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家，难得走路没有看手机，不经意往右一瞥，看到一个凝固不动的身影，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佝偻着腰坐在小板凳上靠着墙，背后是大大的卖药广告，面前是巨型的车，衬得她身影单薄。惨淡的白炽灯光打过来，我看不清她的面容，如果不是周边有模糊暗淡的影子隐隐浮动，我以为那只是印在广告上的一个人像。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坐在那里。就这么一边走一边望着想努力辨清她的神情，直至看不见。
地铁口有个中年人摆了两个箩筐的鲜花，满满当当的淡红淡粉淡黄淡绿。他在这边兜售了一整天，朝每个路过的人期盼地看过去。一整天过去了，太阳升起又落下，夜色渐深，北风渐起，只有这些花还陪着他。
此夜无星无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