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記

    余资质愚  先天不足  天真而蒙  语言文字 見之甚喜  英语化学  几乎等零  手足不敏  虽余用功  字跡甚糙 

      于少年时 购得《菜根谭》一书, 却未尝读之,弃于叠㡳  于漫画故事甚喜而究  那时书册画工极优  搁到現在  也简直篇篇真工 大人小孩  街边巷里  无不喜欢  每出一部影視剧  必有连环画册集集随出  大男妇儒  老人孩子  几乎人手一册  毎至闲余  或玩够或不玩时,便是窝在坑头  坐于沿边  津津有味地看画书 

      二三年级时  便尝试着看厚厚的白话小说

那时人小  横躺在单座沙发上(那时家境贫  外地奶奶怜而赠予一套家具)一看半天  把脖项都窝隔的常常落枕一样难受也不在意 

    书看的多了  偶尔翻箱㡳  才发覚早就买来却未读过的《菜根谭》  是如此的耐人寻味 

    尤其一句抱扑守拙  涉世之道  这不正中下怀  我本就天真烂漫  正好称性而优  哈哈哈哈

    于童年青春 未尽体会 欢畅淋漓之娱  却有好书画册 常伴左右  也愿甚足

      我看国学经典 却是缘于彼时大人们看书多只作消遣并不太放在心上  于是书借了去,便常不回还  那些年人人贫困  都忙于生计  哪有心思  谈文论雅  是故  于这不少人都有之怪辟 也不去追究  便何况我一小孩子的书  我看大人们都如此  也不气恼  索性改变自己 常常捧着一本古典大书  在那里獨自深读  问 看啥书  答曰《老子》 

                          二

      人间处处春风  欢声笑语前程  世界在变  人民之生活也渐足丰  人之思想豁然开朗  仅二三十年间  天地如开辟般大革新

    咱中国人其实幽默而真  虽贤愚有别  但良知甚充  此非读书而来  乃我国人之天性

    你不知国人之天性之可爱  便于这种种烦恼中无法解脱 不能保持自我之纯洁  便无法看到他人之长优  心理一暗  天地也昏  人格不豁  所見皆愁  余于国家建设虽参与的少  于这细微心理之明点 却体会甚深  我年纪稍长 性格偏内向孤辟  不喜交友  然而心思不昧  我能看到人间的阳光 即便常常困顿却不能使我人格变形而扭曲  我喜欢回忆童年  虽然那时更加困顿 却由于人们之间并无心理隔隔閡 而处处扬溢着喜悦与温馨  直到現在我依然怀念饿了就吃大饼子就咸菜  不个人儿  还穿着开裆裤就獨自一人 也不惧天黑 跑到老遠的地去和大家一块看露天电影  我个儿小 又瘦弱 于是专挑最最前排  一角不碍人处津津有味的仰观大布屏  无论怎样人们之间由来的互相爱护与关怀  无论人品贤愚 好坏  在我印像当中  咱中国人始终品字甚优

      到我四十余岁  仍旧像个孩子保持着那份天真

                          三

      我也有不少缺点  有的甚难改正  比如不修边福  老大个人 总像个马大哈  我又不是张三丰走到街上可处处受人尊敬,  不讲卫生  就是个大傻子 也吃过不少亏  一次在大信誉楼  我正獨自游逛  突然大喇叭响起  大家注意  小心有贼  各自戒备  不知怎地 我突然感覚浑身冒冷汗  我没干坏事呀  怎地如此紧张  我下意识低下头来  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自己身上像个油达代  污渍都透着亮光 ——我赶紧身子一缩 心里打着鼓 退了出来  还好由于平常昂首挺胸成了习惯紧慌并未太露丑  否则非得丢人現眼不可

      这都怨自己  岂能怪别人  那是个公众场合  穿得不体面些 会形成很大落差  要是有个三俩外国人撞見 这脸更丢大了

      之所以把这也抖出来  一是警告自己  再不讲卫生 不但一辈子准保拿个光棍特许证  还会让人看我不起 

      我看人往往只看别人长处  经常被人突然摆上一道 痛得说不出话来  也只好自认  有些事 明明知道  还会犯傻 岂能怨他 

      生活中有时被人算计 甚至连人家是哪个都不知道  就心想 这都是小事 都是难以避免的碰撞与磨擦  自己生像不太体面  也难免偶尔遭人垢病  我从未怨恨过谁

    自己之错误 不勇于承认 会在心里纠结  此是人所共有之天性 

    我是个小市民  偶尔走在路上  捡到些零钱  我就会收起来  好好的珍惜  还好 我这半生下来 也没捡到过一次大钱 不然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有一次突然捡到个手机  过不几钞钟  就被失主转身来要回去  我也不管他真假 痛快交出  无事为安  到目前为止  就没捡到过什么大物件  若有  也会先忐忑一番 还好尚未曾有

                            四

    普通得无法再其普通  虽然有个名字  但真的记在心上的  永遠止有几人 所以我给己定制了个网名  无名  我尚且无名  就算将来以后有了点名利  也张不出个人字去  至目前为止 尚未发現有哪家神仙显灵过 

      看书 是我最大爱好  我没多少钱  也不能经常购书  有时碰到自己喜欢的书 如钱不够  或无有  便争取多看一会儿    回去攒了钱再来买    有一次再书店 看到一本字贴 喜欢得不得了  往返三次  一连买了三本  共二十七元  看的服务员都笑出声来 

                        五

      佛学虽是国中三学之一  然而于偏遠地方 其时尚未普及 存其学者  也不知其谁  忽然间有一年佛教之进入 其时亦未感觉异样新鲜 很长时间 尚不知其所以  第一次接触 是有人从别城市带回之十八铁罗汉宣传册  转赠于我  当时亦甚喜欢  但过一段时间便即遗忘

    第一次到寺院  那时母亲尚在世  刚从厂里辞了工作  一个人在街上信步闲游  转眼间竟来到 上河桥地段  便顺路打听了 新建之寺址 

      陌生的地方  其时人尚不众多  格外的清静  一位老师父 半卧于楼梯阶看书  走近其侧 默默与之共赏一册  偶尔我开囗询问几句 那长老甚开朗  有问必答 格外近人  我也不问其姓名  只觉得他和藹非常 所看书籍尽是繁体竖排  我亦清楚其学问不浅 

        母亲去世后  我心甚为烦闷 坐卧从未有之不安  时常念及母亲在时之幸福  方知其于我人生之重须 

      我喜欢古体文字  又近知寺里所谓结缘之书 又尽是古文繁体 甚是喜欢 无多久 便又来到寺里  适逢大建  我乐得帮忙  先干完了活再说  一天下来  几个义工吃过了晚饭  出家老师  又赠了些果品类 还有几本书  我喜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来到寺外 不明况者 見我傻呵样子 兜里鼓鼓的 眼神儿还不稳当  车子上框栏里更是塞的不知所以  便私下嘀滴沽沽  八成这又一小偷  来顺手牵羊啦 

      我心里坦然  寺里也不介意  就这样 竟不知时日   

                            六

    我始终以义工自居  好心的出家人并不格外难为我 我也知趣  力所能及的 去做  不管是谁帮忙都先应下  与其它人比起来 我并不算勤奋  能力胜于我者 实在太多  就连一些女居士女义工 都比我要强一些  我不因为自己是男子而刻意夸大自己又贬低别人之贡献  事实上有些事  男子不一定真比女人强  须要女子们去做  男人边儿都搭不上  半边天 不须多让 更有一些女子 无论是力气  手艺  学习 样样精通  不見世面 永不知天外有天 人外有人 

      其时  亦有不少男居士  义工  社会各界之人士加入建设之中  于建寺之意义其时并未深知多少  而只知此一义举为贡献之行动

      我知自己资质不佳 便始终以义工自居  出家老师们也不拿我当外人  在他们之心里 承认我是个居士  参加任何会议从不阻拦  我心里感慨万分  只缘于他们之善良与容让  当然于其亦不少烦恼    偶尔还调皮似的犯一些错误  老师们都慈容不咎  每天允许我来  让我无忧无虑  竟忘了时日变迁之数 

      有时亦会轻狂些  被人笑骂 这里之制度始终还是个新鲜事物  来到这里 自然要遵守 要老实  有什么吃什么  能吃上 已然庆幸  哪里还有心去挑挑捡捡  我之思想与别人不同处  并未刻意张扬  他们也知道  否则我决不会如此安心  我说话上似乎流利些于是便发挥特长  每逢有人来便做导游    时间久了  亦有人拿我当半仙儿  我则告诉他 我只会调心  不会其它  更没有神通异能   

      时间再久些  也变得更随意一些  要知道这都是老师们的爱戴 才会容忍我这个门外客 自居者 在这里胡来  诚然我是知趣的  人家可怜我  始终不拿我当外人  佛教里的制度不同 他们亦不曾刻意约束于我    谁要要说我心里无感激之义 便当真是误会 

      有人之地方  便有亲情  其它不如意事 都是小事  再大  都是小事  都不值得做个数儿  唯此值得留念 

      我也曾说错过话  心里知道是错的 如再有机会便会刻意改正  我做错了就不想要刻意隐瞒  我没有机会改正  则会等  等到有机会改掉为止  哪怕你看不到  我也心安 

      由于毕竟年青  时间久了则会暴露一些缺陷  愚笨而又轻狂  有时甚至于放肆  这都是缘于老师之包容  我方能如此放肆  只要人家无论哪个都好 只要开个囗  我便一天都呆之不下 然而他们没有 

        他们体谅我  维护着我的尊严  有些好心居士还刻意跑到外面去说  人这孩子 可是个好孩子  老实而又聪慧得不得了

      我则是个马大哈 有年长居士 久未曾見 突然又来  问我可认识不  我则傻愣愣的摇头  一声 不记得了呀  那老居士登时低下头去 

      人间自有真情在  我们虽然没有生到一起  然而由于彼此信任 心与心间从未曾远离  有再大的烦恼都不能算做个事 

        我只相信天下一家亲  这也是长老 居士们传递给我这个门外客的唯一真传  也是真谛 

               

                          七

      父母生我养我已是不易  我能做的 也只有人格上自我努力    母亲在时  我只能做到 出门不使母担心  他人明里帮我无以感激  唯有以诚相待  暗里帮我多少 我不是神仙  亦无任何先天异能  能测知他人背后之善举多少    他(她)不跟我讲  我永遠不知  我只记别人好  不计他人短  亦无资格品头论足 说这道那  余不善交友 没多少朋友  于背后从不说人长短  只知他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  我不敬他人  他人焉能敬我 

      每于夜晚时  便想起母亲在时 那慈祥面孔  她心善  常常教导我 身为男儿  定须敢做敢当  不可作恶  她在时 我出门无论多遠多久  她并不担心  这世上无人比她更了解儿子之品行

      在家 她宠我 养我 在外人面她从不维护我  更不用说做错事  由这我亦知道母亲非是护短之人  她说  我若于社会上有任何不良之举 她绝不饶我 

        我家并无智慧超群者  那些年家长生我养我 都极为不易 

      我有个老爷爷学习特别棒 考上保定直隶总督  只可惜却命不济  上任路上便不明不白的死了  当时朝庭许是隐瞒不发  所以无人知道  至今连名字都没有  至于这份遗传 大概都传给了另一支系 另有一系 两辈两人才 唯有一个女儿 资质平平 我家这一支 至今实无出众者  这二老爷爷之事 家里不说无人知道  我也只知一点点  再问便问不出 大概家长也不尽知 

      三祖父 据说德行不济 举家无不厌之  然而毕竟是祖宗  有这许多儿孙 岂可弃之 唯有忍之  一砖头把我爷爷捂到天津 和奶奶还有四个大爷叔叔 从此在天津安家

        他是地主阶级  许是文革批斗受过刺激 人格上产生扭曲

      这二祖父 二十多岁便中举上任未遂  其人像消失了般  无任何记录 

        其时  正逢乱世 袁世凯 等一众奸臣俱于同时  可想而知  身为低层庶民 要想平步青云  是何等之不易  又是何等之庆幸

      我不迷信  更不相信这世上有鬼神  别的不说  倘若真有神仙 为何历史中那许多名臣良将都不得受其荫护  难道他们都该死  都是罪人兮 就应该不得好死 还是好人都应该如斯不济 若然  又岂有此理

        等级分化严苛之社会  莫用分说  也实为黑暗 就连青年男女谈婚论嫁都不得自由  更何况要出人投地

        彼时 二十多岁便要任这肩国重担  又是何等之责任  何况又适逢国家动荡之际  不用分说朝中  走路遠了 遇上山头匪类恐于其时 都是平常事  怪就怪生不逢时 生在那 不安心之年代  何人又敢保说平安 

      如此说来  世界之太安 何其重须  家国安稳  方才有个人 立身 尊言之余  人人平等 方才可以言及互助互利  互相帮助  和谐之久长  指日可待  人民之福祉 便不是梦 理想之年代 更可以言及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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