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午夜了,这个女人已经在台灯下坐很久了,看着她时而在电脑上翻翻找找,时而有从旁边呲呲作响的机器拿出印着密密麻麻的白纸,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人类总是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把自己搞得精疲力尽。有这时间还不如好好地睡一觉,我伸了一个懒腰,跳到了飘窗的猫抓板上,借着月色眯起眼睛,享受着这安静的夜晚。
这个飘窗被女人收拾的很合我意,还记得我刚被她抱回来的时候,这里还堆放着一大堆不知道干什么用的盒子。她出门前把飘窗边沿的盒子摞得高高的,试图不给我留出去的路,这可不行,我一下次窜了上去,可惜我是矮脚猫,当时也才两个多月,跳得并不很高,没能直接越过去,只推开了一个出口,我赶忙逃了出来。“什么声音?”一个老女人走了过来,“哎呀!不得了了!他们弄回了一只狗。”看来这个老太太的眼神不大好,生生地把我看成了狗,女人抱我起来,说是只小猫。“你们看它多可爱啊!”老女人没说什么,只是说,既然带回来了,就让它出来吧,关在里面也难受。这女人真是麻烦,把我带回来还偷偷摸摸的,还企图让我也跟着她过躲躲藏藏的日子,真是可笑,还不如老太太通情达理。
女人从台灯下起身,打断了我的回忆,从他们家里人嘴里,我得知她叫恩恩,有时候她总是忽略我,很长时间不回来,或者不给我加水加食,我便急着学他们的语言,叫“恩~~~”,她就会比平时更容易回应我,甚至会给我送几块小冻干吃。她更愿意让我叫“妈妈”,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觉得这和她自己的名字发音一点都不一样,叫了两次,就觉得没啥意思。更何况,他家还有个很讨厌的小男孩,也叫她妈妈,还经常两只手就把我抓起来,勒的我十分难受,又或者抓我尾巴,真是烦不胜烦,我才不要和他叫同样的声音。
这个叫“恩”的女人,躺在床上,拿着那一堆稿子,打开夜灯还在看,我猜她明天可能要经历一些不一样的事情,所以才这么紧张,但是看了一会儿,她开始笑话自己,说自己写的文章,好多细节都不记得了。
唉!看样子,她脑子真是不大灵光,是个愚笨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