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爱走路了,或者说,不爱走路的感觉了。像是当初在黄鹤楼凭栏远眺,身旁人无法理解我对诗赋的呢喃,而理解为“才华”的显露,却不知那是“无人会,登临意”的怅惘,是对“此地空余黄鹤楼”的慨叹……而行至红砖庙宇,心字香烧,我一向是敬畏而不拜的,心有所向,不求于“神鸦社鼓”,而随行人是不会理解这种庞大的精神敬畏与唯物追求的巨大冲突,有多么的震撼……在越王勾践剑前,在樱花洒落的树下,在风滑走水鸭的岸边,在细雨绵着心脏的幽径里,我开始坐下,我不走了,走不动,双脚像是灌了铅,我的头脑和心脏,我四下观望的双眼,呢喃的喉咙,个个无处安放。
我便慢慢无所求了,也不爱走路了,搭车,飞快掠过城市的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