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梦社会调
——乡村怀旧系列散文之“梦调”
火山
父亲是位有才华的人,母亲是位朴素的农家妇女,就是因为惦记文化人不会轻易动粗,就嫁给了我老爸。父亲在我读小学时,代过一节数学课,看到他在课堂神采奕奕与生活平时状态判若另人,那时就感觉到老师对一个幼小心灵的影响会有多大。
当然,我们不时会带点挑剔的眼光看待周围的人,其实人多数都是挺善良的,只是借助生活压力的名义或者欲望的驱动,人已经在经济浪潮中似乎失去了航标。至于我的航标建立,也是一些偶然的过程,当然这个也是时代给予的提示和选择。差不多初中毕业,母亲就问我将来想干啥,我回:“想一辈子读书。”她默默不作声,因为她知道我向来顽劣,一般不会轻易许诺。
她曾在我表哥面前夸海口说过,我们都该上研究生,这话也成了我的动力,直至2014年在职研究生结业后,我才算圆了她的诺言;至于听诺言的那位表哥,已经不知去向,因为他后来傻了,据说是婚姻事件的刺激,实际上长期所受的热嘲冷讽让他似乎受够了吧。一般来说,对于这些东西我是不大理会的,我感觉到有一个未知的好奇世界迎着我来,于是对未知的追踪与好奇,成了无意向前走多几步的好方法。当我意识到自己的有限与无限的知识海洋有距离时,就考虑在哪里可以辅助更年轻一代如何走多几步。
恰好迎逢国家对师范的优惠政策,我在高考的师范附加栏上打上了勾勾,当然出于对自然、科学的热爱,选择了生物方向,生命科学的综合报道与信息传递已经让我遐思不断。读书实际一半好奇,另一半是有点苦闷,总感觉意犹未尽,但又不能说之已然。于是,阅读法国昆虫学家法布尔的散文集,及至在大球场上无尽奔跑,成为我在学校最主要的业余张狂。营养学的教授是位孩子的妈妈,她仔细说到她怎么使用营养学的知识来指导她对食物的选择和体验,甚至孩子的食物评分是怎么进行的,乃至评分大约多数八十分,而这八十分的出现可能和什么原因有关。
这些实证追索,对于后来我对生活的态度与测量有很大的影响,甚至在教学上我也无形使用了这种手法。不过有时苦于难以向什么人去解释,所以各种所谓外围的评论很多,甚至说我不安心等等。我这人向来不太安分,不安分的原因我以为除了无尽的好奇之外,还有自己的一点意向,偏于对自身设计有安排。当有人干预过度时,我会变得很张狂,因为我的节奏还没完全正式展开呢。难道教育界的人注定是幼稚和迟成熟的?
看到某些有分裂症的老师 ,我会觉得很悲凉,悲凉是他们为何最终选择折腾自己呢?其实,这些老师保持随时分化、更新的能力应该会有的,只是那种对社会、现实的耐性,究竟去了哪里呢?以前以为教师行业轻松,实际上最复杂的行业几乎就是教师,毕竟面对几十个鲜活的未成年的灵魂,我有时也会忏悔自己实施一些过度干预的行为。
当然,他们乐意进行智慧交流,我还是愿意付出自己的耐性;当代好奇的引诱和干预很多,有时也不能怪孩子们分神分心,关键是我们如何耐心沟通和引导好他对生活的渴望与相对独立的做法。
社会风怎么吹,我自留心麦田梦,能辅助孩子或某些成年人走多几步,已经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