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脏乱的巷子里,住宿的灯箱扑闪扑闪的眨着眼,是在招呼着那些无处可归的人儿。不远处的高速出口走下来一个人,昏暗的路灯下,看不清他的脸,一整寒风吹来,卷起了雪花无数,那人裹紧了棉袄,用衣服上的帽子遮住整个头,在清冷的街道上僵直的走着,他点燃一根烟,在四处张望着,也许是在思考,在那个巷口停了下来,猛吸了一口烟,用手指捻灭了烟头后,走向了旅馆。
他推门而入,迎面而来的是温暖的气流,让人得到了一丝安慰,却响起来燥人的警笛,吧台的后面站起来一个女生,她带着蓝色的口罩,看不清他的脸,然后她递来一张单子,说到房间317,便坐回来吧台里。
他走进电梯,电梯门合起来的时候,通过折射,他好像看到了有几个人在他的背后,回头只是看到了模糊的自己,在他还在发呆的时候电梯门缓缓打开了,外面是漆黑一片,他伸出脑袋去张望,黑暗中只有只有绿色的指示灯亮着,他沿着指示灯往前走,看到走廊的尽头有一间房间亮着灯,他快步走过去,正是自己要找的317。
他走进去,房间很整洁,除了一张洁白床,再无其他, 他一下子倒在了床上,只是觉得房间的灯太过闭眼,他太累了,也不在挑剔这些,反而觉得着一些都很安全很温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身体也开始慢慢沉重起来,接着他好像听到了咕咕噜噜水声,也有什么电子设备发出的滴滴滴声,还有很多在走来走去,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他想坐起来看看发生了什么,身体无法动弹,像是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口鼻也被人用力的捂着,有人在对他的身体做着什么不怀好意的事情,他却无能为力,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灯光渐渐也暗了下来,身体也开始有了知觉,只是整个人都很疼,四肢很疼,胸腔和脑袋都很疼,疼的撕心裂肺却也无奈。
他在想着,这是黑店,有人趁他睡着,偷走了他的器官去卖了,不对不对,如果是这样我,现在应该已经被埋在荒无人烟的地下了,任由蛇虫鼠蚁吞噬着我的肉体,然后只剩下清净的白骨。这时有个声音在我耳边,如诉如泣的说,该回家了!是啊!该回家了!那我是谁?我在哪里?
在我还在想着这些的时候,有什么在我手臂上蛰了一下,我用力抓住那个东西,那是一只手,那只手的主人尖叫起来,医生医生,他醒了!
我才意识到,这是医院,我为什么会在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后得日子里我会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