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旧

我是一个追着潮流,却又格外守“旧”的人。很不幸的是,我确乎是越来越“新”了。我很怀疑我自己是否是忘却了什么。极力想着,也就只能挤出这么些东西了。

记起小时候,家里不算宽裕。住在母亲单位分配的房子里。那是一个在检察院后头的住房区,还不错,倒还能容纳许多人。家附近,还有个小花园,以及数不尽的榕树。虽然多年后,这些美好的东西确乎是不在了,但我依稀还记着那段时光。

先讲讲那个花园吧。兴许是零四年,在湛江的某个角落,我还穿着开裆裤,被母亲牵着,在母亲短暂的下班时光里,于花园内,怎么说呢,可能是玩罢。那个花园很美,很野——有含羞草、有蒲公英、有成片的绿荫。可惜,我现在只能点出这些景物了。

我,照常,会学母亲拿起一个蒲公英,吹,使劲吹。“这白绒绒的,是孩子,大地是母亲。你把它一吹,孩子就投入了母亲的怀抱,便又再有了这蒲公英。”当时的我着实信服了母亲的这番话,来年,我又看到了成片的蒲公英,这使我更加确信母亲的理论了。一阵风吹过,漫天飞舞的蒲公英,如在空中起舞,随着风,慢慢悠悠地在空中飘荡。风过后,留下的只有一片白雪茫茫的世界。很美好、很宁静、很安详……

到了一旁去,便是成片成片的含羞草。细细观察,不过由多些叶片罢了。不过叶片边边却泛着点紫红。儿时的我,却会蹲下来,轻轻点着含羞草,待它闭上,我却会兴奋地去找下一株,再那么轻轻戳一下。这些含羞草总藏着很深,一不小心便会踩到。我只得小心翼翼地踮着脚尖走着,生怕它夭折了,明日我便享受不到这般乐趣了。如同众多诗人作家追忆童年那些往事,现在想起却似乎遥远许多。

旧时,除了园子,最有趣的还是买根棒棒糖,随着爷爷穿过商铺的后门,抄近路走到那个运动场,那个有着四百米跑道的运动场。走上几圈,随着人流蹦蹦跳跳的,像是模仿刘翔一样,跑了起来。然看着还在后边悠闲散着步,却盯着我看的爷爷,不免又有些害怕,便又奔回爷爷那边,一口气冲向爷爷怀里。他也一定会倒退个踉跄,然后站稳脚跟,一言不发。爷爷向来很安静,似乎没有悲喜,只是默默伫立一旁。再跑到运动场旁的翘翘板上,同一群孩子挤在一边,抗衡着另外一边的“胖虎”。兴奋了一会儿,一旁的父母,便拉走孩子,我们这群“宝贝”也便不舍地散了。现在想起不觉有些向往。没有什么拘束,平淡,快活而又安详,我确乎无法再次体会到这种感觉了。

倘若还要说我还有什么乐趣的话,也就是大摇大摆的躺在家里的大沙发上看动画片。那时还未有“喜羊羊”,不过儿时最喜欢的“铠甲勇士”和“成龙历险记”早已有了,再是早些年的“虹猫”和“蓝猫”,以及每天都会让我睡不着觉的港配柯南。这无外乎构筑了童年一个又一个回忆。甚至如今,我还会饶有兴趣的去看看不知多少集的柯南。

如今再回首,不禁黯然神伤,却饱含感动。时过境迁,不知何时再能拜访这般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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