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6:30起床,各种洗刷吃喝完毕,8点多出门,开车。天气很好,春日暖阳,心情很放松。虽说近两年很少开车,更别说高速,但掌握熟捻了的技能,似乎是一直都存在的。稍作适应,一切看起来都还不错。随同弟弟,弟媳,一路聊,一脚刹车一脚油门,很快到了第一个目的地,长安。
因为导航多走了部分路程,发现长安的工厂真的特别多。看到了近几年发展不错的Vivo,真是挺感慨,十年河东 十年河西,历史的浪潮里,谁又能说自己一直是胜利者?可能曾经落魄,但只要用心去发掘希望,就有机会逆袭,翻身。现在的步步高,Oppo也不是金立能比拟的吧!虽然外面看来金立也不逊色,事实只有清楚内幕的人知晓。话说回来,工厂多的地方,餐馆真多。想必人流量也是超级多。记得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是因为公公婆婆在这里工作,那是07年?很久的记忆,记得这里的热闹,就像老家的市井气息,锅碗瓢盆,各种香味,飘进自己的心里,是安定的。也许是因为自己感情有所寄托吧。现在回想都觉得自己多么单纯;曾经,多么单纯。老弟来到这里,也是身不由己,没有选择。那是14年的一次巨变,对于我们家而言。可是于我,都一样的感觉,以前那么善良,简单的弟弟呢!是被生活压抑了还是被世俗同化了?还是真的因为我太傻?人性不都是相通的么?那一次事件里,我做了一回市井泼妇。歇斯底里的情绪,是对别人的不满还是对自己生活的失望呢?我没有好好想过,现在觉得也许后者更甚。
人,总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也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或惨重或轻微,只有老弟自己清楚。这几年的辛苦,苍老,我无能为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都有自己的心要操。看着他们从同事那搬动自己的大包小包,又得面对新的环境新的考验,心里五味杂陈。人在最清贫的时候,总是最真情。友情,爱情都如此。这些年,后悔已经弥补不了心里失落的洞。我懂。
我们都只能往前走,为了生活。下一站,是佛山南海区。第一次一个人去一个新的地方,平常都是跟老公一起。即使车是我开,导航也有他在旁边提示,这次我没有依赖,或许心里也才警觉,有些付出,我并不需要亏欠。靠自己,就可以。老弟时不时聊聊天,讲讲表姐夫他们这些年生意的起落。装饰,在房地产异常出色的这几年,挣钱的几乎是每家每户了。是时代的馈赠,他们碰上了抓住了机会。也是他们福德的福报。时不时提醒我要走的路线,一路也很顺利。
车子急驰,驶过的风景没有时间留恋。就像我们期盼长大的小时候,就像我们回不去的青春。下了高速,很快就到了表姐夫的店铺。不算繁华,微风吹来,有种慵懒的味道。这就是在深圳不能感受到的轻松。儿子,女儿都已成家,都已育儿。我想,我也该老了。等到跑业务的姐夫回来,还是低调,少话,默默做事的那个人,多少年没有变过。而我因为太久没有联系,很少参与他们的生活,还是倍感生疏。所幸,老弟不这么认为就好。
饭毕,寒暄了几句。发现表姐大多时候在老家,照顾二老,很少过来跟他们一起。尽管姐夫少言,也多少听得出他的无奈。那些年,他们是挣钱了,可是,我知道都不容易。想想,诺大的家族,我算是最小的表妹,都已经进入了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他们比我更深切的感受到来自生活的压力。也许,多看看别人的生活,你才更深刻的体会,年纪大了,其实谁都不能去怪了。我们唯有努力做好自己,力所能及时温暖一下他人。
就像姐夫,不管怎样,真心感谢他给予老弟的帮助,也为自己的情商叹息。无论你在哪,一定要记得亲人都是亲人。
来了总是要走的,尽管是第一次来。也没有逗留太久,因为自己有事,因为他们要忙。一个人的回程路,没有担忧与害怕,导航护驾就行。突然发现,只有自己走过的路,才记得清楚哪里该转哪个高速了。也突然觉得,虎门大桥也不那么讨厌,虽然有一点赌,可是很快过去了。路上,会想起小时候诸多的事,跟着他们玩扑克,吃东西;而现在,渐行渐远的我与他们,似乎是注定了。
到深圳就仿佛到家了,曾经觉得漂泊的地方。因为呆了十几年,也许骨子里是接受了它吧。
算算来来去去,今天开了近6小时的车。到地库时,瞬间解脱,老腰都疼了。这归途,终究是孤独的,我知道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可是,心里还是充满力量,因为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