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沈从文,本要放弃,却又欲罢不能,从《从文自传》到《阿黑小史》,接下来又从多抓鱼上购得数本沈从文别集里的小册子。看书,我不爱别人都看的大部头,却要有眼缘,有偶遇,有故事,我才选它。从小,别人的谈话,直来直往,你去我来,好没意思,没什么好说,我爱揣摩一切言语之外的东西。反正别人说了的我不去做,别人看了的我偏不喜欢。我爱在一切文章里找一切线索,历史的、地理的,比如《凤子》里的“河南人耍狗熊、猴子”,与我小时候不知听过多少遍的哪个大奶奶跟三队的谁出去玩杂技,互称伙计,火到一个被窝里去的故事呼应起来。
现在就像喝了酒,文字变得自由起来,我如今相信好文能醉人。沈从文的语言点亮的是零星的诗意,创作的无限可能,大自然的神运作在他笔下,他把白话文,把中国现代文字点燃了,如萤火虫在夏夜的星空下晶莹闪亮。这样的文字,是无可翻译的,相悖论的又是,可登世界文学巅峰的。这样的人,千百年来才有一位,上一位是写就《楚辞》《九歌》的屈原。相比较下,余华和莫言,就是为争诺奖而写,那是为外国人惯有的假设而写,我不喜欢。
湘西湘西,何时我能去?
这些天,这个七天假期,过得越来越没尊严,在家中,在小区,在外人面前,在自己这里。没有尊严,就得不到尊重,这不是我要传下去的家风。不知道为什么?丈夫一家独尊?我卸下了担子,同时又没了责任?我问老公喜欢我什么?他没给出情人的回答。我知道情人的回答有多不可靠,还得自己寻找。写作才能找回自我吗?在写呢?可仍没有找回。我只好靠食物,生菜,电子秤,被我扔至角落。宽脸、宽臀,开始生长。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