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家了吗?
离开家到另一座城市的第三个月,我第一次,认认真真问自己这个问题。
结果竟不是臆想中的不言而喻,大脑瞬间的空白,当机的状态。想吗?家?
第一瞬想起的,是曾经待了六年的大城市,夜的灯火辉煌,车水马龙;白天在公交上透过人头的间隙享受片刻这座不夜城清晨的安宁。但我扪心自问,提起家,心底里的默认,不是这里。虽然我在这里借住了六年,但我只是这座城里的匆匆过客,这里的水土,养的不是我的灵魂。
记忆里的家,是旧砖老瓦的建筑风格,没有高楼大厦,没有鳞次栉比,更多的,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建筑,是平房,是红圈里大大的拆。
故乡算不上真正意义的农村,更像是城乡结合部,在麦田和工厂的中间,起了一座小镇,那里有着最单纯又最有生机的人们。无限逼近零的人口流动率,和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一代又一代的我们。
那年的冬雪
盖住了对面斜房梁上的砖
那时还没有折腾全世界的全球变暖,每年立冬的时候,都有一场足够厚的雪,踩靴,踩雪。牵着妈妈的手一路闹着,摔得四仰八叉还要指着身后那一串凌乱的脚印调笑一番。刚刚包住脚踝的靴子湿透了,就大嚷着冷,再免不了被母亲责怪一番。没心没肺的时光总是这样,悄悄地溜走,一去不复返。
春节也是如此。即使不是正儿八经的北方,这里的雪,也是不停不停地下,立了春也不肯停。趴在木质的窗棱上看,对面屋梁上白花花的,唯一的黑色,是烟囱中冒出来的腾腾的烟气。堆雪人,打雪仗伴着包饺子,收红包。为了一枚硬币,戳破了所有的饺子皮;为了收足够多的红包,走街串巷,那时年少,我们还有这样肆意的资本。
那个童年
金灿灿的麦田和南飞的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