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问妈昨晚睡得好不好,妈说一宿几乎没睡,我接着问要不要去住院,妈声音不大的说:去吧。
进了腊月,这心就七上八下地不落地,看着母亲每天走不了几步却累得不行,一会说这儿不舒服,一会说浑身疼,喘的厉害等等各种不适,一说去医院就说自己好点了,再吃药看看,一天推一天推到了现在。
连自己都搞不懂这种依着母亲自己的意愿,顺着她的各种想法,究竟是对还不对,眼看着一天比一天严重,今儿自己终于挺不住了,同意去住院。
这一大早上,先是联系经常给她看病的大夫,结果人家去市里考试,三天以后才能回来,那我们肯定是等不及;接着又给姐打电话,让她给找医生,赶上姐一早上就下乡给单位办事,但是答应马上给找大夫,让我们赶紧去她所在的医院,我心里稍微放心点儿,收拾去医院带的东西,下楼去车库开车。
到了车库竟然打不着车了,这要是搁过去肯定会急得不行,好在现在年岁大了,情绪稳定很多,给老王打电话,让他找老乡来帮忙看车,我带妈打车去医院。
按着姐的安排直接去13楼呼吸内科,病房已经安排好,医生过来进行各种检查化验:抽了几管血,又化验个尿液,做个心脏彩超跟心电图,然后就是打针输液了,我去预交押金。
姐说这几天13楼的病人少多了,前段时间满满的没有闲床,妈这个病房有四张床,算上妈俩病人,很庆幸晚上能有个单独的床休息,唯一不方便的是室内没有卫生间,这点妈可能不适应,不过护士说明天阳面带卫生间的一个病人会出院,我们愿意可以搬过去。
今天先这样,明天再说明天的。
上午来的时候,病房里因感冒太久变成肺炎的大哥让我们选靠门口的那张床,因为里头的床腾出来之前,是一个不能够自理的老太太(窝吃窝拉),起初我还有点嫌弃,没怎么往那张床上靠,下午的时候腿疼脚累,便顾不得其他,铺上自己从家里拿的单子就躺了上去,人嘛,就是这样,没逼到份上、累到极致,谁还会顾及那么多,有个歇脚的地儿就阿弥陀佛了,怎么可能还挑三拣四瞎矫情。
要不咋说“到啥时候说啥话”“到哪座山唱哪支歌”呢,期待着船到桥头自然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