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来说,旅行是对灵魂的救赎。
最近疲倦于人际关系的我迫不及待想逃离深圳这座城市。虽然大部分的时间里我仍觉得生活很美好,而在那些似乎坚持不下去的时间里就去其他地方走走。
动车上在最近看的一本书里,刚好写道。“待人如春,待己如秋” 可这终究还是需要修炼。
去潮汕的路上,地上大片的水田分割成不同的形状纵横交错,边缘稀稀落落长着一棵棵不知名的小树。远处天边的云大片且狭长,隔了一会,突然大片大片的白云盖过头顶,漂浮在半空中,虚无且美丽,布满浅蓝色的天空。山峦叠翠,此起彼伏,坐落在山脚下的小房子在炊烟四起。
我还在懊悔无法在隧道众多的路上及时拍下那些令人心动的画面,看左边的妹子看着综艺,后面的男人低头刷着手机。人啊,总喜欢感慨生活去日苦多,却连头顶的风景都忽略。
走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听着人们操着听不懂的方言,俯视着大街小巷。看着一个又一个不认识的人与我擦肩而过,或携家带口,或手拉着手,也有跟我一样,独自前行。
潮汕人民的饮茶文化的确已经深入骨髓,早起的他们不是选择开门接客而是坐在一起饮茶聊天,目视着游客来来往往。我一直认为嗜好茶文化骨子里也属于慵懒的性格,毕竟快节奏的生活方式哪容得冲泡慢饮。
深圳城市太大,容易迷路。人类之间凭借共情能力得以和平相处,又因利己主义而相互对立。毕竟几人真得鹿,不知终日梦为鱼。太多关系里,终究当局者迷。
这座小城市果然很佛,几十分钟便可走一圈的小小的古城,到十一点才陆陆续续开门的店铺。
南方的太阳热的厉害,斑驳的老城墙映在蓝天白云下,墙上疯长着荒芜的杂草。
遇见老城院子前一对慈眉善目的爷爷奶奶,温柔地笑着 ,好想给他们拍张照片,拿起的手机又怕惊扰而不得不放下。
啃着腐乳鸡翅,一路走一路吃。被两个潮州拉车大爷轮番笑话,咬着鸡翅的我尴尬着半天不知要不要咬下去。算了,终究一个过客而已。
古城多古寺,每个都有着自己的故事。买完咖啡误入叩齿庵,空无一人,寺庙不大,但有两棵参天老树盘踞其中,怕是跟这寺庙年纪相仿。
这几年我去过很多寺庙,都以灵验著称。香格里拉的白塔寺、玉龙雪山上的玉峰寺、北京的红螺寺,上海的城隍庙。可面对神明,却只觉得无愿可许。我一直认为,想得到的就要努力得到这是愿望,但如果一件事已经到达了需要许愿才可能达到的地步那怕是就得不到了。
由于晌午的太阳实在是过分热烈,下午就在民宿看了一下午的书,老板养了两只猫。店里很多书,养猫的书最多,足见他们对猫咪的喜爱。
音响里播放着歌曲,风扇吱呀吱呀呼呼的吹。平生第一次住青旅,竟然碰到了同省的老乡。相谈甚欢,她讲了自己一个人去巴厘岛的经历让我哭笑不得。青旅住满了四个女孩子,萍水相逢的人分享着自己的喜怒哀乐,对面素不相识的人仿佛让她们更有了倾诉的念头。民宿老板在做手冲咖啡,一点点磨咖啡豆,满屋子咖啡的香气蔓延开来,让人舒心。两只小猫慵懒的躺在地上抻着懒腰,一抬手便在手心里蹭来蹭去。
萍水相逢这词多浪漫,人总是不知道在什么样的时间点会遇到哪些人。
生腌并没有想象中难以下咽,鱼生虾生倒是意外的清脆可口。配着潮州专有的蘸料更觉好吃,来小地方的好处就是烟火气息浓重。要是可以和友人小酌几杯,更是人间乐事。
饭后闲逛广济楼时刚好偶遇灯光秀,路边几个阿姨端着手里的大蒲扇坐在马路边乘凉,远处一轮黄色满月冉冉升起,映在群山之间。听旁边人说难得一遇终于等到这场灯光秀,更觉得幸运。看着大家不约而同打电话给自己在意的人,分享着难得一见的美景。灯光秀配着潮州的歌声,我们都默不作声沉浸在这份美好中。
又尝了油柑汁,不如甘蔗汁香甜好入口,但是被称为刮油神器。
买了红豆抹茶和紫薯馅的车轮饼,馅都被烤化,很甜不是很喜欢吃。
潮州小店的厨师似乎很喜欢放芹菜,无论是早上的粿条汤还是傍晚的鱼生虾生。这让极度讨厌芹菜的我也因为切的过于细碎而不得不偶尔咽下一两个漏网之鱼,仍不喜爱但勉强接受。
潮州这个地方美景寥寥而已,美食居多,夜宵文化更是盛行。许是晴日的太阳过于热烈;许是早上是属于饮茶的时间;许是城市百年沉淀留下来的都是老人,而年轻人则在纷纷地向外逃离。
回去的动车上旁边坐着一个男孩子,全程抱着一个可爱的可达鸭,我猜肯定是带给女朋友的吧。
突然想说下,青旅偶遇的老乡宋七喜。很早以前便去到杭州工作,聊起她已在杭州买房可却开始纠结来广东打拼。说江南水乡帮派众多,公司勾心斗角过于厌烦;说公司潜规则过多独善其身则举步维艰;说过了这许多年,已开始觉得那边厌烦。
我打趣道,那便来深圳,来了就是深圳人。她讲述了自己的一些人生经历,聊到回家时已经很难融入家里的圈子。朋友们的话题不是柴米油盐就是娶妻生子,而这个年纪的她竟一事无成还孑然一身。
大城市还是有大城市病的,它让人努力奋斗又给人以永不老去的憧憬。说实话,我不喜七喜,言谈之间过于功利,选择方向过于现实。她自己也承认就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无关对错,每个人都有选择成为一个什么样的大人的权利。
最后我们也并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大概缘分也应就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