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4月25日 星期三 天气:晴朗
傻了半生
丈夫把工资实数交给傻妻,傻妻放之,然后念之,不花实在心痒痒。
说算的日子就是美,今天买这个,明天买那个,买回家的这个那个有用没用,傻妻不去管,只要心欢喜灵快乐,管它三七二十一。
前半月生活阳光明媚,后半月生活阴雨连绵,傻妻有点懊恼有点后悔,这日子怎么过得只剩下了“仔细”?傻妻不敢出门,出门不敢进商场。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下月饷,可下月饷一入手,照样前半月潇洒,后半月难堪,脑袋处于昏睡状态始终不清醒。这是二十岁傻妻。
丈夫说:过日子要有计划。傻妻有点儿不愿听,也没虚心按照做,抵触无声,我行我素。为避免夫妻舌战,为促进家庭和谐,大丈夫只能睁只眼闭只眼,见怪不怪任傻妻随意。这是三十岁傻妻。
四十岁傻妻自觉意识增强,学会了温顺,老练了许多。每月再也不会陷入捉襟见肘之窘况,傻妻学会了过日子。只是爱犯一些小毛病,被丈夫说成是“败家娘们”。
败家娘们
一日早晨,傻妻把浸泡衣服的脸盆往水槽里一放,扭身就走,上班去。一天的时光说长很长,说短很短。等傻妻晚上下班回家要洗衣服时,才发现水龙头没关,尽管水流不大,却是流了一天。
夏日早起,傻妻备早餐,用早餐,然后各种洗各种涮各种擦,勤快得不成体统。过了半晌,傻妻突然感觉有个什么声音在呜呜响。起初以为是外传进来,把室窗拉上,还响,又到厨房把厨窗拉上,依然响,这是哪来的声音呀?傻妻仔细听听,再仔细听听,呀,找到了声源,原来是抽油烟机惹的祸。从六点开始响直到九点半,可真把抽油烟机累够呛。
煮花生
傻妻把湿花生洗净倒进铝锅里,加入精盐生姜大料添上水,然后,放到炉盘上打开火。离煮熟还得会儿,傻妻拉上阳台门到卧室去待会儿。
要忘就忘他个一干二净,彻底将铝锅烧干烧糊才算过瘾。这是傻妻屡犯不改的臭毛病,以至于人到中年依然如故,这不,把个半新铝锅生生烧成了黑脸包公。
傻妻对自己已经恨不起来了,只剩下无奈的火在胸中燃烧。满家的焦糊味一连几日开窗都放不净,多亏丈夫粗心,始终没从味觉上发现异常。
之后,傻妻见着“黑脸包公”就来气,留不得扔不得,无论对它怎样擦洗,都恢复不了其本来面目。一个看着碍眼用着别扭的铝锅就这么天天跟傻妻面对面,时间一长,竟也习惯了它的模样。
丈夫发现花脸铝锅时,已是多日后:“这锅怎么成了这样子?”傻妻不好意思,笑把自己的“罪状”如实交代。丈夫把柄在握,趁机戏谑:“平日里你不是这儿费电那儿费水了吗?这锅烧成这样子是不是一点不费气啊!”傻妻使劲瞪丈夫一眼,然后陪上一个尴尬的笑。
对了,你是不是想问,那些花生到底煮成了啥样子?不瞒你说,那些花生几乎都成了废品,能扒拉出几个可以上口尝尝的,全都是干巴溜脆。
煮乌贼
一日,丈夫买回一些乌贼,傻妻洗净然后下锅,煮熟的乌贼全都掉了皮。傻妻调侃:“看这些乌贼脸皮真厚,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一丝不挂。”丈夫看看乌贼,一脸无奈,说这是乌贼加了水。
又一日,丈夫再次买回一些乌贼,傻妻洗净下锅,一套过程下来,呀,煮熟的乌贼都穿上了紧身衣。傻妻把乌贼盛进盘里,端到桌上,调皮道:“这些乌贼衣冠楚楚,个个都正经八百。”“那当然,今天我买时说了,上次我老婆说你卖的乌贼脸皮真厚,煮好后全都脱光了衣服,商贩脸红了,说这次乌贼再不会那样。”丈夫得意地说。
开怀一笑
那天,傻妻出去买菜,只装了两张整票在钱夹里,一张五十元,一张一百元。在街角遇见推车卖菜的老农,傻妻从车上拿起一捆小白菜,老农一称说四元钱,傻妻递给老农一张五十元,老农问:“没有零钱吗?”傻妻说没有,然后敞开钱夹让老农看,“要不给你这张?”,老农伸头往钱夹里一瞅,扑哧一声笑了。
傻妻一路走来,都是糊里糊涂,无拘无束。傻妻不愿多想,只听从内心: 这是正路,要行在其间。
傻妻虽傻却知道要啥,不攀比过自己,知足常乐藏心底。别看小毛病接二连三,大事上可是阵脚不乱。傻妻越活越明白,做人不做使用生命的人,要做就做享受生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