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准确地说昨天彤彤就吵着要去逮螃蟹,不然就要回娄底老家,我和阿姨只能用烧烤和凉粉稳住军心。虽然彤彤有很多让人眼前一黑的小毛病,比如贪吃、爱玩、精力过于旺盛……但我们还是很喜欢她的,包括小安。再就是彤彤走了,我会无聊的。
今天叔叔就驾车带我们上山去逮螃蟹了,然而翻遍了河边的小石头,愣是没有找到一只爬爬蟹。
张阿姨拎着袋子扛着桶穿拖鞋下到水边,突然猫着腰扯着嗓子朝我们喊起来:“有鱼咧!”我们凑过去看,是几条比虾米还小的鱼仔,我有些灰心,阿姨却安慰我们会有大鱼的。
叔叔说:“就像我们去山上乘凉,螃蟹也和我们一样晚上才活动咧。”
我和彤彤又翻了几块石头,还是没有找到螃蟹,只好带着仅存的两条小鱼回去了,小安和我换了个位置在后座已经睡着了。阿姨发出了宣言:“晚上再来,一定不让你们空着手回去。”我们打一枪换个地方,又去了另一条山路看荷花。
我突然忍不住想笑,刚刚阿姨和叔叔弯着腰在草丛里找鱼的样子,默契得可爱,不愧是夫妻。他们的样子又有点像周星驰电影里的那对夫妇“杨过和小龙女”,抓鱼就像最后那场和火云邪神的决战,放眼去一身的侠气和两人间的默契。
上了车,我看了看桶又回归了清醒和失落:“我们五个人分两条小鱼,小鱼也太可怜了,让它们再长几年吧。”
彤彤还在想着要把它们做油煎小鱼,阿姨叹了口气:“养着吧。”
到荷花池我和小安都又累又困不想下车,彤彤却不出意料,兴致很高。她不仅吃了莲蓬还给我带回了几片荷花的花瓣,我仔细辨认感觉到了花瓣上存留的清香,想起《当下的力量》里说:时间是幻觉,当下才是真实的……沉溺过去和未来只会带给我们痛苦。
我当下就觉得心里很高兴,连疲惫也消失了。
我哼着歌看车窗外的房屋“唰”地过去,一抹绚烂的色彩撞入我的视线:“是门上的画,荷花耶。”
“是綦江农村特有的版画哦。”阿姨骄傲地说。
归程路上的一片水泥地,有一对对竹叶的印记。我问阿姨这是什么动物的脚印,她指了指不远处的山脚下:“听到鸡打鸣不?那里有家餐馆卖特色土鸡。”
我点了点头,心想这些小鸡真是调皮,水泥还没干就成群结队地往上走,心里不由得一乐。又想到我小时候似乎也干过在水泥地上留下脚印的事,但是我长大了,那些鸡仔呢?
可见做恶作剧有人要付出代价,有人却可以逍遥法外,真是不公平。
回来张阿姨又给我们烧了一桌子好吃的菜,果然增肥很快,减肥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