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编辑的自我修养

五月,侠影盟发起征文活动,鼓励简友用心创作而不是依赖AI写作

很荣幸,我是此次征文活动编辑之一。

为此,我一直在想,如何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编辑?尤其是在AI作品概率高涨的年代,若是一时失责让AI介入的来稿通过审核,无疑像一个美食家错误推广了垃圾食品,这是不负责任的混账行为,简直是渎职!


一个好编辑不在外表光鲜亮丽,而是内在具备工匠精神


我可不想当一个混账东西,于是上网搜索编辑的自我修养,苦修三天三夜,废寝忘食,总结就四个字:工匠精神

精益求精、一丝不苟,正是对敬业的诠释。

工匠精神不是口号,它应扎根在每一个编辑的心中,贯彻于编辑的每一个环节,成为编辑提升自我修养的修行自觉。—— 摘抄自网络 ——

既然接受了编辑一职,就该恪尽职守,认真对待每一篇来稿,即使稿件稀缺也绝不滥收( 老周有名言:没有饭吃的时候,也不能吃屎啊 )。

呃,就目前为止,这是我个人对AI文的感觉。

对!再饿也绝不吃屎,更不能端上榜单哄骗大伙一块吃。

可我才疏学浅,一时也说不上好文章究竟该具备哪些条件,审稿只能尽力为之,至于我当编辑是否称职同样也只能让人评说( 私以为不接受批评的编辑绝非一个好编辑 )。

最重要的一点,凡作品疑似AI必退稿。

如此一说,是否冷了创作者热情?是否AI作品又是我三言两语就可定夺?

须知AI之所以能快速生成文本,不过在于大量投喂各种文学作品。而我则是以大量AI作品投喂自己,长此以往,对AI文本模式又岂能不知一二?

正如神农尝百草,一日遇七十二毒啊!

一年以来,我所浏览的AI或AI辅助创作的文本又何止千篇?当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谁也不能自夸绝无错判,但是既然存疑必有蹊跷。

因为不论是肉眼或检测工具,主要是以行文模式判断,难在无法判定“AI模式”是AI生成或是人工写成罢了。

行文模式若是与AI如出一辙,拒稿等于是鼓励作者努力改进,真心热爱写作的你又岂会心寒?

在写作的路上不怕遇不上吹棒你的人,就怕没碰上有人对你说真话,不是吗?

反之,一个编辑如果不与时俱进,对AI行文模式仍然一窍不通,还是合格的编辑吗?

针对这个问题,我与DeepSeek展开讨论:





我负责问,DeepSeek负责说看法,言论若有任何冒犯,记住冤有头债有主,别骂我哦



对文学的敬畏心一斤能卖几钱?或几个贝?

价格因人而异,若是单纯将其视为“变现媒介”,自然是批量出售,而废品商则是多多益善。

但是,在一些人心里,文学是无价之宝,是不可出卖的情怀!

某会总编辑至今仍在推荐AI作品,究竟是无法辨识或情怀缺失,不得而知。


以下,我再分享一些来自多位“作者”的AI“精华片段”:


散文类


纳木错湖的星子缀满她手腕,像一串会发光的淤青。她身后经幡猎猎,与我记忆中那个暴雨夜蜷在沙发里的身影重叠:睫毛膏晕成黑雨,在苍白的脸颊冲出沟壑,怀里抱着早已凉透的咖啡杯。


云隙间漏下的光线在玻璃幕墙折射出铜绿,恍若千年青铜器表面斑驳的锈迹。


洗得发白的被单在风里抖开时,看见晾衣绳上黏着片完整的云彩——是下午雷雨时积雨云甩在楼顶的影子,此刻正正好好盖住对面楼顶生锈的蓄水箱。


此刻台灯的光穿过泛黄花瓣,经络在稿纸上投下细密的影,恍如某种古老的密语。


她发来的最新照片里,蓝雪花形状的银饰缠绕腕间,与远处雪山遥相呼应。我按下保存键时,一滴水珠落在手机屏幕——是那盆蓝雪花又在清晨的浇灌中,溅出了细小的彩虹。


那些云团边缘泛着暗紫,如同浸透血渍的棉絮,云隙间漏下的光线在玻璃幕墙折射出铜绿,恍若千年青铜器表面斑驳的锈迹。


此刻窗外的月光正漫过我的玻璃罐,七百三十颗星星在静谧中闪烁——那是我为自己存下的,整个宇宙的温柔。


在深夜的餐桌上发酵成觉醒的酵素。当她的借阅记录出现《陶艺中的女娲神话》时,书页间散落的陶土微粒已在窗台孕育出微型女神像。


很美的片段,对吧?

打个比方,如果一部90分钟的电影,从头到尾就是炫酷的特效镜头,完整故事欠奉,电影散场之后,你会不会觉得特别空虚?

以上片段就是炫技,而且是全篇“特效镜头”。

我错判了吗?


判断文章是否有AI介入并不难,难在没几个人愿意承认


能打动人心的文章永远是真实情感,绝非云里雾里、花里胡哨的卖弄文字。

身为编辑,在审稿时更应用心去感受文字蕴藏的温度、情感,而非痴迷于外在的华丽词藻,或受人情左右。

往下续续欣赏AI非一般的炫技片段:


小说类


月光像撒落的银沙,漫过佛塔第七层的莲花穹顶。尉迟琉璃赤足踩在青砖上,裙裾扫过的地方,浮尘泛起细小的漩涡。她伸手去擦青铜门上的浮雕莲花,指尖突然刺痛——


她耳垂上赤金坠子晃出血色残影,穹顶《巫神祝祷图》中执幡的巫祝眼珠缓缓转动,视线凝在龙椅缝隙渗出的暗红血迹上——那血迹蜿蜒成线,正与萧景琰腰间玉佩上的裂痕重合。


她垂眸望着御案边缘,那里摆着半卷《大云经》,泛黄的纸页间夹着片干枯的藏红花,正是三年前孙思邈长生药里的主药。


银蓝色的血液溅在母亲胸前的工作牌上,牌面照片与眼前的人鱼有相同的眼角弧度。女人颤抖着将注射器扎进自己颈动脉,针管里的淡蓝色液体正是尚未成型的海蓝素。


蛊池底忽现暗道,水波映出东宫地砖上蜿蜒的并蒂莲纹,正与三年前沈院判血绘的图案重合。


江临的后脑撞上防火门,1997年的记忆碎片突然涌现。那年他六岁,在车祸现场看见担架上少女垂落的手腕——同样的鸢尾花胎记此刻正在陆沉领口下若隐若现。


他的狂笑被萧景琰贯穿胸膛的剑锋截断,琉璃宫灯映出剑身铭文——竟是沈院判当年所用的金针熔铸。


氤氲水雾间,少女染血的银铃缠着半截虎齿的画面清晰浮现——去岁霜降,他在苍山猎场斩虎救人时,那采药女发间银铃确系缠着断齿。


银铃在血泊中滚到沈夫人棺前,铃芯震出半粒虎齿,正与少年时苍山猎场那枚断齿严丝合缝。


仔细地、用心地去默读、朗诵……以上这些行文还需要利用检测工具才能判断是否AI介入吗?

再说,AI是写作的辅助工具,检测AI文本的工具又何尝不是辅助位置,主导的永远是人,不会是机器。

而人心又是最复杂的,私心自然也会误导判断——所以要当一个合格编辑,心一定要,审稿不能询私。同时,文章固然重要,作者人品也同样重要。

一个喜欢造谣惑众、以诬蔑诋毁他人为乐的作者,文章写得再好又如何?一个字,假!

随着AI写作愈来愈人性化,也愈来愈多人质疑检测工具不可信,这点我认同,因为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嘛。

有检测工具便有规避检测方法,这也是我老铁说漏嘴的秘密,且看“聊天”记录:


这也就是为什么说检测永远以人为主导的原因


由此可见,检测工具只对无知懒人管用,那些懂得钻规避路子的,总有办法让AI介入的文本呈现0%AI概率。

一篇文章里是否涉及AI,我对自己的判断还是有自信的,至于躺在简信尘封的那些“问候语”,无非是被戳破的恼羞成怒。

欣慰的是,并非人人如此。


如今当个小编辑,更是深切体会责任重大啊。

一个编辑如果连文章都懒得细看便过稿推荐,或明知存在疑义也不去求证那是失责。最严重的是已知AI介入仍仗着“权重”罔顾规则给予推荐上榜,这是名符其实的渎职!

更别提某会某些编辑连推荐语都交由AI生成,丝毫不尊重投稿的真正创作者,是玩忽职守、应该被谴责的问题编辑。

这些也可说是所有编辑的反面教材,必须引以为戒——愿与所有编辑共勉之。



另外,有些话不吐不快。

关于AI文或AI辅助创作,平台目前并不管控,所以不存在违规,更没有所谓举报或禁或封一说。



AI写作或AI辅助创作不得上榜是各推文团体的共识。

所有推文编辑也异口同声如是说。

风波已过,就像赶了一场热闹的市集,而问题真的圆满解决了?

并没有,明显或极为明显的AI作品仍然如期推荐上榜,说好的恪尽职守呢?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简书用户,尽管对结果无比失望,但是,只要我愿意,谁也不能阻止我发声。

权重是否真能决定结果?

我不确定,就想试一试,毕竟,榜单无AI写作是共识,各推文团体也早有明文规定。

只要伯乐、推文编辑一条心,不让AI文羞辱榜单,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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