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四,温度降下来了,街上行人很少,坐在新华书店门口的毛泽东像下,困意一阵阵地来。街心广场十字路口的广播在重复播放着一首轻音乐,觉得很熟悉,也许是小学时放学后学校里每天回荡在校道上的那首。
本来打算在新华书店消磨时间的,带着希望走到门口才发现大门上的锁。图书馆值班室的大爷用极大的嗓门说:没人上班诶,都放年假嘞,初七、八再过来咯~
其实武平的温度不算太低,风轻轻地吹过脚踝有一丝凉意。
一个人骑着自行车走在刚刚建好的“一河两道”工程的自行车道上,看两岸尽管在冬天依然长势繁茂的绿草,经过高中时常和美英子一起来这练车的工业园区,短短两年,如今的模样已完全不同于往日;马头山上的园博园,门前的刘亚楼骑马石像倒是如昔日一般屹立不倒,这门前长长的披着青衣的阶梯可以通往昨日古往……一直记得小英子吩咐说,有空回母校帮她看看那棵她栽下的含笑,我回来了,但我要怎么跟她说她一直心心念念、寄以浓情的含笑早已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圈点着校训的霓彩灯。不过校道,还是那铺满金灿灿的法国梧桐叶的模样......说不清道不明是什么样的感触,装载我们一整个青春的那片土地,已没有我们的一张课桌一张小床。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突然伤感抑或突然明快?是脆弱还是真性情?
(谨以最简陋、粗糙的语言向如母亲一般存在的故乡表达:祝福你,我爱你)
一切都没有变或者一切都正在变。
是谁说的“唯一不变的是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