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化记录
昨天早上我在公路上跑步,遇到一个乡下老奶奶向我打听事情。似乎每次出来跑都有老人向我问路或者其他的事情。我想因为地处偏远,几乎鲜有行走的人,大家都是开车或者骑着电瓶车,连自行车都很少见,我大概是唯一个走路的人了,有事不问我问谁呢。老人家穿着一件过时的蓝色外套,挎着一个80年代才有的人造个包,拄着个拐杖,口齿有点模糊,问我,你知道哪里有灵眼树?“灵眼树”是我的创造写法,我们这里方言这么发音,就是银杏树。我迅速想了一下,只有南边红绿灯的那条东西路边上有,鹏程大道,过去还要两个路口。于是我就指着老人家前面的方向说,往前往前,看到红绿灯,往那边拐,就有灵眼树了。老奶奶忙不迭的“谢谢谢谢”,又问我,地上有叶子吗,我说有,又问我地上有果子吗,我说有。顺口问了一句,要叶子派什么用场呢。老人家叹口气说,身体不好,人家说灵眼树叶子可以做药,我没的什么事情,我就出来找找。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老人家明明是没有钱啊。可我只能对她说一声,那你小心点,慢慢走啊。
今天中午,我去菜市场买菜,在摊位那里买好了,看到过道里有个老太太有玉米卖,于是过去准备买点。老太太前面好几个袋子,有盘香缸豆、有玉米、有韭菜亭子,拉拉杂杂五六个,规模也很小,前面一个人买了3斤,拿出100元,老太太找不开,就找隔壁摊位一个男人找开,乘这当口,给我撑玉米,我说我只要4根就可以了,老太太一边嘟哝着“这些都是我自己种的,一边秤了一下,说不到一斤,就给我又拿了一个小的,说就算一斤吧。这时我注意到她的右边裤腿有一截布头露出来,我说你的腿怎么啦,老太太把裤款路上去,“昨天去棉花田里干活,摔坏了,这时消毒的纱布没拿下来”,只见小腿外侧一坛紫红色,还有一坨东西沾在上面。我说,老人家,你多少年纪了?这个满脸皱纹、瘦小干瘪佝偻的老人家说,78啦。我说,老人家,回去就把这个纱布弄了,再去村卫生室里处理一下,要不然要坏事的。
此刻,已经十点了,楼下一阵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不停,我知道,是我们这个楼里住在车库的老太太在忙着收拾她的毛豆。虽说这里是安置房,她们的田已经被收了,但她们还是会去种,只要上面还空着。这些天,老太太天天忙着拾掇,显示堆成个大垛,天一放晴,就散开来一堆堆晒,晚上再一捆捆扎好,堆成垛。
似乎今天不算作文,仅仅是记录而已。其实是我想表达的主题太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