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录第五章:上学(2)

因为学校里有两个高年级的姐姐,加上老师们对我的偏爱,我在学校里从来没有收到过同学的欺负。倒是有一次欺负同学的事情,让我记忆犹新。说是欺负,其实也是无意,在小孩子之间的玩闹推搡中,我的手指挂到了一个同学的脸,当时他就双手捂着眼睛大声喊疼。当时我就害怕了,从兜里掏出一分钱的硬币说,你别哭了,我赔你钱怎么样?同学不做声,还在那紧紧捂住眼睛。我想事情严重了,可能把人的眼睛弄瞎了,心里更怕了,眼泪就如同断了线似的往下掉。这个时候老师来了,生气地质问谁欺负了我。旁边的同学都说是我打了人,老师不相信,就去查看那个同学的眼睛,发现眼睛什么事都没有,于是认定了他是诈我,硬逼着他给我道歉。现在想来,自己当年真的有些无耻得很,明明是自己不对在先,但是凭着老师的偏爱,还有自己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就造就了一桩冤假错案。

村委小学的老师,全部都是同一个村委的人,有三四个个还是本村的。其中学校的教导主任,按照辈分论,我得叫他伯父。按理来说,他在小学大小也是个领导,但每天打开学校大门的,都是他,因为他在学校有一间宿舍,他夜里经常睡在学校里。学校除了周围一圈的教师,剩下的就只有五六棵高大的芒果树了。每年春天,芒果树开花,淡黄色的小花开满了枝头,一场雨就有一层芒果花掉落在地方。到了初夏,芒果一天一天长大,风雨也一次比一次来的猛,那沉甸甸的芒果就是不是砰的一声掉到地方。学校里都是泥沙地,下了雨就更加松软,芒果掉下来也不会砸烂,顶多就是皮开肉绽而已。我们从教室里眼睛很馋地看着在风雨中飘摇的芒果树,每次听到芒果落地的声音,都压抑不住发出一道惊叹。可惜的是,掉地上的芒果多数是被老师捡了去,极少有学生能够去捡,能捡也是高年级的学生。记得有一年,二姐就带了一个学校的芒果回家,剥了皮,果肉切成小块,撒上盐腌制了一会,吃起来咸酸爽脆的,味道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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