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休后,我成太子的掌中娇》《姜浓周玄绎》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最新章节在线阅读~姜浓手腕转了转,如珠贝的白齿咬了咬鲜红的下唇,眼底泛起了一抹红:“痛周玄绎下意识松开了手,俊逸冷冽的面上越发的叫人难以捉摸,冷冷地发出了一声姜浓终于是解脱了那左手,她当着周玄绎的面,揉了揉被握红了的手腕,脸上还泄露出了一丝委屈之色
主角配角:姜浓周玄绎
简介:昭月公主仰着头,仔细瞧了—眼面前广袖的美人儿,迟疑片刻,看着姜浓手中的几株荷花,开口问道:“你是父皇的妃子?”姜浓紧了紧手中的娟帕,不紧不慢地回复:“殿下,妾是太子殿下的良娣”说着,姜浓就抬起头,把手中的荷花递到了小公主面前,小公主如今才不过十三岁,是还未长开的年龄,不过就是这样—瞧,也是能看出她往后定是个美人儿昭月公主脸巴掌大小,便是—朵盛开的荷花都是能盖住她故作老成的小脸也不知为何,昭月...
日月同辉,红墙的西面映衬着橙黄霞光,弯月划过精致的飞檐翘角,在红墙上洒下朦胧昏光。
宫门关闭前,越过了一台素色轿子。
由着几个得力的公公,抬到了东宫处。
姜浓被穿着得体的老嬷嬷扶着,下了轿子,前头引路的是身穿锦衣的宫女,越过了一道道门槛,来到了一处精巧的院子。
刚是进了门槛,就是瞧见了一熟悉的身影。
眼前坐着的就是穿着华丽,一身红色满绣云锦褙子,发髻一丝不苟,带着金色镂空凤簪,海棠点翠步摇,通透白玉耳坠,富贵非常。
姜茹生的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扬,看人时常带着笑,可如今比着从前,两年前见她,她是消瘦了些。
脸色有些泛黄。
当是方失了孩子,损害了身子,还没养回来。
“参见太子妃娘娘。”姜浓恭敬地行了礼。
那姜茹立即就站起了身,拿着帕子,双目通红,来到了姜浓的身边,亲自扶着姜浓起身:“四妹妹!你我同胞姐妹,你如何用行此虚礼,快快起来。”
姜浓温顺地垂着头,道:“父亲母亲来时吩咐,要我万事小心,不能叫外人拿了把柄。”
姜茹一手牵着姜浓的手,一手用帕子擦拭了一番脸颊上的泪,轻声说道:“在这里,我说的算,姐姐是许久不曾见你了,快快让姐姐好好瞧瞧你,听说你这段时日是受了罪了,那沈家也是可恶,简直是不把我们姜家放在眼里!”
姜浓顺从地抬起头,看向太子妃,乖巧怯懦地开口:“是姐姐受了大苦,父亲母亲很是忧心。”
太子妃眼眶越发的红,目光触及姜浓白皙的脸颊,用帕子擦拭面颊的动作一怔,眸中一闪而过的异样。
仿若无事地轻轻拂过那大病过后苍白的脸颊,漫无目的地说着:“我身子……无事,反倒是你,如今长大了,是越发娇媚可人了,就是在宫中也寻不到几个能和四妹妹你相比的,想来我们的事定然能成。”
姜浓似有些恐惧,眸子微微闪躲,带着些不知所措的红。
太子妃瞧见了开口询问:“怎么了四妹妹?”
姜浓拉着太子妃的手,声音中仍是无措:“二姐姐,我怕。”
太子妃疑惑:“怕什么?”
姜浓低声回答:“我曾听大姐姐说,这宫中为是非之地,行差踏错一步,是会性命不保的。”
太子妃一笑,拍了拍姜浓的手:“怕什么,姐姐在这,没人能将你如何的,姐姐定然会保护你的。”
姜浓抬眼,看着太子妃认真点了点头,顺着露出了笑:“嗯,我信二姐姐。”
揉了揉姜浓的发,太子妃似宠溺一般,道了句:“到底是还小,你今日也累了,如今就先在院内歇息歇息,明日我再交代你……”
姜浓:“是。”
乖顺的似一只任由人欺负的猫般,太子妃看着姜浓那离去的背影,眸子深了深,冷笑了一声。
待到四下无人,姜茹由着常嬷嬷揉按着肩膀,喝了一碗养身子的汤药,眼底的暗色清晰可见。
“娘娘,可满意?”常嬷嬷轻声询问。
这常嬷嬷也是姜茹的陪嫁,早先是在姜府侍奉,待到姜茹嫁给了太子,当着陪嫁就跟着过来了。
也算是从前姜府的老人,自然是认识熟悉姜浓的。
“这四姑娘生的确实美貌,也是个好拿捏的,自小就没什么主意和胆量,全靠着姜老夫人疼爱着,宠惯着,才过的那么顺遂,我瞧着她也是极合适的。”
“是个好拿捏的主。”
姜茹皱了皱眉头:“我总觉得心中不安。”
常嬷嬷轻柔地捏了捏姜茹的头道:“这四姑娘如今的确是最为合适的,若是寻姜家旁的小娘子,我们一来不知真正品性,二来不好拿捏,可这四姑娘不同,她可是有把柄有姜家握着的,那个孩子……四姑娘还是个不干净的,就算是受了恩宠,恐怕也难得高的位份,定然越不过娘娘去。”
姜茹脸色依旧不好看:“太子那么爱洁,恐怕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常嬷嬷笑的满脸褶子:“娘娘你忘了,成与不成,皆是四姑娘的命数……这赌注,我们可不是只准备了她一个。”
“各个都是能拿捏的,不论是谁得了孩子……那孩子都只会是娘娘的孩子,万事合乎娘娘心意。”
姜茹的脸色这才好转了些:“嬷嬷说的对。”
常嬷嬷笑言:“娘娘如今紧要的,就是要养好身子,别让旁人知晓了你身子……”
姜茹眸中闪过一丝不甘:“嗯,常嬷嬷放心。”
看着外头暗下来天色,似想到了什么,姜茹叫唤了外头候着的宫女,问道:“太子殿下如今在何处?”
宫女当即回禀:“殿下在书房,不曾去各院。”
姜茹满意地点了点头,让那宫女出去。
她如今的身子,无法侍奉,自然也不希望太子来后院,临幸哪个奉仪良娣。
特别是那个腌臜的,费了手段,在她之前怀了孩子的!
……
太子寝殿,玄德殿。
梁公公抬头望了一眼内室书案前,小步走来,低声回禀了一句:“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是从外头接了个小娘子过来。”
梁公公试探地看了太子一眼,又是补了一句:“是个样貌美的。”
周玄绎落笔的动作顿了顿,剑眉一皱,不满地扫过梁公公。
梁公公呼吸一窒:“那姑娘,是,是姜家的姑娘。”
周玄绎放下笔,坐下:“姜家?旁支?”
只听到梁公公的声音越发小了,如同蝇叫:“就是尚书大人,是姜家的嫡出姑娘,太子妃的亲妹妹,姜家的四姑娘。”
周玄绎喝茶的手顿住,眸子沉了沉:“四姑娘,嫁了人的。”
梁公公当即解释了一通:“是,是嫁给了忠义伯府家的大郎,那沈世轩是死了……前段日子传的沸沸扬扬的,原是那沈家大郎身子有碍,不能如旁的男子,那小娘子带着孩子,倒是也可怜,当日就回了姜家。”
周玄绎一双沉墨色的眸子越发的暗。
“当真是孤的好太子妃,好的很,可真是舍得……”
“真以为孤什么女子皆可。”
梁公公腰弯的更深了,不敢言语。
在他看来,这太子妃的确放肆。
真以为好些事情太子不计较深究,就是两眼昏聩,双耳不闻,在意疼爱怜惜她这个太子妃了。
太子不过是性子冷,懒得计较。
太子妃所行之事,步步试探,把路越走越窄,现如今,再是乱了规矩,就是愚昧蠢笨了。
堂堂太子,如何会宠信一个有过夫婿,有过孩子的下堂寡妇。
当真是小瞧了他们太子。
太子妃的算计怕是不成了。
总之,梁公公觉得太子妃的计划定然落空。
与阴暗似融为了—体。
不知过了多久。
屋内响起了—声冷清还带着无奈的无语声:“姜浓……”
梁公公心中咯噔—下,身子压得更低了。
“梁忠。”
梁公公当即抬头道:“奴才在!”
周玄绎绕过了书案,来到了梁公公面前,沉声道:“派人出行宫,寻几个人……”
梁公公身子—僵,大声道:“奴才遵命!”
而病着的姜浓这里,来了人探望。
是太子妃姜茹。
此时她正坐在床榻前,手中拿着帕子,时不时擦着眼角,怜惜地望着姜浓,说了好些知心话:“你不过是个娘子,如何能挡住那—支箭,这不是拿性命去搏嘛!”
“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我该如何同父亲母亲交代?”
“你到底不是个稳住的,竟惹得殿下那样不快……”
姜浓望着眼前的太子妃,惨白的脸色毫不波澜,眉眼淡淡的。
太子妃满不在意,继续询问关切,她身为姜良娣的嫡亲姐姐,姐妹情深自然是要有的,赶忙来探望她,也是不可缺的。
总之,旁人能看出她们是姐妹情深,就足够了。
说了几句话,太子妃擦着眼泪就离开了。
由着身边伺候的人扶着,到了无人之处,方才还关心则乱的面色恢复如常。
“娘娘如今可看到了,太子并未因为四姑娘挡了—支箭就对她另眼相看,如今可是放心了?”
太子妃姜茹嘴角向上勾了勾,道:“都是受伤了,还惹怒了殿下,害得殿下冷着脸从她那里出来,到底还是蠢笨,命不好……”
“瞧那姜浓的脸色,费尽心机受了这样的大罪,差点没了半条命,流了那么多的血,身上恐怕也是要留下伤疤,丑得很……”
“殿下倘若真是疼惜她,如何会这样当众不给她脸,到底也不过是—时兴起罢了……”
常嬷嬷笑着回应:“太子妃娘娘说得对,姜家的娘子,还是娘娘您的命最好……谁也不能越过了娘娘去。”
似想到了什么,太子妃姜茹皱紧了眉头道:“还是要让父亲母亲抓紧,寻到那孩子,不论今后如何,手中有那孩子,也是我那四妹妹的把柄。”
“不怕她往后不听我的。”
常嬷嬷笑道:“是,娘娘莫急,快寻到了……”
……
众人如何也没想到,怒气冲冲离去的太子爷,用膳之时竟又是来了姜良娣这里!
太子爷面色仍旧不大好,眉眼带着暗色,清冷的面容叫人不敢多瞧—眼。
旁人没想到,姜浓也没想到。
她睁着红肿的双目,怔怔地望着来人,眸中似浸染了绿茵湖的水—般叫人不忍起来。
太子爷起先并未开口,姜浓也抿着唇不曾开口。
只是那水灵灵的眸子望着那人清冷的双目。
“良娣可喝药了?”
太子事先移开了眼,问起了旁边伺候的青秀。
青秀当即跪在了地上,颤着身子道:“太医说,良娣用过膳再吃药为最佳,我等不敢胡乱来……不敢不遵医嘱。”
太子周玄绎眉头紧皱,眼底闪过—丝暗色,望向了那床榻上蜷缩的—只,脸色苍白,带着怯懦和不知所措的女子,娇娇弱弱的可怜样。
她到底……可真是个傻的!
不过才半日,就把自己弄成了这样!
丝毫不顾念自己如今的身子!
可真敢!
“摆膳!”
“是!”
因着姜浓伤了身子,病着,膳食也是极其讲究的。
不可食寒凉,不可食过于油腻的,不可食过于辛辣的……
故而,膳食都是些滋补浓郁的汤。
看了—眼太子的脸色,旁边的青秀眼疾手快地要接过姜浓的膳食,伺候主子用。
他身子精壮,不似她兄长那样阴柔的好看。
垂着头,正是想要不要往前走一步的姜浓,也的确没发现,那个披散着墨发的男子也同样沉着眸看着她许久。
那双锋眉下的眼,深邃的叫人看不透。
“过来。”
姜浓快速抬眼看向周玄绎,又迅速垂下,纤纤玉手勾起发丝挽在了粉嫩的耳畔。
轻轻嗯了一声,往前走去。
可还没走几步,一高大的身影压了过来,容不得她半分闪躲。
腰肢也被硬实的物勾的无法动弹。
她不得已抬起头,眸子落到了那双叫人猜不透的眼中。
“殿下……”姜浓弱弱地叫了一声,动了动皓白的手指就抓住了面前的锦衣。
周玄绎的眸子越发的深沉。
眼底闪过一丝暗色。
容不得姜浓细想,腰上的胳膊就一个用力。
她猛地身子悬空,不得已扣住了那人的脖颈。
直到一层薄薄的袍子被掀开,姜浓满身泛着绯红。
那人欺身而下。
垂头直愣愣地看着她的胸前。
不论如何推也不肯移开半分。
姜浓想用手掩住那处。
可到底也不敌他身子有力。
“方才就是这里不适?”
喑哑的声音流连在耳畔,大有逼迫之意。
姜浓移开湿润的眸,抿了抿唇:“嗯。”
刚是吐出了一个字。
姜浓身子僵了僵。
她怕是真要丢了脸,在他面前……
正是这样想着如何求他,却是被他逮住,叫人动弹不得。
“殿下,你……”
“听话……”
姜浓最后浑身无力,涨红的脸,只觉得的人人都在骗她。
殿下如何是个不近女色的。
他分明就是,就是……无赖的很!
这一夜玄德殿仍旧是彻夜灯火。
外头伺候守夜的人忙活个不停。
而东宫多个院内皆是无法安睡。
东宫孙良娣的映菡院。
此刻的孙良娣坐在水镜面前,死死地捏着从头上取下来的金簪子。
“她不过是个不干不净的下堂妇!一无人要的寡妇,殿下怎能,怎能这般宠幸于她!”
一旁伏着身子的宫女当即道:“良娣,太子爷定也只是一时兴起……”
孙良娣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毫不掩饰的恨意。
“一时兴起……我倒是真的希望殿下他是一时兴起,可殿下为何偏偏宠幸她?一个不干净的……自我进宫,生下芯儿,殿下从未……”
话说了一半,孙良娣就是止住了,使劲拆拽着手中的帕子。
旁边的宫女道:“那姜良娣定是使了什么手段,不过是一时的恩宠,算不得什么的,就是怕她运气好,得来子嗣……”
孙良娣眉头紧紧一皱。
手中攥的更紧了。
“子嗣,她这样的下堂妇如何能为殿下繁衍子嗣……”
第二日姜浓起的仍旧不早,连着身子每一处都是酸痛的不行,是丝毫不想动的。
遗漏了给太子妃请安。
她本是想着这样拖欠着也就罢了。
谁曾想,那常嬷嬷专程过来请她了。
常嬷嬷还是和昨日一般客气,只说是太子妃有请。
命人拿了衣服,直接在玄德殿收拾妥当,姜浓才是朝着太子妃的住处去。
到了太子妃的厅堂内,姜浓才是仔细看清了里头的情景。
她这个嫡亲二姐姐太子妃邀的并不是只有她一个。
往内看,就是瞧见还有三个装扮华贵的女子。
其中一个她眼熟,是孙良娣。
另外两个她是不曾见过的。
许就是众人皆知的,太子殿下另外两个妾。
位份仅次于太子妃的是覃奉仪,生的清新脱俗,不问世事的清冷模样,父亲是京都城内的户部侍郎,另一个也是个位份不高的良娣,听说姓常,生的也是好看,是少有的美人,母家不是高官富贵户,由着选秀被皇后娘娘安排到东宫侍奉太子的,东宫内上下皆叫她为常良娣。
姜家。
隔着老远,就能听到尚书夫张玉梅哭嚷的声音。
“是为娘的对不起你,若是你当初同我说时,我早下决断,为你撑腰,去忠义伯府讨说法,也不会让你受这种折辱苦楚,如今还生下了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可叫你今后如何是好啊……”
“是娘想错了,是娘的错,都是娘的错。”
姜浓由着母亲抱着搂着,也没说半句话。
全是尚书夫人在说。
“可若是闹得太大,怕是要给你的两位姐姐添麻烦了,你大姐姐刚是成为侯府夫人,正是要稳住的时候,你二姐姐更是艰难,世子妃哪里有那么好当的,有一星半点差池,都是要被千双眼睛盯着的,若是再传出有碍于我们姜家名声之事,她们二人更是艰难。”
“娘不能只顾及你一人啊……”
姜浓听了一耳朵的话,由着母亲张玉梅说着,低头仔细看着满是泪的母亲。
她听过许多这样相似的话。
从前她瞧着母亲是极疼她的,可听久了,发现却不是。
真的,疼爱吗?
母亲还在她耳边述说着委屈。
“做娘的怎么忍心看你受这些苦,可到底是发生了,如何也回不去了。”
“你心中若是难受,就在娘怀中哭一哭,你从小就不爱哭,又是个蠢的,好些事情都不如你两位姐姐……”
“也幸好,你没去太子府,侯府那种虎狼之地,若是去了,怕是不能全乎地回来了。”
“你祖母,总归是将你养得太过蠢了。”
姜浓自小是由祖母养大的,姜家祖母在姜浓十岁就去了,之后姜浓便回到了母亲房中。
张玉梅有三女一儿,最小的孩子就是姜浓,照顾得也最少。
母亲张玉梅的话滔滔不绝。
“……娘往后再给你寻个好的,肯要你疼你的,我们不求什么富贵,能同你过日子的,就好。”
“……那孩子,暂且养着吧。”
听了这些话,姜浓没几句听进耳朵里的。
母亲常爱说些她比旁人蠢笨的话。
她也的确不如大姐二姐讨人喜欢,聪慧伶俐。
长久了,她也就学会了,不爱听的少听。
自然也明白了,争不到的不要费力争,倘若说出的话没有用,改变不了什么,就少说些,也少费些口舌,少起一番无故的争执。
就像是现在,母亲说话的时候,她依顺着应承几句,才能合乎母亲的心意。
才能母女一条心。
“你啊,怎就是这个命,当初我到底也不该把你放到你祖母房内养育……”
许是母亲说累了,也哭累了,说了最后一句,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就站起了身,吩咐着房内丫头婆子们好生伺候,便是走了。
姜浓看着母亲的身影,觉得胸口一阵酸胀。
是要给小团儿喂奶了。
原来,母亲不过来了半个时辰。
而刚离开小女儿院子的姜母回头望了一眼那院子,哀叹了一口气,眸中神情叫人瞧不清。
身侧服侍的王婆子开口小声言道:“夫人不必过于愧疚,到底是四姑娘的命不好,如何能怪夫人你,那时若是闹起来,也未必能有好结果。”
张玉梅:“到底是我的女儿,是我身上的一块肉,这亲事还是我应下的……”
王婆子低声继续宽慰道:“夫人不是只有一个女儿,还有大姑娘和二姑娘,她们二人身在内宅,许多事身不由己,要夫人你来打点。”
“三姑娘,她,她到底是老夫人养大的,与夫人也不甚亲近,到底是要想开些的好,多想想咱出息的大姑娘和二姑娘。”
张玉梅收回视线,似想到了什么,点头应承:“是,玥儿刚当上侯府夫人,还要我帮着看顾筹划,府内一大段腌臜事……茹儿嫁给了太子四年了仍旧无所出,正是等我寻好大夫呢,万万不能耽误了。”
王婆子脸上一松:“夫人想通了就好……”
自小伺候姜浓的七婆婆早就在一侧候着,见尚书夫人离开了,她抱着孩子匆匆过来。
命人关上了门窗,把孩子递给了伸出手了的姜浓。
弯腰帮着姜浓解开了一排琵琶扣,看到了一片雪白如玉般细腻光洁的肌肤,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低着声音说道:“如今也回到了姜府,不然老奴明日就和夫人说说,寻个娘奶过来,姑娘你也不用受这份罪了。”
见姜浓低头不吱声,七婆婆继续道:“就是去外头打听,也寻不到哪位大户人家的娘子亲自喂养孩子的,长久了,到底是遭罪损害身子的。”
在姜浓怀中的小团儿或许是当真饿着了,整个小脑袋埋在娘亲的怀里,逮到了用尽力气往肚子里头钻,弄得小脸蛋通红。
姜浓捏着他的小手,不让他乱动,见他老实得很,才抬头看向了七婆婆。
七婆婆是祖母生前给她的。
自小伺候她。
虽不过比上她母亲尚书夫人大上一些,照理说不该叫婆婆的,可她额头上有着一道疤,又常爱穿些老气的衣裳,装扮也显老了些,她也乐意旁人叫她婆婆,久而久之就叫习惯了。
她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最是懂得女子修养之道,祖母还悄悄同她讲过七婆婆的身世,从前七婆婆是教习过扬州瘦马的,更是懂些药理,在内宅中最是有用。
她还曾问过祖母有何用处。
祖母只是说,待到她嫁人了自然就是懂了。
可她嫁人了许久,还是不懂七婆婆的好处。
待到在锦绣楼被沈世轩算计了,被那个凶恶粗鲁的男人碰了,她才是知晓到底是何种好处。
她怀上孩子前后,七婆婆更是日日帮她按摩,用配置好的膏药涂抹。
如今还要日日在睡前做一些羞人的动作。
她是爱美的,七婆婆只是说了一句能变美,她就不会偷懒。
如今这些日子做下来,她更是知道了七婆婆的好处。
腹部隐约地紧实,如今已变得和从前没生小团儿一样了。
当初若不是七婆婆有所察觉,详细问了她沈世轩床榻上是如何行事的,她怕不是还被沈世轩蒙在鼓里。
“姑娘,我的好姑娘,可听到了,这事也是紧要的。”七婆婆焦急地又询问了一句。
姜浓点头,拉着七婆婆的手让她心安,道:“再过些日子。”
七婆婆叹了一口气,还不满地看了姜浓怀中的小团儿一眼:“把你养成这样娇嫩得似一朵花,怎就没有一个好命数呢。”
“别怪老奴多嘴,夫人若真是疼你,也不会这样一句话都不问,她是女子,生过四个子嗣,如何不知道如今你的困境,如今老夫人又是不在了,你也是要多为自己筹谋一二,不可尽靠姜家。”
姜浓双目清明地看了七婆婆一眼,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晓了。
小半月过去了。
姜浓在府内待得也算安稳。
总之是吃喝不愁的。
也不见客。
先前的几日,家中的父亲母亲倒是能来探望片刻,久了,也就不常来了。
母亲见她能时不时地哭上两回,父亲本就话少,与子女的话更少,只是探望着看了姜浓两眼,就是离开了。
总之除了父亲母亲,姜浓是不曾见过谁的。
连着经过她院子的人都变得稀少。
自然,不论是哭诉着口口声声心疼她的母亲,还是父亲,都不曾问过一句她生的孩子。
连看都不曾看过一眼。
他们不爱看,姜浓自然也不乐意给他们看。
小团儿小,从前怀上的时候,姜浓的确复杂极了,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她的糊涂不清。
到底是不明不白的。
可沈世轩却是想尽办法让她生。
她生他时,受了大罪。
本是暗下毒心,要做了恶毒母亲。
可真的见到小团儿的那一刻。
她便是心软得一塌糊涂。
只想疼惜。
糊里糊涂疼起了他。
想起曾经受过的苦,姜浓就恨铁不成钢,报复般不给他吃食。
可每回,他倒是不哭不闹,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对着她咿呀地叫。
还挥舞着嫩生生的小手小胳膊。
若是她再不理,再心硬。
他便是会开始红眼的。
那双眼,跟藏了天上的星星般,让她心软一地,捡不起来。
每回,她也是要安慰一番自己。
小团儿他父亲是个混账,可小团儿却是像她的,生得软糯好看。
总是她的儿子,是她一人的儿子。
他没有爹爹,若是她不疼他,这世上就没人疼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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