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晓隐/文
收拾好激情过后的落寞。把一切过往塞进行囊。
留下迷离的胭脂烫,蚕噬着一段情殇。
三年是生命中一段不痛不痒的时光。走的那天,你,夺过我手中的半截香烟,用尽力气抽完后半部分。烟火一明一暗。浮现昔日的缠绵,明暗交替,如同电影中黑白掺杂的起伏画面。定格在高潮的瞬间,蓦然落下帷幕,灵魂被摔碎在悬崖。溅出血色的花。在血与血吻合的边缘,盛开着艳红的并蒂莲花。烟灰散落,落地刹那,被风吹往无边。弹落烟蒂的眨眼,泪落在纤细的手指尖。娇美的身躯消失在我未曾转头的方向。烟头熄灭,我拾起,像剥开结局一样,查看残存。海绵在夜色的氤氲下释放刺鼻的离别味。
眼泪打在半截烟蒂的星火上迸发出破裂的声音,是心的破碎。
烟雾绕在手指弹碰的声响中撕裂为浓浓的迷离,是情的渺茫。
夜色渐暗,星斗横斜。我孤伶伶的坐在沮水河边上。面向水,找不到回家的方向,思绪如同飘忽不定的烟雾不可捉摸。泪水哗啦呜咽着日日东流的沮水河,夜风惨淡,凄怆着逝水无痕。月亮和乌云在头顶进行,殊死搏斗,最终云的弥漫漆黑吃掉了月光的精华。天地消融,断残为黑的牢笼。附近低高不平的村落,传来凄厉的狗叫声,起起伏伏,忽远忽近,是在追赶着哪个飘荡的不安放的魂?
夜渐沉,在麻木中睡去,万物归于死寂。
季节在交替中被时间打落,仿佛刺痛了更年期,女人的神经。烦躁不安在每个夜晚。伤疤被层层剥落,又层层愈合,痂茧堆累,厚如日月的蹉跎。思念在神经中枢注入最重的强心剂,支撑着黑与白的漩涡。挣脱,欲罢不能,冲破行尸走肉的枷锁。
喝毕烈酒,发出狼嚎,奔波在每个思念的路口。
在哪个方向?有没有向曾经的缱绻张望?无助的迷茫。思念被稀释,化为对你身体的念想,裸露的柔美。是不是这样,证明我还活着,你在我的灵魂里还有安放之地。丰满的总是胸膛,苗条只是躺下的摸样,只是大脑已经萎缩。我快要死亡,我的眼睛在镜子里幻化出天堂。摔碎镜子,破碎的叠加,驱使我在逃亡的途中歌唱。轮回的季节,我们能不能像两只动物,疯狂的交响乐刺激着幸福的交欢。就像地狱逃出的两只狼。
缠绵三年,离别三年。六年时间,祭奠。沧桑被无情和麻木霸占,我赤裸裸的被思念强奸。文字只是苟延残喘的佐料,道不尽心中无穷的悲凉。就像浸了水的白纸,被欲望划了一刀,泄露出精和血,点点滴滴。
努力的在年华中搜寻你过往的摸样。
在一个人的故事中流淌两个人的泪。
三年缠绵,三年寥落。只是时间不经意的失眠。寂寞在黑白交界面,形影相吊的弧线,被生疼的拉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