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识到这间破败的房子施加在你身上的神秘力量有些令人不安,努力控制住了要向前迈出的脚。你几乎因为脑中纠结的想法而跌倒,但失去平衡的冲击终于让你的心智恢复正常。你逃过一劫似的出了口气,向镇上走去。
正午的阳光洒在有些破败的房屋上,这场景如同沐浴在神恩中的乞丐。在阳光下是农田、密林与几个慢悠悠来回晃悠的人。以场景而言,这里很符合你对田园牧歌式的乡村生活的幻想,但这些人的无所事事并不像是因为悠闲,而更像是被开膛破肚而又意识弥留的鱼一般——你在小时曾经在厨房里因为好奇,想把一条这样的鱼拎起来,而它的尾巴软绵绵地动了一下,把你吓了一跳。偶尔有几个人与你擦肩而过,他们都毫不掩饰地盯着你这个衣着光鲜的外乡人。你并不习惯他们不避讳的目光,快步从他们身边经过。
你向镇中心走去,没有了面前几间房屋视线的遮挡,你看到一幢二层建筑——这在一片低矮的平房中显得尤其突出,而那些赭红色的砖石与周围房屋的暗淡让它愈发光彩照人。平心而论,在首都,你父亲的友人中有不少的房屋比这要华贵精美的多,但一众豪宅争奇斗艳仿佛也就让人逐渐不为所动了,倒是这一栋宅子在这些破屋的掩映下,有种残酷而不可逾越的高贵感。
旁边低矮木屋里传出的笑声让你不由得看过去,木屋上没有任何的标牌,但你看到门口停着的那辆熟悉的马车时立刻想到,这就是车夫提到的那家酒馆。
你推开门,屋里的一股温热的空气扑向你,屋里的人们看向门口,在发觉不认识你以后又纷纷把头转过去,自顾自地大声聊天,夹杂着许多你意想不到用法的脏话。有个人打了一个你生平所听过的最长最响的嗝,大家安静了片刻,又疯笑着把所有污言秽语抛向了他。
没有人招呼你,你有点手足无措,这时有两个人放下手中的酒杯站了起来。
他们身上穿着鞣制的皮甲,腰间挂着长剑,以他们的身高而言,你感觉这两柄剑也许过于长了。你猜想他们两个也许是河望的士兵,因为你实在想不出这里有谁还有佩带武器的资格,但这身略显破旧的皮甲实在是与首都士兵的锁甲有些大相径庭。
这两个人朝你走过来,毫不客气地开始了盘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