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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正主街谈巷议

扶社稷赤胆忠诚

话说老将军胡廷即刻收拾行装，与八王爷一道，往京师而来。一路上胡廷与八王爷共诉昔日同殿之谊，离别之情。不觉间，京师已近，天色暗淡，酉时过矣。八王爷当即邀请胡廷至王府叙旧，兼把酒言欢。胡廷再三推辞，八王爷强扭不过，于是，在祥和里街，为胡廷寻得一处《悦来客栈》，约定明日辰时，于禁宫大殿内见驾。

胡廷与八王爷依依话别，随后，只身一人到得街头，寻觅酒馆以慰这辘辘饥肠。一路走去，只见街道两旁，大红灯笼随处可见，虽腊月天气，仍人流如织，赶场似的，一片繁华热闹景象。遂想起司马迁语云：

世间熙熙，皆为利来；世间攘攘，皆为利往。

于是，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走进身旁《天上人间酒楼》。至门口，小二见这位老者虽须发皆白，但神彩神采奕奕，走路步履沉稳，衣袂带风，顿觉老者定非凡品，遂满面带笑，欲招呼胡廷进二楼单间。胡廷忙推辞道：“多谢小哥费心，一楼大厅宽敞明静，随便找一张桌子即可。”小二答应着，于是领胡廷来到西边靠墙的地落座。点好酒菜，胡廷即自酙自酌。只听得离此三米左右的一桌客人，正在谈论前日宫廷之内兵变之事。面朝门口，头裹方巾，秀士模样的年轻公子，将声音压低道：“你们有所不知，前日通贼的御林军副统领余琅身手相当了得，竟然遭逢强敌，一招未过，后胸中枪丧命。听说那位使枪的高手，正是当今圣上钦封一品护国将军吴泽，吴泽不但身手不凡，更是通晓遁甲之术，深谙兵法之要。在下还听闻，这位吴泽是要挂帅扫边，匡扶社稷的。”

旁边一人眼睛睁得好大，吃惊道：“吴泽如此厉害，扫平边关祸乱岂不是易如反掌？”

方巾秀士嘘了一声，又道：“这吴泽不但马上功夫了得，箭发更是通神，射飞鸟一箭双雕如家常便饭。轻身术亦是上乘，听说前日余琅只所以后心中枪，皆因吴泽身形如电，似鹰隼掠空，任谁也难招架。”

胡廷仔细听闻这一切，心中已对吴泽佩服不已，暗道，朝廷得此良将，何愁胡虏不灭，祸乱不平？转而，心中甚疑，听方斤秀士所言，吴泽当是挂帅出征之人，八王爷为何拔山涉水，亲自恭请自己出山？想到此，匆匆拨拉完饭菜，享用尽美酒，付了酒钱，起身回客栈不提。

胡廷于榻上辗转寻思此事，至子夜时分方酣然入梦。翌日辰时，天色微亮，胡廷整装梳洗已毕，只听门外一人，开口问安道：“王府一等侍卫张蹇，奉王爷之命，特来恭候老将军大驾！”

胡廷遂开门将张蹇迎进房内坐下，遂道：“老朽何德何能，敢劳烦王爷千岁亲自派人迎接？只是，老朽有一事不明，还请张将军不吝赐教。”

张蹇忙道：“老将军勿须客气，欲请教何事，但请明言，在下定然知无不言。”

胡廷捋一下长髯，遂开口问道：“老朽听闻圣上欲教护国将军吴泽挂帅北征，张将军可知王爷为何还要费尽周折，把老朽请来京师见驾吗？”

张蹇微微一笑：“老将军有所不知，今王爷将你请来，实为校场争夺帅印一事。”然后，张蹇将前日太师与王爷就拜帅一事产生分歧，于是，由庞丞相出面，提出校场比试，决定帅印归属。

胡廷闻言，亦笑曰：“我当是何故，原来将老朽请来，实为帅印一事。老朽本已退归林下，少有争胜之心。今社稷蒙难，我辈岂能等闲视之。拜帅之事，非比寻常，老朽虽听闻吴泽能力出众，未能亲眼所见。既然圣上下召，邀我入宫夺帅，正好借此良机，试探吴泽虚实。如吴泽果然能力超群，有将帅之才，则老朽甘愿屈居其帐下，做一幕僚，仍不失报效之计。”

张蹇交口称赞，于是，引着胡廷，进金銮殿见驾。只见皇上端坐于龙椅之上，龙目放光，形态祥和，不失庄重，神彩威仪，不卑不亢。远远望见胡廷双膝跪地，高呼万岁。遂开口道：“老将军快快平身！今老将军不辞劳苦，历尽艰险，至得京师，忠心赤胆，可昭日月，朕心甚慰。”

梁太师接口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今胡将军亲临京师，抛开夺帅之事不提，这份忧国忧民，精忠报国之志，实乃我辈楷模！”

胡廷听之，激动不已：“老朽能得圣上，太师之首肯，心中慌恐不已，欲报之于万一，而力不从心。当今，人才辈出，老朽本不应现眼丢丑，只因想到万民生不如死，社稷危如累卵，老朽怎敢坐以待毙？只有趁此一息尚存，为社稷舍此微命，流尽热血！”

八王爷交口赞道：“老将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怎输三国孔明？今日校场之上，还望将军竭尽所能，重振雄风，展英姿以示后学！”

于是，皇上吩咐，文武百官俱往校场之内，观看夺帅胜况。进得校场，皇上与百官落座已毕，皇上遂宣：

“兹因遼邦新主，妄自尊大，野心膨胀，欲破吾京师，吞并中原。乱吾家邦，蹂躏百姓，致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值此生死存亡之际，不得已，兴正义之师，伐无道之贼，须得文武兼备之士，德行俱足之才，挂得帅印，吊民伐罪，扫祸乱以兴太平。

朕本已钦定元帅之职非护国将军吴泽所属，无奈梁爱卿甚存争议，遂请三朝老臣，胡老将军出山，明里为夺帅印而为之，实则勘验吴泽之能力。在此，由朕来宣布，比试就此开始：第一场，比试刀枪功夫。”

只见胡廷手玄铁枪架势拉开，蓄势待发；吴泽手持追魂枪，一招仙人指路，于是，缠斗开始。胡廷不愧为三朝老将，稳扎稳打，不留一丝破绽。吴泽因食用金丹之故，身形轻灵，兼之追魂枪暗透灵性，因之，吴泽使将起来得心应手，游刃有余。二人见招拆招，斗有百十余合，不分胜负，坐下文武俱惊，有人沉不住气，遂大声喝彩。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