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第一次上门,就把事情搞杂了。我和丽丽是媒灼之言,我这人,别的没优点,老娘说,你的优点就是老实的放屁不知道拐弯,尽臭自个裤子了,所以眼馋弟弟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我还不知道如何旋女孩子。这些年相了不少亲,都是看一眼就罢了,好不容易遇到丽丽,人家也没嫌我憨厚本份的样子。对媒人说,这人还可以。都三十两边的人了。丽丽说你来俺家一趟,让俺爹娘看看,可以,过年俺就嫁过去呢。这可把我家乐坏了又紧张坏了,赶紧准备礼物,大包小包的满满一摩托车,重要的还有三金一银,再加上钞票放入8888.88元。娘说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先勒勒裤腰带,并再三叮嘱我,不要多说话。听说她家老丈人当家,他的话得听。知道不?我点点头。
把大包小包的礼物从车上放下后,丽丽就带我到堂屋做,丽丽今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我真想上去亲一口,可是不敢,头上早紧张得满头大汗,老丈人满脸严肃地瞅着,也不知说什么,社傻傻的笑,脸部都笑累了。
终于熬到吃饭了,老丈人竟然拿了洋河酒厂的梦之蓝,我的天,这么好的酒平时都没喝过,今天看来老丈人家真把我当贵宾了。我赶紧把酒满上,老丈人看我酒杯是空的,脸一冷,说你怎么不到啊?我,我不会喝。年轻人,还有不会喝酒的吗?老丈人说俺不喜欢说慌的男孩子,还要我第二遍吗?我想起临来娘的话,急忙把自己的酒杯倒上。
老丈人看我每次端杯都是嘴唇在酒杯上碰一下,不高兴了,说小小年纪怎么这样虚伪?做这假动作干嘛?嫌俺眼瞎啊?!老丈人语气不好,我吓得直望丽丽,丽丽说,能喝就陪俺爹喝两杯。受到丽丽的允许,咝……我连端两杯,把酒都喝的一点潮气都没有。好小子,不错嘛,来想真热闹,八杯不能少,老丈人一看我连端两杯,来。斟满。
酒壮怂人胆。几杯酒下肚,奇怪,也不紧张了,说话也利索了。喝酒?喝。一瓶不知不觉下去,再来一瓶,我瞅着丽丽朝我摇头,我急忙说不喝。老丈人说好小子,这才一瓶。平时俺一个人在家都半斤,这点酒还不够塞牙缝呢,不喝给我滚蛋!我一听,不敢说不能喝了。硬着头皮又喝几杯。
这時轮到我主动了,需要说明的事,平时我就一斤量,过了一斤我就亢奋了,并且变被动为主动。今天这么好的酒,喝。老丈人舌头也打硬了。喝,再喝,谁不喝就是他娘的小狗……我一把搂过老丈人,说,大哥啊,今天不醉不归嚎……老丈人也应承着,说今天遇到小弟真是酒、酒逢知己千杯少……丈母娘正好端菜出来,说这这还有辈份嘛……
醒来时看见一家站在床上。老娘正恶狠狠地手拿鞋底,说你这没用的东西,就对八辈没吃过东西喝过酒似的,活该一辈子打光棍的料。丢人丢大发了……原来,昨晚喝的烂醉。酒桌上就喊老丈人为兄弟了,丽丽和她娘一合计,说这孩子哪里是憨厚?不是缺心眼吗?这门亲事不能做,赶紧把找人把我送回来,又把礼物也就手代回来了。哗啦啦。我顿时跌入万丈深渊,眼泪止不住往下掉。说娘,不是你叫我听老丈人的话的吗?
你个缺窍鬼,叫你听话又不是叫你喝的烂醉!你就该泒光棍命,娘咬牙切齿。
过了一天,庄上就开始讲我的笑话了。我觉得在老家已经呆不下去了。决定到县城打工。就在我准备要走的时候,丽丽来我家了,我说你还嫌我丢人不够吗?反正我明天要走了……丽丽说你上哪里也得带上俺。俺爹说了,你上哪俺就去哪,婚都订了,不能反悔……
老丈人比我还迟醒一天,醒来听说娘儿俩把这婚事退了。大发脾气,说这孩子不错,实在,俺就喜欢,现在的社会,能装的人多了去了,这样实在的人哪里去找?赶紧把他给我找来,要不然,喝了一辈子酒,败在一个小毛孩手,俺面子朝哪搁?
这下轮到我又哭了,觉得不好,又笑。丽丽直叹气,这绝人,不仅仅是憨厚,估计还有神经上也出现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