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长在农村,拥有着和城里人不一样的新春氛围,走家串户是农村亘古不变的年俗。由于家族成员众多,拥有十个长辈,也就是十个家庭,多年来,家族里的每个家庭开花散叶,如今已是子孙成群,因此,每逢新春,过节的氛围就在全部家族成员到齐后达到了空前。
在家族内部,我属于孙子辈,十个家庭,算上父亲,总共有十八位叔伯,对于父亲,也就是拥有十八位兄弟。幼年时期,我和家族内的同辈兄弟姐妹总是被关注的对象,如今岁月无痕,自己也成为了叔父一辈的人了。整个家族内的重子重孙,犹如雨后春笋一般,逐一落地。另外,受益于二胎政策,比父亲年纪小的很多的那些年轻叔伯们,又再次成就了一些与我同辈的弟妹,与他们的年纪相差二十多岁,却唤作兄妹。几年时间不留意,今天突然发现了很多新面孔,以为是我的晚辈,索性抱起来让其叫叔叔,结果却尴尬不已……
家族成员众多,拜年认亲耗费的时间不免用去很多。我们过年有个习惯,每逢春节,要按照每人的辈分逐一向长辈们拜年问候,遇到族里年纪最长、辈分最高的老人们,父辈以下的孩子都要向老人们磕头行礼,寓意家族兴旺,儿孙满堂。不敢想象,如今我们整个吕氏家族的成员数量,已经达到了二百多人,具体数字,对于我而言,尚无法确定。
今年的大年初一,在态势上更为忙碌,走亲串巷,不是所有人一同出发,而是各自以家庭为单位,按照辈分顺序,逐次拜年。近几年来,我们家族内部,明显感觉不同于以往的就是每年春节,各自家里的瓜子糖果正在和年限数量成正比例增长。对于我们这个家族的内部成员,拜年就像是集会一般,声势浩荡,多则数十人一群,少则十人一组。还有很多我从来没见过的小辈孩子们。
对于孩子们最希望看到的压岁钱,由于家族内部成员众多,老辈们商量决定,每年只由家族内部辈分最高的一代人负责向15周岁以下的孩子们发送红包。红包面额虽然不是很大,但是数量可观,也许,这就成为了那些孩子们向他人炫耀的资本。所以,在拿着老人们的祝福后,孩子本身的天性更是流露的通透干净。
再过若干年后,我们吕氏家族会达到何种规模?我无法想象,更是无法计算。因为,现在的我,已经认不出几个自己的晚辈了,更多的则是不曾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