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又失眠了,是因为昨天下午目睹了88岁临床老人的死亡,医院里这种事是常有的,但真正发生在我面前时我和老爸手握手,有些颤抖,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也许是对我抵御恐惧的考验,李九正好出差不在,晚上黑黢黢的只我一个人,想让狗狗陪我,他那长指甲打在木地板上的声响反倒在半夜将我从睡梦中弄醒,梦境当时很清晰,但现在一点也记不得。开灯一看才2:30,白天在医院中的一幕在脑海中重现,恐惧从心底升起,我打算开着灯睡觉,黑暗带给人更大的恐惧,一整夜半梦半醒,天渐渐亮了,头有些昏沉,窗外的光明,让我心里踏实些,但已无法深入睡着,起床喂鸟遛狗吃早饭,体验着昨晚目睹死亡给我带来的影响,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尤其是夜深人静后那老人直直看着人的眼神,言语不清只会嗷嗷呼叫的无助刺痛着我,儿女虽多,但都闹哄哄没有人真正体察老人的感受,焦虑和烦躁写满了每个人的身体,老人终究没有闯过这一关,在医院护士因吃饭窒息抢救时,儿女们已哭天抢地,急迫通知着老人的死亡,好像每个人等待着这个时刻,人在临终时难道都要经历这种无奈与无助吗?儿女们在病房里来回踱步的身影在我脑海中回旋,挥之不去。
早上站在医院电梯前等待时,我闭上眼睛,体会自己的气息,想起陶梦珂音频中说的像带上一个降噪耳机,外界的嘈杂声在我的一吸一呼间降低了干扰,我身体在人群中,心已轻轻浮上了一个清静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