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走在那条路上……

原创文学/问我归何处

宅在家里的时候,不知道人们都在忙碌什么,总觉得每个身影都是那样的来去匆匆呢?偶尔去了一次乡间,不知道人们都在哪里,看不见一个人影,又是怎么,每个影子都在哪个矮矮的瓦屋里安闲呢?

雨,下了半宿,又下了一天,时急时缓的,倒是显出了它的坚持不懈的劲儿,缠缠绵绵的,把你的思绪扭在一起,谁又能理出个头绪呢。可是雨停了,又能怎样呢?还是要继续地宅在家里的。算算时日,一年多了,就是这样的,我知道太阳出来了,可是它暖不到我,因为我在屋子里;我知道月亮出来了,可是它也照不到我,因为我在屋子里;我知道春天来了,花开了,树绿了,可是它们看不到我,因为我必须在屋子里……

就是这间屋子啊,我真的很难走出去的。就在今天的傍晚,我实在想出去见见这雨后的夜色了。去哪里呢?已经很久没有出城了,已经很久没有去乡村了,去乡村吧。驱车在去乡间的路上,我的心敞亮了,好久好久了,稻田一片一片的矮绿,它们是什么时候被移栽到田里的,竟是这般的油绿,生命的颜色在滴翠,久违了,我今天终于见到了你……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走在这条路上了,两边的芦苇是什么时候长起来的,有那么高了,端午节已经过去了,除了吃粽子的时候,我在锅里见过蒸熟的芦叶,今年的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长在那里的、多么自由的芦叶,它们的风里摇着,晃着,是多么的悠哉悠哉。我想,我是它们也好,哪怕只有一季秋黄……

小时候见过的狗尾花一串串的,那时候觉得它是所有花中最丑陋的了,就是在它的身边经过,眼睛从来都没有好好看过它,它是不是有香味,便是今天,也全然不知。车灯照见的几株狗尾花,开得尚好,今夜在绿色的芦苇丛中,它的身影便是娇小得让人心生怜惜了,偶尔露出小米粒一样的成串的花朵,倒是让我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它几眼呢。夜色将晚,在这条乡间小路上,实在也是收寻不见其它情致了。

雨后的风清爽,安闲,它撩起了的我的几根发丝,方觉得乡间如此的寂静,如此的美。我在心中这样说,情致,是你需要的时候它就来了,是你心乱的时候,它在你的眼前拂过一根长丝,让你看到前面是直的。尽管小路是暗的,但是我看到那根丝已经飘得好远了……田里的青蛙唱了,应景一样的,在我的叫作心的地方,飘出的一串音符,恰好落在飘远的丝线上,那样直的向前延伸着……

偶尔,走在那条路上,走出了心中的景致,走出了思绪的长命之缕,走出了树绿花开,也走出了阳光和月色。

偶尔,走在那条路上,把一切一切的苦留在那条路上,只等那里的风,那里的芦花,那里的蛙鸣,把它化作永远的情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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