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田原的往事.卷四

    平成23年2月20日

    母亲在电话里告诉我,家附近的向日葵花田开花了。在晴朗的艳阳天里,一个个大大的花盘向阳而生,随着微风轻轻摇曳,灿烂阳光里绽放出的笑颜,不禁让驻足观看的人也自觉心情愉悦。这让我想起了孩童时期的趣事,我从花农那里要来一把生瓜子,捧在小小的手里,童真的心满怀期待,心想着也能种出那么大花盘的向日葵来。我每天喝牛奶都会偷偷的留下三分之一来,端着小碗还不等母亲问我去哪,就咚咚咚的跑下楼来,浇在埋了葵花籽的土堆上,期盼丰富的营养能在最后带给我意外的惊喜。

    1个月过去了,当我放学回家的时候,我终于盼到了向日葵开花了,只是,没有花盘,长得也不高,我把这株从杂草丛间探出头来的小花摘了下来,这一个月以来的变化和我想象中的结果大相径庭,我不等在家等我回去吃饭的父母,径直朝着花农的家跑去,然而跑到一半,我又作罢折回了。我默默的把这朵来之不易的小黄花插在了自己的笔筒里,从此便再也没有兴趣种花了。

    向日葵寓意着沉默的爱或是鼓励着人们勇敢地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她虽不及玫瑰浪漫,百合纯净,但这阳光、明朗的快乐,却是无与伦比的,是我最喜欢的花,也陪伴了我童年里最美好的时光。

    我有很多关于花的记忆,很多,很多,这里就不一一写下来了。

    再来说说我的近况吧,时间转眼间就到了八月,近日里持续的高温让我除了上班之外几乎足不出户,外卖和公司楼下的便当成了每天满足温饱的食物来源。悦子,我觉得自己似乎是有点太不近人情了,同事的邀约,公司的应酬,就连在这个地方本就为数不多的朋友也几乎不怎么见面。直到八月中旬的时候,学校里的后辈说是特意来见我,我这才狼狈地收拾好自己的屋子,把散落一地的书本和文件资料一一归位,小茶几上一摞一摞的泡面收进了柜子里。最后,看着茶几上插着假花的琉璃花瓶,我最终还是决定顶着外面的烈日,去花店买几只百合花……

    后辈在当天暂时住在了我家,我们两个挤在一个小屋子里谈天说地,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亲切与自在感,我告诉了他我从毕业走到现在的种种感受与经历,也倾诉了独自一人在这座没有温度的城市里打拼的感慨和辛酸。

    当后辈问我,我为什么要背景离乡到这个地方白手起家时,我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了。我有,或者说我曾经有过一个很明确的目标,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繁琐的事情纷至沓来,目标和想法早已朦胧模糊,或许这也正是我多次想递交辞呈的原因吧。我故意装睡,竟也这样蒙混了过去。我背过身,望着茶几上还未绽放的百合在后辈手机灯光下显现出来的朦胧姿影,慢慢的睡了过去。

    翌日一大早,我送走了后辈,回来之后才突然发现,昨夜还含苞待放的花蕾,今日已然美丽的绽放,芬芳的香味弥漫了整个房间。那个时候不知怎么得,便萌生了在辞职之前,出去痛快旅游一场的想法,并且从此以后,我又开始在家里插鲜花了。

花的记忆

    雏菊

    阿原在四年级的某个夏日里初次体会到了怦然心动的感觉。

    旋转的吊扇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户外夏蝉轻吟的虫鸣声,楼道上熙熙攘攘的脚步声,打闹声,隔壁某个女孩子发出的尖锐的叫声,在那一刻都似乎戛然而止了。夏日里的潮湿与燥热都荡然无存,就连窗外吹进来的热风,都让男孩滚烫的脸颊感到了些许的凉意。

    独自留下来值日的阿原在老师的讲台底下发现抱腿躲起来的花子。

    扎着马尾的花子没有白皙的皮肤,还带着大大的牙箍。但这丝毫遮盖不住女孩温婉的气质与与其年龄不相符合的美丽,是班级里公认的班花。

    下午的阳光照进讲台下的柜子,照在花子抬起头看着阿原的脸上。花子莞尔一笑,用手指做了个嘘声的手势。阿原不知所措,僵硬的点了点头,慢慢的把柜子阖上。手心紧紧攥着柜子的握把,直至捏出了汗来,这才回过神来。

    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多想不顾一切的打开柜门,再看看那纯真美丽的笑容啊。

    犹豫不决之际,另外一个女孩子跑进了教室,问有没有看到花子。

    是捉迷藏的鬼来了。阿原猜想。

    阿原指了指对面的教室,引开了女孩。花子听到了么?花子会因为我这么做感激我么?花子会因为这件事多跟我说几句话么?阿原一边想着,一边背起了自己的书包,准备离开的时候,他望着讲台——那珍藏着楚楚可人的美少女的宝盒,阿原止步了,再次想要伸手去打开柜子。

    再见一见就好,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就只有这个机会了。阿原稍稍颤抖的手犹豫不决地握住柜把手。

    这个时候,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拍了拍阿原的肩膀,也说是在找花子。女人穿着素白的裙子,仅仅略施粉黛就比阿原见过的任何家长都还要美丽,花子继承了女人的一切优秀,而随着岁月的精雕细琢,她将比女人美得越发不可方物。阿原望着如此优雅的女人,突然为刚才的想法羞愧般的涨红了脸,他不知所措,摇了摇头,仓皇地跑出了教室。

    跑出教室的那一刻,他回过头猛地一瞥,看到自己打扫的一尘不染的地板,擦的黑亮的黑板,挂在黑板旁边的抹布,从柜子里爬出来的花子,优雅女人修长的背影,这一切竟然记得是那么细致和清楚。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讲台上用小花瓶插着的几朵纯白的雏菊上,一如女孩的笑靥般纯洁、美丽,让人难以忘却。


    樱花

    阿原喜欢樱花,他从不用粉色的东西,但始终有着对樱花执着的爱。大学里的樱花开的正是繁盛的时候,夜晚里的清风夹带着些许的凉意,让赏花的学生不觉心神一振,就连在樱花下品尝的茶饮与糕点都增添了些许独特的清甜。

    阿原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借着路灯清冷的光,专心的用铅笔描绘着月光下静静矗立的樱树。即便不如白天阳光的充分照耀下焕发生机活力,但在夜幕与月光的遮掩下,这一簇簇黯淡的粉色却多了份静谧之美,在夜风的轻抚下窃窃私语,散发出淡雅的芬芳香甜。

    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脚步声,阿原轻轻一笑,并不抬头。直至脚步声停在自己的身旁。

    滝之介说:“你在干什么呢?”那个时候两个人还没有决裂。

    阿原把自己画好的樱树递给滝之介,说:“画画,喏这就送给你吧,夜樱。”

    白色的樱花在黑色的背景下栩栩如生的盛开着,光洁美丽,但略带灰色的色调让樱花并不显得高调突出,右下角签上了阿原的名字。

    见滝之介放进了包里,阿原便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不妨坐下来一起赏樱吧。”这句话落在阿原嘴边,没有说出口。

    “那么我先回去了,谢谢你的画。”滝之介未等阿原开口便离开了。

    夜风拂过,掀起了一片美到纯粹的樱花雨,淹没了阿原苦涩的笑容。


    康乃馨

    校园舞会,人头攒动的会场,华丽的舞池,各色美食与色彩纷呈的酒水,狂欢的夜晚。

    每名男孩西服上别着的粉红色康乃馨格外引人注目,是用来送给舞会上心仪女孩的礼赞。阿原靠着长桌,在舞会的某个角落,一手拿着果盘里的葡萄吃着,一手举着已经喝空了的高脚杯,目光始终游离在舞池里的男男女女之间,慢舞让人陶醉,电音又叫人疯狂,迷幻的光影打磨着人们平日里分明的棱角,最重要的不再是身份和面容,而是透过肢体与皮肤的接触传导的热度和信息,青春的荷尔蒙易让年轻的人沉醉不醒,但阿原才是那个不停在买醉自己的人,却感觉没有任何时候比此刻来的清醒。

    陌生的女孩与阿原擦肩而过,腰间别着的几朵康乃馨将她婀娜的身姿衬托的更加动人,女孩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阿原的脸,笑容意味深长,转眼又消失在舞池的人群之中。

    阿原扯了扯领带,努力让酒精的麻痹感围裹住这直冲脑门的莫名兴奋。余光中瞥见滝之介高大的身影从长桌的另一端走过来,手里端着一盘蛋糕。

    这个角落只有独自落单的阿原,阿原脑子里嗡嗡作响,眉宇间以及后脑勺的疤似乎开始发热,胀痛,他立马心烦意乱地走开了,窜进了人群里,闭着眼跟着音乐摆动自己满是醉意的身体,刚刚的陌生女孩不知从何时起出现在阿原身边,开始贴着阿原的身体跳起舞来,不经意间,他似乎看见了刚刚靠过的长桌上多出来了一盘无人问津的蛋糕,一曲结束,女孩伸手触碰阿原的手,再到手臂,接着是肩膀,接着滑到胸口,停在了别在西服上的康乃馨上,阿原握住了女孩的手,轻轻的从自己身上拿开,风度尔雅地一笑,便转身离开了舞池。

    他把这束康乃馨放在了舞池旁钢琴的琴键上,在舞会上担任琴师的滝之介或许已经离开,或许还会回来弹琴,已经回宿舍睡觉的阿原无从得知。


    茉莉

    清晨,阿原打开窗户,让清新的空气灌入满是烟酒气味的卧室。女郎的卧室还是一如既往的脏乱不堪,灰蒙蒙亮的天空渐渐照亮昏暗的公寓,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黯淡的青光,女郎的小冰箱半开着,里面透出黄亮的照明光,冰箱里几罐被肆意摆放的啤酒清晰可见。阿原看到了阳台上的一盆茉莉花。

    “你原来还养了花。”阿原用一旁的花洒给茉莉浇了点水。

    女郎趴在床上,不耐烦的哼哼了几句,侧身背对着阿原。

    阿原见女郎不言语,便不再搭话。然而沉默并没持续多久。女郎嘀咕了一句:“以前那位送的,嫌麻烦没有丢。”

    阿原端详着这盆茉莉,枝叶繁茂,青翠欲滴的绿叶间开着两朵清香扑鼻的花朵。但随即,清晨的凉意与雾水让阿原连连喷嚏,他又立马关上了窗户,躺回到了床上。

    只听女郎又嘟囔了一句:“赶紧走了!麻烦精先生。”

    阿原只是装作没有听见,点起一根香烟,若有所思,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气,在昏暗的房间里吐出数个如涟漪般升腾扩散的烟圈,那久久弥漫尚未散去的烟雾里,似乎勾勒出了花朵一般的残影。

    大学的琴房里,也有一盆小小的茉莉,阿原每天都会去浇水照顾。拿起细长的小剪刀,轻轻的一划,枯黄的老叶就从枝干上掉落了下来,用手指沾上点清水播撒在绿叶和白花之间,淡雅的芬芳就会立刻富有活力地溢满整个琴房。

    “你打扰到我打鼓了。”今天很不凑巧的遇到了滝之介。

    阿原泰然自若的继续在琴房的一角修剪着那盆茉莉,枯叶被小心翼翼的捡拾起来用纸巾垫着,盆栽上已经没有泛黄的叶子了。面着墙的阿原没有转身,也没有吭声。

    身后是滝之介坐上凳子,挪动架子鼓的声音。鼓槌敲击在鼓面上,落下几声清脆的声响,旋即又戛然而止,只听凳子又发出支呀一声,琴房的门又再度被拉开,关上。

    阿原这才放下剪刀,捏着剪刀的手心浸湿了汗水,回神一看,绿叶掉了一地,一朵洁白的茉莉连着枝干静静的躺在阿原的腿上,枝干被剪刀整齐的斜裁了一刀。阿原还是把盆栽放了回去,收拾了一地的狼藉。转身又坐到刚刚被人坐过的凳子上。伏在架子鼓的大鼓上,用手轻轻拂过鼓面,几个手指无序的敲打着鼓面,进而又用指甲轻轻一划,这一下似乎抓挠进了自己的心房。

    他该知道放在架子鼓旁边的茉莉花是我种的了,他会扔掉它么。

    一股惆怅如泉水涌入心头。在男人心怀里无声流淌。

    一个飞过来的枕头打到了阿原的后脑勺,几撮鹅绒漏了出来。

    “你该走了。”

    “好吧……我。”

    “.…”女郎似乎又睡着了。

    阿原只好把刚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闭着眼睛,侧耳聆听女郎均匀的呼吸声,看着女郎侧躺过去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里轻轻起伏。

    很快,天就大亮了。


    玫瑰

    阿原正为手里的一大捧玫瑰而发愁。今天是毕业生们离校前最后的狂欢夜,校园乐队的演唱会落幕散场的时候,阿原大概是被某个疯狂花痴的学妹认错了,硬是被塞了这捧玫瑰花,花上写的是自己不认识的男人的名字。他在宿舍门口来回踱步,百般纠结,心想这意外之物定会引起室友们的误会,招致多余的麻烦。一声突入其来的巨响打断了阿原的思绪。宿舍顶楼的窗户碎了,玻璃渣随即顺着雨棚掉落下来,哗哗地摔在了阿原面前的地上,还没缓过神来的阿原朝顶楼的窗户望去,昏暗的楼梯间隐隐约约传出了摔打东西的吵闹声。

    是滝之介吧,阿原跑上了楼。

    跑到一半,忽地心中一颤,仿佛一道电流从他全身流过,疯狂踩着阶梯向上爬的双腿突然感到一阵麻痹,进而渐渐迟缓了下来,沉重的脚步声在楼梯间慢了下来,最后停止在了某个楼层。楼顶的吵闹声仍是不绝于耳。

    头上的疤竟突然隐隐作痛起来,但心口却是更如刀绞。

    在这犹豫的片刻,其他同学已经制止住了滝之介,楼顶摆放的杂物被砸的破烂不堪,残破的玻璃窗上血迹斑驳,有人打开了楼道的白炽灯,地上,墙上满是飞溅的血渍。

    这个在大学四年里一直特立独行的人,最终在毕业前夕,因为一些不得而知的缘由,在黑暗中狂怒般的爆发了。

    围观的人群里,阿原还握着那捧玫瑰花,鲜红的花瓣与一片片血渍相比竟显得黯然失色,混合着废弃桌椅上的铁锈气味,浓重的血腥味让阿原感觉恶心。恍惚间他看到滝之介被舍管带下了楼,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那高大的身影似乎停留了一刹那,紧闭的嘴唇,紧锁的眉头,直勾勾的盯着地板的涣散双眼,还在滴血的拳头,可能仅仅是错觉,阿原感觉那满是血丝的双眼朝这边瞥了一瞬间,让他不敢直视,浑身冒起了冷汗。

    莫名的罪恶感陡然而生,阿原无意识的把玫瑰花往身后一拨。

    很快围聚在一起的人就散开来了,阿原快步走出宿舍,直奔垃圾桶,把所有的玫瑰都塞进了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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