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岁:天长地久 我陪你走

人生阿 大概是乍欢一场却终究会落得孤零零的梦 唯愿你此生都能活得尽兴 平安喜乐 长命百岁 如果有一天你嫌变化太多 我脱掉这堕落 重来过。

是啊,二十二岁了。

二十一岁生日的时候清晰而又深刻,跟朋友庆生,在酒店喝多了酒,摔了高脚杯砸了盘子,于是我指着那群人说,我这么多年,每年陪我过生日的人都不一样,我希望明年你们还能陪我过生日好吗,所以那天我哭的很惨,清晰记得的只有我发小拥抱我的那个肩膀,她说,走,我们回家。

是啊,我们回家,二十一岁这一年,我大概喝了太多酒,只是那时候意识很清晰,那时候会患得患失,同时变得像个孩子,大三的下半年经常感冒的易过敏体质和很不清晰的未来。就是那时候,喜欢去逛家居多过于去买零食了,喜欢下楼去买很喜欢的花木回来插在各种漂亮的瓶子里,偶尔掌握一些烹饪,在二十一岁到来的第一刻选择了一个新的平台写心情。却很难以记起二十一岁上半段的各种记忆,可能更多的是不想提起,后来渐渐意识到,可能那些事物和人物,最后都化成了被我在晚宴上摔烂了的高脚杯的玻璃碴,无法收拾的残渣,所以选择性忘记一股脑便丢进垃圾桶,只想说感谢,哪个坚定的无论何时都清晰送我回家而不是告诉我小心回家的人,再见。只是后来才清晰懂得,哪有那么多的志同道合阿,实际上都不过是因为他喜欢你才故意做出的刻意迎合。

更多的记忆好像是从下半段开始,那时候清晰的感觉心情好像北京的雾霾,浓郁却不明朗,记忆里的事情。

路遇了太多人而又匆匆忙忙擦肩而过,二十一岁刚刚开始的时候去拿了单反拍照片,每年都有定期拍照的习惯,影像长存。心性错乱的上半年,读到安妮新作感谢的话语,她说“应该将更多时间用来读书与提高自身修养,带你成为一个更好的人,不要着急,自然会有人来爱你”。

五月份的时候去了南京,是一个三年都没有再去过的城市,用几元钱零钱去坐公车,路过这座城市的每个巷口,仍旧是阴雨的天气,像很久以前的冬天一样,努力想要记起些什么去发现再深刻的人和事情,都会慢慢从你的记忆中淡出去,所以才明白并没有什么是值得深夜哭泣的理由。第一次去在城市为了艺考,那时候有很英勇的少年梦想,未能如愿,但始终相信着所有的一切都有它最好的安排。初春的南京还是有些许凉意,一个雨天选择去去兰苑,提早数小时的等候,撑伞站在没有抽芽的树下,恰好赶上喜欢的曲目,“大梦终须醒”。人间阿,你我露水一世,好在戏中人永生。

匆匆迎来的夏天,是生活了很多年的海边的小城市和从小到大身边的那群人。夏天的时候处于患得患失的阶段,有一处属于自己名字的居所,楼下右转一百米即使商场,喜欢换了很多硬币去抓娃娃,抓到一个就拿起来离开,去小区门口的花店买几枝花回去插进花瓶里面,喜欢收集各种信笺纸与钢笔,一笔一划抄完整本的《金刚经》。好景不长,花也总易落。所以一字一句认真明白了的道里。这世间大梦一场,能与诸位相遇,已实属不易了。所以更加珍惜来到生命中的每个故人。时间之快亦无需多言,昨日仿佛还一起骑了单车从初中校门口穿校服放学回家,一转眼却都是需要换下西装与在副驾驶放一双平底鞋的人了。所以哪个夏天并没有缅怀,是大学的第三年,在那时候觉得从未喜爱却在离开之后又爱的偏颇的海边小城。那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是大家成群结队,带上一后备箱的啤酒和食材,拿上烧烤架和木炭,在夜晚跑到海边的沙滩去烧烤,躺在沙滩上看星空。那是这么多年,第一个认认真真的在烟台度过的夏天,跟每一个人,从小到大,从南到北,呼啸而过的松林和夏日气息,是有山峦,有海风,有啤酒,有沙滩,有星光,有飞驰的告诉,有所有陪伴的你们和一个已经走失的人,但我会记得,并由衷感谢。以及拥有了第一个纹身,是我母亲的名字,算是一个纪念。

我大概是的健忘的人,而这些健忘也恰好是过滤掉了不怎么美好的记忆。秋天的时候在北京,却没有认真赏识它的秋,没看红叶也没怎么吹冷风,只是每天到办公室的距离,有条长长的过街天桥,每天站在上面看来往拥堵的车辆和雾蒙蒙的天气。十六岁的时候第一次孤身一人来这个城市,四年后也一样孤身一人,那时候想这城市可以许我为归人,有一处居所有一个在单位楼下接我回家的男人和一条狗。后来拥有了跟喜欢的朋友在一起的住所,有一条叫爱丽丝的金毛和两条英国短毛猫,只是没等到哪个人,每天独自前往工作下班去戏院听戏偶尔约上三五好友去看首映的电影,春日去八大处爬山,想吃的东西坐上地铁穿越整个北京去吃,闲来无事去逛宜家可以独立把一整张桌子抗到汽车后备箱稳稳到家,再从后备箱一口气搬上六楼,无事的时候在家念书写字整理屋子,那么又细细想来,这大概也是最好的生活了吧,没有对任何人有所期待,却总是能认真踏实做自己也能够热爱生活。

后来迎来了一整个漫长的冬天,下很大的暴雪,寒冷的天气和经常为了工作熬的大夜。却也在闲余时刻去livehouse听喜欢乐队的现场,偶遇两年前去音乐节认识的老友,两年未见,他已工作一年而我也即将面临毕业。于是和自己喜欢的主唱把话筒递给我一起唱了一首歌,提前的圣诞快乐并被之告诉说,希望你以后爱的永远都是同一个人好吗。我说好,然后记住歌的名字叫做littleflower。圣诞节又被喜欢的乐队邀约一起过圣诞节,与小小咖啡馆里,没有唱许多只是聊天,哪天贰佰和崔跃文也去了,想起两年前在太原的音乐节,那时候开始认识他们阿,贰佰没签摩登赵雷也只是我们喜欢的《少年锦时》,那时候为了看好妹妹和陈粒能坐十三个小时的硬座带了帐篷去露营,中秋节吃摄影师送的月饼,拿烟去跟志愿者换大桶的矿泉水,能说剃头就把头发剪短。事物随时间改变,而唯有你我仍是记忆中年轻的模样啊。球子送了我《晚安》的专辑,走的时候看见他们都在找周骏合影与签字,我想着可能有一天,你们也火得一塌糊涂,在巨大的体育场开演唱会,那么,我也仍然记得我们一起过得圣诞阿。

过年回家的时候母亲说我变了许多,我说是阿,少了很多顾勇与固执,多了很多圆滑与事故,我也不喜欢。所以又上演上学时期考试周老师不给假就不考了的精神,辞职了去云南。去之前跟一个做警察的朋友聊起,他说CC,我认识你这么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理性了。其实那时候想告诉他也原本没有什么理性可言,所有的一切懂事也不过是硬撑着罢了。也可能人越长大越开始害怕与习惯猜忌,很难已再让新人来到自己世界中来罢了。所以却也并没有想象中的是可以听不同人讲故事的种种。曾经想,以后要跟一个喜欢的人再一起去云南,后来一个人完成很多事情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一个人所看到的才是这世间最好的风景。对于丽江过于念念不忘的是好的天气和温顺的大狗,脚下泥土的路每一步都诚诚恳恳。写作这件事坚持最长久,以这种身份示人的时候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再难以接受新人进入自己的世界,也不试图去讲述些什么故事。却在这个过程中认识了正在考研的姑娘,去泰国做旅行义工的姑娘,一个和喜欢乐队纹相同纹身的人,一个喜欢看山海风景的赛车手,有客栈老板,也有喜欢听故事喝茶的人,有爱狗如命之人,也有着温顺谦恭之人。在丽江纹了一个新的纹身,所以执着的想着留不住的就让纹身替你记得吧。一同驾车去走最为极端的道路进藏,沿途的山上经幡随风翻起,偶遇人打马而过,仓皇经过的原野和湖海,山顶上升火做一餐食,抬头望见的星月和微闪的萤火虫,在海拔五千米的地方看碧蓝苍穹感叹这个世界造物的微妙,最为喜欢芒康这个地名自觉最为委婉与浪漫,走了很多夜路是在山峦与汹涌谷流中穿梭,在香格里拉迎来一场暴雪也在林芝的边缘遇见一场早春的桃花。三言两语无法传述所有,期待一日带上我所有新的故事在文字里与你们有新的不期而遇。

重庆大概是我喜欢的地方,三月份是事宜的温度,地上铁能看到整个城的山和水,去看了一场球赛,温度不亚于音乐节的狂欢,去到老重庆人眼里的观景台看整个城市的灯火,在江边抢了街头歌手的电子琴在三月重庆的街头唱了一首《后来》,去小巷口吃麻辣火锅,在很老的手艺人哪里买春卷,认识了用年假来旅行的人,我没有听故事而是选择跟陌生人讲一次我的故事,像是一场冒险,改签了一遍一遍的车票,是对这城市的依依不舍和惜别,半个月的时间大概没有什么全部发言权对于一座城市而已,但真真切切的是热爱和喜欢,这种欣喜来自的真实和平实。

后来去成都小住,并不是因为哪一首歌,是可以拥有一个完整朋友圈,在夜晚的街头喝酒吃冷淡杯,也可以在兰桂坊和老外们一起跳舞到凌晨,吃很多钵钵鸡和麻辣火锅,成都这座城市对游客的意义大概是食物和夜生活的丰盛,浅显之意,与我而言是希望和心爱在同一张饭桌上吃完早餐午餐和晚餐,喜欢便想着跟你在一起吃很多顿饭,更多的达意表现在饭桌之上,离开的时候在机场留一个拥抱,我说再见。那时候就明白的道理很多人,好像昨天才刚在一个饭桌上吃了一顿饭,说了再见,但往后的数十年好像都可能没有再见过,所以更加珍惜每一个身边的人,人生总是难满座,多谢你能来。

最后,回北京。从一个起点到另外一个起点,总要相信你所放弃的一切都会以另一种方式来跟你重逢,第一件重要的事情去小学里面上了一堂课,于孩童时代的心性总会让成年人觉得异为珍贵,而后去剧院听了全本的《牡丹亭》,又一次的“大梦终须醒”。很久以前就开始感叹“人世之事,非人世之所可尽”。所以想来一场不期而遇,去遇见前辈们细心的工作太多,而感叹人成功也总是有理由。四年前第一次写东西带了u盘去出版社,把u盘往总编桌子上一拍说,这是我写的长篇你爱看不看。后来纪老师成为我的良师益友,感恩当年的不计较,年少时鲁莽与年轻气盛总归要感谢很多人的包容,所以明白如何谦虚但不谦卑的做人。经历太多,而使心性年长于同龄人,为此已经足够强大。

二十一岁,种了些花草,养猫和狗,能独立烹饪,成为平稳女司机足够应对上下班高峰的糟糕路况,能去音乐节狂欢,也能坐在戏院听曲,读书写字抄经,拿相机去拍风景,人像也能处理的恰到好处,能去看山河壮阔,也能自己去看这个世界的浩瀚星月,可以因为工作而持续通宵,也能认真主动的去跑五公里的健康跑马拉松。所以你看,是一个真真正正属于自己的二十一岁。感谢你们来到我生命里的每个人,这世界有时候很糟糕,感谢你们对我一直温柔且善良。

姑娘,岁月还漫长,你温柔善良,总有人陪你骑马喝酒走四方。以前觉得这话有点俗,现在觉得这话挺好。你看,你好好做自己就好了,等你成为一个优秀的人,自然会有人来爱你的。

希望新岁,能看更远的风景,听更多的故事,遇见更好的人,写更深情的文字。

愿你安康,喜乐无忧,长命百岁。

最后,谢谢22岁正在陪伴着我的和21岁曾经陪伴过我的你们。

生日快乐,愿好。

期待带着我的新作,与你们在文字里再次重逢。

丁酉年 暮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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