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程期间,我有幸拜读鲁迅先生的大作《狂人日记》,产生以下真知灼见,谨以此文,致敬革命斗士鲁迅先生,致敬那段“看”与“被看”的年代。
翻开这本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文言小序,交代了写这篇日记的原因。日记的主体是白话文,讲述了封建礼教对“狂人”的严重折磨。这种将文言文和白话文相结合的写作形式,凸显了五四时期文学革命后,文学形式的过渡性。
鲁迅开创了“看”与“被看”的写作模式,这在《狂人日记》中表现尤为突出。开篇以赵贵翁、路旁小孩子不屑的眼光为切入口,借主角“狂人”之眼,向我们展示了旧时代压抑麻木的社会氛围。这一层便是“看”,主角对整体世界的观察与记录,也是《狂人日记》这个书名的表层含义。
这种写作模式的突破点在第二层“被看”。以此部分原文举例——
我想我同小孩子有什么仇,他也这样。忍不住大声说,“你告诉我!”他们可就跑了。
“狂人”在看完社会百姓铁青的脸色、莫名其妙的窃窃私语后,忍不住对小孩子发出这样的呐喊,“他们可就跑了。”我认为这不仅是孩子对狂人无厘头喧闹的害怕,更暗示了封建社会大部分百姓对新思想的逃避、逃跑。狂人在愤愤不平看待社会,同样也被社会人群、甚至是孩童所蔑视。这层“被看”,使得狂人内心孤独、痛苦。
无论是人血馒头的愚昧,还是孩子割肉孝敬病母的荒诞,狂人都不堪忍受,看完这些,他再被世人视作“疯子”一般大声训斥、呼吁革新。我在“这是他们娘老子教的”中读出了狂人的愤慨,也在“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中读出了他单独抵抗封建势力的无奈与迷茫。
如果说这样看客与被看之客的双重视角让狂人对世俗希望浅淡,那么让希望灰飞烟灭的便是“血缘”——他的哥哥认为他疯了。外界对狂人光怪陆离的言语感到羞耻与担忧,让狂人的哥哥着急找郎中给其治病,“我自己被人吃了,可仍然是吃人的人的兄弟!”章节结尾狂人的愤懑被此句拗口之言表达得淋漓尽致。或者说,他对大哥的失望程度比街坊邻居都要严重,由此可见中国古代以血缘为纽带的宗法制,无论时代处于顺境或是逆境,都对国人影响深刻。
在运用“看”与“被看”的创作模式中,“意象”对此模式的发展起了不可忽视的作用。举例来说,整篇日记有好几次写到“月光”。月光好的时候,狂人“精神分外爽快”,独自批判社会,乐在其中;“今天全没月光”,狂人则常遭到封建礼教不可理喻的毒害,家人装作不认识、邻家狗的不屑……月光是清冷高贵的,也是孤独的。鲁迅借狂人之眼看月光,暗指革命势力、新思潮发展是历史的必然趋势,同时也在与旧思想抗争中展现其孤独无助的一面。
由是观之,狂人在“看”与“被看”的年代,怀抱振兴中华的鸿鹄之志,无奈势单力薄,本最清醒之人,兀地被冠以“狂人”之名,看待这纷纷扰扰的人间,悲矣!作为新青年,我们也更应于此般反讽诗学中感恩当下和谐社会的不易,积极奉献,奏响时代最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