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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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之问棘也是已。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者,其名为鲲。有鸟焉,其名为鹏,背若泰山,翼若天之云,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


早些时候读《庄子·逍遥游》总是很奇怪,北冥里的大鱼“鲲”物化为大鸟“鹏”然后乘风直上九飞向南冥的事儿为什么要不厌其烦地讲三遍。那时心中存疑:庄夫子是不是一个磨磨唧唧的罗嗦老头儿呀?不仅《逍遥游》这样写,后面的《齐物论》《养生主》《秋水》等篇章也这样写。后来在师专读书时才知道了,这实际是庄子散文的特色之一,是“三言”中的“重言”,说得浅白一些,不一定准确,就是现在常说的那句话“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不过是突出强调,让大家相信它的真实性罢了。

今天降温了。早上领天天去西城区,便感到十足的寒意。没有风,但寒意料峭,刺得面颊冰冷,虽然戴着手套,回家时手指微微有疼的感觉。天天倒是开心得很,血统纯正来自高纬度地区的雪橇犬,天气越寒冷便觉越舒服愉悦。在清寒的冬晨里,看着撒着欢或快或慢跑着的天天身上飘拂着的白毛,脑中、胸中便觉光风霁月般清明旷阔。

今天是二十四节气中的小雪节气。几年前精读唐诗,也读到几首吟诵小雪节气的诗歌,最喜欢的是戴叔伦的那首绝句《小雪》:“花雪随风不厌看,更多还肯失林峦。愁人正在书窗下,一片飞来一片寒。”

这几天听课,是学校的竞赛课。昨天下午听了两节语文课,两位年轻老师分别讲了周邦彦的《苏幕遮》、阮籍的《咏怀八十二首(其一)》。这是很见功力的两节课,很成功,足见两位年轻人的功底和实力。我想说的是,无论选择什么样的职业,如果不想也不可能在短时间改换职业,那就要尽可能地去把当下应该做的事儿做好。混也许是一种态度,但混毕竟是与“致良知”相背逆的。从旧时代到现在,“混江湖”一词的意思始终没有太大的差异。从某种意义上说混是常态,而不混则会显得有些另类。做事成功名利兼得叫“混得好”,失意落魄穷困潦倒叫“混得差”;见面打招呼也是“在哪儿混呢”“混得怎么样”之类。实实在在地说我也是在“混”,而且是“混”得不怎么如意那伙儿的。我不是卫道者,不是不想,而是实在没那个资格。混也好不混也好,事情总要去做的,怎么做、做到怎样的程度,按阳明心学的要义就是要“致良知”。

高中时读过一本书《不结果实的智慧之花》,里面有一个哲学命题“人是万物的尺度”,应该是古希腊哲学家普罗泰戈拉提出的。现在回想起来只是想提醒自己不要以自己为尺度去衡量周围的人,也不要以他人为尺度来衡自己和其他的一些人。每个想的说的做的以及想的说的做的的根由各不相同,这或许就是世界的多样性。所以无论是智者还是愚者,无论是强者还是弱者都有理由(权力)持有自己的见解(也可以叫观点)。自以为是是很可笑的,也是很可悲的。保有自己的观点,尊重别人发表不同观点的权利是真正的宽容,也是大智慧。我总觉得自己就是井中之蛙,我的尺度也就只有井口那么大,我怎么可能用这样一点点大的尺度去衡量从浩瀚无际的大海里爬出来的海龟的见识呢?

想到自己与井蛙的相似处,一是让自己始终憷惕,既不要妄自尊大,也不要妄自菲薄;一是要少说多看多做,别一不留神像开屏的孔雀忘形地转了圈把光秃秃的丑陋的屁股呈现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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