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说了什么？”
白衬衫青年回过身，看着寇意年的眼睛却不说话。
寇意年蹙眉感到很无辜。
或许是青年此时的眼睛意味太深，让她奇异地感觉到有什么变化。
像是一道闪电窜过耳朵，周遭的一切声音还是原来样，但她自己变不同了。
“真TM一如既往，连自己人都要收着陆税，果然是资本家......”
“国王不是修养去了吗，我听说现在是他女儿当家，天，一个八十不到的小鬼
头。”
“喂！你们俩刚才说出来了！”
“天哪！”
寇意年听懂了那些词句，可他们讲的是什么鬼。
黑色风衣把一行人带到三百米外的安保室，这是一小栋简陋的砖砌房，被爬山
虎侵占了全身，浑身鼓鼓囊囊，像是一个巨大的绿毛怪物，外沿炸毛似得极不
平整，伸出的枝桠还一扭一扭，个性毕露。
房子里并没有暖炉，寇意年好失望。这的确是一个用来公事公办的地方。石头
做的办公桌上摆满了奇奇怪怪的东西和模型，正对门口的墙上一口360度标准
的圆钟，只有秒针和毫秒针，急促的运转声很轻，但一旦听见就难以摆脱。
“每人300tub，排下队，一个个登记。”
寇意年拿出想把整间房子看尽的气势四处张望，同时，还记挂着沾满了泥土的
球鞋。她摆出没人在意自己的态势，用淡定的神情维持着淑女的骄矜体面。她
像是要把鞋子踹出去似的没完地跺脚。
“那个，帅哥，萍水相逢都是缘分哪，0.00487 的概率呢，更别说跨种族的了
，唔，我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我想说的是，你应该有钱的吧，拜托帮帮
寇意年好不好，她一个人被拖到奇怪的地方就算了，还身无分文！她托我向你
求助，我一定把意思和情感带到！利息什么的都好说，她这个人类在这方面还
是挺有信用的呢。”
“我知道了，排队去。”
白衬衫青年径直走开，但他内心意外地很轻松就接受了这个犯蠢的人类，在丢
下背影时悄悄地笑了。
寇意年在登记表上写自己的名字，青年已经将两个人的费用兑换和支付好了。
她注意到白衬衫叫不就，她觉得还怪好听的。不就，就不！
黑色风衣此时很有主人的作派，把风衣解下挂好后，端了杯热茶开始抿，全然
不顾一行人冷到僵直。
“辛苦的工作暂时结束，就不打扰诸位了，祝你们愉快。寇意年，留下来。”
“我？为什么？”
“带你去见公主殿下。”
“What？”
“唔，简单说，昨天城堡里发生了盗窃案，犯人把放在殿下房间里的宝石以假
换真了。而殿下昨晚刚好醒着，看到了犯人，只不过记得模棱两可的，长头发
的你就是被怀疑对象喽。毕竟被怀疑的有五类人呢。”
“根本不可能是我干的啊。拜托你们的殿下是寂寞了要人陪吗？也太无厘头了
吧。”
“奉劝你一句，人类，不要轻易开口，你要是敢说，就要记得承担被这个国家
所有人听到的风险。暗处的耳朵太多了呢。”
黑色风衣脸色风云变换，最后恢复原状。
不就已经倚在门口，左手揪起一片爬山虎叶子轻轻地扯，摩挲着叶的尖。
“我们走吧。”
不就转过脑袋。
“你如果是为我，这没必要的。”
“我本来就去那儿办事。走了。”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