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平克教授:
我很高兴能向您推荐欧文·史密斯。史密斯先生是一名模范学生。他穿着得体,非常守时。我认识史密斯先生已有三年了,从各方面来说我都觉得他是一个最具合作精神的人。他的妻子也极其迷人。
约翰·琼斯教授
这是《语言本能》书中的一封求职推荐信。出于对语言边界的不准确认知,一些感悟又一次印证了迷宫中双生子的苦恼。博学而广知,不如执着而专一,只是每一处都过门而难入。风起兮,云飞扬,一沫靛青难言表。路漫漫兮,学海无涯,何处是归途。君子不器,圣人为刍狗。每一个名词,我们都会自以为是的打上好与坏的标签,而其中的思想早已超越了语言的表述,其实都只是自我的理解。从乔姆斯基到史蒂芬•平克,语言的本质,其实离不开隐喻二字。这个世界是隐喻式的,我们并非确凿无疑地生活在符号世界中,我们生活在色彩斑斓的隐喻中。我们总是在模糊的词语中寻找自我的意义,又一次一次在量化的数据上迷失自我。
书中是这样评价这封推荐信的。如下。
尽管这封信里满是客观、积极的评价,但它却完全毁掉了史密斯先生获得职位的机会。这封推荐信并未包含收信人想要知道的内容,因此违背了说话者必须提供信息的原则。然而依据惯例,收信人会假定对方的沟通目的一定与主题相关,即使信件内容并没有表现出来。因此他会根据这封信的内容做出这样的推断:写信的人其实并不认为史密斯先生具有足够的资格。但是,为什么写信者需要这样拐弯抹角,而不直接说“别理会史密斯,他笨得像头猪”呢?收信人也可以做出进一步的推断:写信者心地善良,并不想伤害那些求他帮忙的人。
可见,人们懂得利用成功交流所必需的心理期待,将自己的真正意图埋藏在表面意思之下。人类的交流与传真机之间的信息互传并不一样,人是一种社会性的动物,他生性敏感,诡计多端,而且喜欢揣摩对方的心理,这使得人类的交流变成了一场心智的互动表演。当我们将话语送入他人耳中时,我们的真实目的是影响他人的看法,揭示自己的意图。无论这个意图是好是坏,可是表面看起来却似乎是在为他人着想。最能说明这一点的莫过于每个社会都拥有的“礼貌用语”,在这些礼貌用语中,真实的意图都是用曲折委婉的方式表达出来的,而非直言不讳。
正如发展心理学对于幸福的认知,直接的追求幸福会导致不幸。意义也不是先知的,而只是自我对于行为的解说。是左脑在感知到行动给予的。所以直接的寻找意义也会陷入这个怪圈,好在现在已经很多结论。如此可知,幸福、意义、快乐等模糊概念,甚至目的其实都是在过程中乃至结束时才赋予开始的。很绕的一个说法。但在我们对于记忆、认知和意识的分析却是说得通的。
这也就对这封介绍信的另一种解读有了说明。如果平克教授没有读出这封信的隐喻,而接受了琼斯的引荐。这也是说得通的,也就是说我们的语言通常都会给后赋予的意义留下了空间。伟大的语言,是否只是总对的武器。这是我在小说中的一个场景的说法。也是另一场问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