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哭声还在耳边响彻着。
这是一个大约九岁或十岁的男孩,我打开房门,瞄了一眼。
七点十分,正是孩子们上学的时间,我儿子匆匆吃了一碗饭,已经赶赴学校。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越哭越大,还伴有一妇女的骂声。
“要不要去读书?要不要?”同时还伴有鞭子抽打的声音。
“哇——,哇——”孩子似乎哭得很凄惨。
哦,这是一出奶奶驱赶孙子去读书的吵闹。就在我对面的单元楼上。
“就知道看电视,读书还不去。”奶奶一边抽打着孩子一边骂着。
“我肚子痛。”哭泣着的孩子竟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肚子痛,昨天就好了。还说肚子痛。”显然奶奶不信孩子的理由。
在鞭子的抽打下,奶奶一手拎着书包,一手提着鞭子。总算和哭叫着的孙子一起走到了楼下。
又停留住了,孩子看到奶奶欲用自行车拉他到学校时。“我肚子痛”孩子又叫喊了起来。
我不知道,一个孩子,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胆怯学校与读书。我也不明白,一个奶奶在面对孩子不去读书,使用的是这种打骂驱赶的办法。
两人又在楼下的自行车旁边僵持了起来。这时,奶奶,拿出手机,显然是要拨打孩子父母的电话。
“嘟,嘟——,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由于使用的免提,我在屋内听得一清二楚。
重拨,再重拨。电话终于拨通了。“你孩子不去读书,还睡得这么舒服。”奶奶在责怪自己的儿子。
寒喧了几句,奶奶把电话递给孩子。“让你爸爸跟你说。”
孩子还是不停的“哇,哇——”哭,一句话也讲不出来,电话那头,孩子的父亲在不停的“喂,喂。”
这时候,我想起了自己。
有一次,我在农村的家里,接到了儿子从学校打来的电话。儿子哭着说“爸,我肚子痛。”我顿时心急如焚,一边叫他先稳住,爸爸马上就到。一边像疯了一样,十几公里的山路,不到半小时赶到了学校。
那种冲动与那种心急,所展现出来的行动,堪称中国最快速反应部队。
还有一次,儿子在吃鱼时,被鱼刺卡住了喉咙。我赶紧拿了瓶醋,让儿子大口的喝着,一边开着飞车赶往医院。奔了十几公里到镇上医院,医生竟然说没有办法,我又开着车飞快的奔赴近五十公里到县医院。那种紧张与飞快的过程,无人能比,见山开山,见水蹚水,见人踢人,一切都是勇敢者的无畏与霸道。
我见不得儿子的哭,因为他就像是我心头的宝。
儿子在七岁时,妻子就毅然离开,没有母爱的他,我容不得他受半点委屈与懈怠。虽然有时候我会狠狠的批评他或骂他,甚至体罚他,但那都是出自爱。
这一年里,我成了全职奶爸。每天在出租屋里,煮饭炒菜等待儿子放学回来,每晚陪儿子睡觉。
一年的时间就这样匆匆要过去了,下学期,儿子便要上初中,到时不得不寄宿学校。以后的日子,儿子与我可能就开始过上分别的日子。
与我朝夕相处的日子,希望儿子能从我的身上学到,一个人要如何生活,一个人如何面对人生的困境,一个人要如何去承受苦难,一个人如何去迎接生命的曙光。
倘若有一天,父亲不在了。儿子,你要秉承父亲的使命,去完成父亲未完成的事业。生活有苦有甜,人生有起有落,我们是永远不倒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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