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鱼和一朵云的爱情
韩裕平原创
我只是花桥河水中的一条鱼,而你是那故乡的云。鱼在水里哭泣,谁也看不见,只以为鱼在吐泡泡。云在天上哭泣,就会下一场大雨,全世界都知道。云在水里游啊游,渴望诗意和远方,渴望爱情,渴望给云一个拥抱。可是云在天上飘啊飘,飘过一个又一个山头,只是偶尔对着鱼微微一笑。
在一个仲夏之夜,花桥河里流淌着一河的星星,鱼对云说:“我喜欢你!”云听了,一扭头,撇撇嘴说:“你神经啊!你是一条鱼,我是一朵云,我们怎么可以有交集?我们是异面直线,不在同一个时空里。”鱼有点儿伤心,它虽然是文科生,数学学得不怎么样,可是对于这句话,对于异面直线,他心里还是很有数的。
鱼固执地说:“可是我真的喜欢你啊!”
云无语,好半天才说:“白痴!”然后提着裙裾,踮着脚尖,翻过山头,走了,只留给鱼一个娇俏的背影,长发飘飘,长裙飘飘。
云哪里知道,鱼为了看一眼云,要跃出水面多高,要做出多大的努力。但是,鱼是不认输的,因为它喜欢它,已经到了骨子里,那是一种坚不可摧的感情。当下,它咬住嘴唇,暗暗发誓:“我会等你!我会努力的!”那时,山头的火烧云燃烧得正旺,像一团团野火,在天边肆无忌惮地燃烧,那火从天上烧到了地上,烧到了花桥河水里,一河的晚霞开始汹涌,看起来如诗如画,可是,那是火啊,都快把花桥河的水煮沸了,鱼忍受着煎熬,一次又一次地跃出水面。天空中,有一只大鸟在飞翔,鱼好羡慕呀,它想,如果它也能飞起来,不就可以追到云,追到它理想中的爱情了吗?想着,想着,它更加用力地跃出水面,晚霞一点点褪去五彩的霞衣,滚烫的花桥河水开始一点点冷却,恢复了常态,鱼累得气喘吁吁,像一块石头重重地落进河水里,顺着水流飘走了。
没有鱼的日子,云感觉好孤独啊,于是,它也开始渴望远方,渴望诗意,甚至渴望爱情。几乎在同一天,它也开始漂流,飘到大海边去数星星。它最喜欢大海了,可是一次也没去过。它想去,和一条鱼去,可是路途遥远,或许,一只飞鸟是最好的向导,可是它跟不上它的脚步。
一条鱼和一朵云的爱情,会是怎样一个结局?天长日久了,鱼一次次跃出水面,就算不能给云一个深情的拥抱,它也要好好看看故乡的云,它的容颜和微笑是致命的毒药。它就这样一路奋发,游过花桥河,游进九畹溪,游到了深圳的大海里。那朵故乡的云,飘啊,飘啊,也飘到了深圳的大海边。现在,鱼和云在同一个城市了,它想给云一个惊喜,一个吻,还有一个拥抱。不知这一次它能不能有一个结局。它以为自己已经离它很近很近了,其实依然相隔十万八千里。
鱼依然生活在水里,云依然飘荡在天上。似乎什么也没改变,其实不然。鱼依然坚持不懈地跃出水面,有时候还为迷路的航船指引方向,人们还以为那是一只海豚呢。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鱼的身体有了惊人的变化。有那么一天,它发现自己可以轻巧地掠过水面,就像很多年前看过的那只飞鸟一样。紧接着,它发现自己长了羽毛,哦,不是,是翅膀。没错,是翅膀。不知不觉地,那条游鱼已经变成了飞鸟,它想,这一次,它可以追寻到自己的爱情了。可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那么多年了,故乡的那朵云早不知道飘哪儿去了,因为,云飘了一些日子就变成了雨,那是云的泪水,可以滋养鱼儿。过一段日子,雨水变成水蒸气,飘到空中,虽然依然是一朵云,可是早就不是故乡的那朵云了。
变成飞鸟的那条鱼,似乎千年万年,依然还在追寻它的爱情。从此以后,这烟火人间多了一个故事,飞鸟的前身是一条游鱼,它一辈子都忠诚于自己的爱情。
这就是一条鱼和一朵云的爱情了。如果我真是那条鱼,你会是那朵云吗?你会不会嘲笑我好傻好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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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设计初稿
作者简介:
嗨,大家好!我叫韩裕平,笔名九条命,屈原故里秭归茅坪镇长岭村人,典型80后,草根作者一枚。1985年大雪之夜,出生于一个普通农民家庭,历经童年苦难岁月,自小爱阅读,与文学结下不解之缘。高中毕业以后,开始边打工边创作,诗歌散文小说都有涉猎,有多篇短小文字刊于《工人日报》、《桂林日报》、中华合作时报《茶周刊》、《屈原文学》、《三峡晚报》、《三峡商报》等等。经授权,改编老电影《桥》和《地道战》,成书《桥》和《地道战》,出版有童话故事集《看——那个树洞》上下册,散文集《无声的尖叫》,秭归作协会员,今隐居花桥,供职于秭归县圣天观集团旅游服务有限公司,业余耍笔杆子,喝墨水,生命不息,奋斗不止。微信公众号shengtiancha,欢迎关注。原创的心血,转载请联系微信同号18986792323,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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