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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的扉页翻开好久了,秋的主题还不甚显豁。
今天与友讨论秋与夏的不同,看到城市街道依旧葱笼的绿树,实在很难觉察到秋与夏的差别来。
但秋毕竟已经来了。有日历佐证,八月八号就立了秋。按日历上的时间算,这已经到仲秋时节。但家乡的秋来得迟,或者说家乡的春秋一贯是不分明的。
从寒冬穿的棉衣直接可以穿成半袖,中间几乎没有过渡,这在今年特别明显,五月底还冷得穿棉衣,六月头气温直接飙升到三十度。专为春秋置办的风衣往往成了摆设。
而能感觉到浓浓的秋意,几乎就到了十一月。这按时令来说已是初冬时节。如此看来,我们的秋是比南方迟了整整一个月的。那现在应该是初秋之景。
但毕竟到九月底,秋的色、秋的果、秋的味,秋的意境还是与夏有了很大的不同。
要品尝秋意,最直观的感觉是早晚生凉。现在,早晨出门,如果你耍脆,大胆穿着半袖,那裸露在外的肌肤就被一阵阵凉意渗透,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顿时布满肌肤。早晨人们出门基本穿长袖了。
秋的色可谓五彩斑斓,不再是夏季满目盛翠,重重叠叠的绿了。我们的家乡没有万山红遍,层林尽染的枫叶,可有梧桐黄叶舞秋风,更有一目金黄的胡杨林,那种金子般的黄,黄得亮眼,黄得透彻。
捡起一片刚落的新叶,迎着阳光那清晰的脉络于金黄中闪耀着生命轮回的灿烂。把它轻轻夹于书页,就像珍藏了一季生命的故事。
田野最能展现秋的主题。春种、夏长、秋收、冬藏。四季轮回。秋天的田野,一片干黄中,托起农人黝黑的,布满深深的沟壑的脸庞上沉甸甸的希望,那是一季的寄托与盼望,是用汗水和劳作换来的一年一家人的嚼用,或许还有孩子上大学的费用,有儿子大城市买房子的首付。
秋天,不光庄稼成熟,各类果类也成熟了,各种果香味混合在起来,又很分明,弥漫在整个街道,强烈冲击着人们的味蕾。秋天的肚子杂货铺子。秋天是蔬菜水果最丰富的季节。想吃啥有啥,面对美食的诱惑,嘴巴不停,最受罪的就是肚子。
秋天的意境得在秋空去寻找。天高云淡是秋天的特征。夏天的天空却是浓烈的。天的色是湛蓝,蓝得浓艳,云是大朵大朵,大块大块的,而且是变幻莫测,多姿多彩的。洁白的云山镶嵌在湛蓝的底色上,最是美不甚收。夏天的蓝天白云,就是那种被过滤过的最纯粹的蓝与最纯粹的白。
秋天的天空变得格外高远,颜色也似湛蓝被稀释了,变成淡蓝,云也变成了薄薄的一层,漂浮在天空。秋的云很难凝聚成朵,它就似画家的大写意一般,是一种薄似纱,若有若无,轻描淡写的感觉。
这样的秋空,再有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了。的确,这样的意境很难产生悲寂寥的伤情,反而会有“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的淡然与豁达。
秋天少了春的妩媚、夏的浓烈、冬的凌冽,却更成熟、更丰富、更多情,富于层次,需要你更用心的感受、品尝、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