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里,住着这样一个病人,三十多岁的一个大小伙子,突然脑出血昏迷不醒。可怜他的双亲,依然无微不至地照顾他。白天,他的母亲轻柔的呼唤他的名字,教给他如何配合治疗和护理;夜晚,他的父亲在他的脸颊上亲了又亲,安抚他的灵魂。父亲的背有些驼了,成了问号。母亲的牙都掉光了,只剩下一头白发。儿子依然沉睡,沉睡。
不放弃,但是得不到任何回应。这期许,也许只能感动天地。儿子的左耳有一串像葡萄一样的赘肉,他经历了什么,又如何地去放纵,被溺爱,现在我们已无从知晓。我们只知道,这对北京知青又回到了下乡的地方,离开北京,只是为了与孩子朝夕相处。
我们能劝他们放弃吗?不能。父亲每次操作后,都是真挚的感谢,甚至在电梯里遇到护士,都是不住的感谢和老泪纵横。我们能做的,是尽力。可是,看到这两位老人,每天白天黑夜打地铺,磨豆浆,真的很担心。有时劝他们,找个护工帮忙吧。老人又激动了。他们养老的钱都拿出来给儿子治病了。已经没有能力再请别人来帮忙了。
我们又能说什么呢?除了坚持和加油还有祝默默的祝福,我们还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