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排着字幕,书恒起身,喝了口水,又睡下,没过一会,又起身喝了一口,空调出风口连续第二天对着我,该喝水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摸摸瓶子,水只剩一口。
凌晨两点半,书恒捂着肚子起床,奔了厕所。他的瓶子里还装着大半瓶水,我的瓶子已经空了,趁着手机屏幕的光,拧开了瓶盖,倒水的瞬间,厕所冲水厢的声音也起了,带着点慌乱盖上他的瓶盖。你有没有感觉肚子不舒服,他问。没有,我说。
早上九点。
我们得走59公里才能够有住的,我说。那走呗,东哥说。
书恒没有吃任何东西,路过药店,买了止泻的药,东哥顺便帮我们买了红景天。路过第一个加油站,书恒的肚子又开始闹。今天就走到天全吧,书恒从厕所出来一脸痛苦的说。
我们要穿越一条很长的遂道,我指着前面的山说道。
遂道内间隔几百米的顶上就是两个风机在吹,声音很大,风也很大,全长2.4公里。耳机里的音乐完全被盖住,索性隔着面罩在耳机上摁了暂停键。
书恒走在最前面,我在中间,东哥在最后,哈哈牵在我手里。书恒还是迈着标志性的摇摆步,只是比平时更慢,走一会会身体前倾,停下脚步,哈哈也会跟着停下来,挨着书恒的脚边。哈哈能感应到我们每个人。
头上是灯,脚下是一块块石板,巨大的声音从鼓风机传来,像飞机引擎一样。往常走着走着后背会发热,鼓风机扬起的风,让人感觉像进了冰窖。
左侧的灯牌上附着土,上面的数字提示我们走了多少,还剩多少出遂道。四十分钟,从遂道的这头走向另一头,弯曲的路,看不见出口,只有走,风声,喇叭声,书恒的棍杵在地下,金属与水泥撞击的声音,再听不到其他声音。
住下吧,今天不走了,书恒路过一家医院再次发作。明天去新沟,50公里,七点出发,书恒有没有问题?东哥问。没问题,休息一晚上,不吃东西就好。书恒说。
明天50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