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恕,和你的故事已经开始,如今是你逃开的现在,你在听不到声音的远方,我只能默默的念想,默默的讲述我们的曾经以及未来。
这是一个指鹿为马的年代,这一个幸运的与你相遇,我们谁也不去想,不去承认这样的一起一落就是为了能够在多年以后的那个落叶缤纷的季节里,去回忆、去品味这来去纵横,仿若几个世纪般漫长的人生旅途。
意恕,你走后我开始眷念过往,沥青长街上,油柏短卷绒叶,竖扎的马尾、清亮的眼眸,可爱到淘气的梦和仅仅触碰过指尖便痉挛一整个夏季的温暖往事。
是坐在这个角落的一株草苗,我看着黑色的烟雾慢慢的浸透这个夜晚,谁也不知道那道从远处飘来的清亮月色是为了渲染怎样的情绪,降落在旧日池塘的那只白色蜻蜓,是有怎样的力量飞跃这崇山峻岭来到我的心怀,牵引这如许的感伤忧郁,这名为相思的忧郁。
挽白色裙角的姑娘,从红色的灯笼旁经过,你是赤脚舞在雪间的精灵,回眸轻笑,月桂便散落了千万里清香,与你一起绕这人间的红尘万般。黑色的束发,旋转着淡绿色的清香,夏日晴好的黄昏,怎么告白都不显得突兀,如何表白总能得到回复,意恕,青石板的长椅上,半跪在你视线里的我,雀跃着将我扑了个踉跄的你,不管不顾的笑意,从此开始的无以言表跟无以终了。
意恕,你说最珍贵的不是我们在人群里第一眼就看到了彼此,不是等了千万年终于相见,也不见得是将要守护彼此的以后云云。你说最珍贵的是我们的默契,是我们遇见了便同时将目光打在彼此的心上,是等候千年毫无约定的在此生相会,是不念誓言也必定会相伴到老的无声默契。
总会有人羡慕我们彼时的相恋吧,你有最可人的刘海,夹在鬓角上的发卡,总会在遇见我时突然掉下来,清甜的发丝,痒痒的脸颊跟耳垂,意恕,你总是恰如其分的引诱我,然后又适时的反抗我的张牙舞爪,就是有意的在悬崖上跳舞,对吧意恕,你最懂我的心思,也最知道我们应该如何相爱,所以你说,我们的未来不在任何事物任何人手里,自然而然的事情从无需赘言。
意恕我突然想到几句话,很实在的话,想说给自己,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你,听。
18岁的时候,你打动一个女孩的可能是你的青春无忌,是你肆意的张扬或是夜里操场上的绯红烟头以及衬衫上桀骜的气息;20多岁的学生时光,你可能靠你的风趣幽默,仗着你的才华横溢或是从容于社交的气质吸引到不少姑娘;但是现在,你想要获得女子的青睐,靠的除了你细心的呵护宠爱之外,必须是稳定的收入、源于房舍的安全感以及你对生活的责任态度。
这就是变化,这就是成长,这就叫做现实,意恕,他们说我至今未学会现实,或许吧,有你在的时候就像与我一起时你从不必担心下雨天会被淋湿裙角,出门后忘带钥匙回不了家一样的,我也从不必考虑来自世界的现实的事情。
我们永远都希望把青春定格在逝去以前,但无论如何都必须接受时代变迁带来的无措与快感,世间的相悖就是这样,意恕,爱与无意总是最伤感。
意恕,那次你问我最想听的情话是什么,告诉你,你会悄悄的每天对我说,那时紧张了好久也不知什么才算是情话。现在我想,这句话肯定是我能接受的情话,如果你还愿意在我耳边轻叹,那么请说,让我赠你一方坟,立一座只有你的名字我的姓氏的碑,墓里共枕夜枭鸣。
前几天我一直想给自己捯饬一贴合适的墓志铭,我就想得多少字才能将我们的所有都讲与世人,思来想去,习惯两个字就是全部了。未遇见前,我们习惯自己的生活,然后相见后,我们习惯彼此的习惯,没有丝毫磨合期,每次约会都是初见,每个吻在脸颊的温存都是悸动,每每想起,你真的是我脱口而出的习惯。
在时光最静美的时候我们离开彼此,是在最喧哗的时候我们遇见,当生活步入现世的美好,意恕,给你的情书不是情话,给你的情书是我们的往昔,我们的故事。现在晨光在屋后,你在我额头,我想我应在的心上讲只有你听到才会笑的小笑话。你是最美最温柔,我是最念最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