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声明:文章系振委会推文,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奶奶的星星》是史铁生老师追忆奶奶的一篇文章。全文采用白描式的笔法,没有煽情,尽显克制,但字里行间透露的,却是无尽的思念与温暖。读得人眼里时常含着泪。
奶奶的一生,是跌宕起伏的一生。
出生时,没有赶上“好时候”。被迫缠成的三寸金莲,看上去是如此丑陋,仿佛只有畸形的大脚趾和脚后跟。当年的荣耀,如今成了耻辱。奶奶洗脚,总要避开旁人。那无边的疼痛,蔓延了她的一生。不由得想到那句话“时代的一粒沙,落到个人头上,便是一座山”。
在旧社会,奶奶如父母所愿,嫁进了富甲一方的史家。在这个旧式大家庭里,她虽然是少奶奶的身份,却被当老妈子一般使唤,整天如陀螺般不停地旋转。她没有机会上学认字。所以,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要让孩子们上学,接受良好的教育。在她的丈夫英年早逝后,她可以什么都不争,唯独孩子们读书的事,是她拼尽全力也要争取的。
她一生都羡慕那些有机会上学、有工作的人。所以,即便是老了,让她去参加扫盲班,她也能开心好久。她把手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的样子,像极了听话的小学生。
在这篇文章里,作者深情讲述了,“我”是奶奶一手带大的。在物质匮乏的年代,奶奶将难得的糖果、蛋糕和鸡蛋,以及孙子的白衬衫,都毫不犹豫地分给邻居家的小孩。她在孩子们幼小的心田中,种下了一颗善良的种子。她的爱,如春风化雨,点点滴滴,滋润着年少的心灵。
嫁进大地主家庭的她,没有享受过一天福,却在后来的运动中,被迫戴上了“黑五类”的帽子。面对命运的种种不公,她没有怨天尤人。但显然,精神上的折磨,让她背上了沉重的思想包袱。她不在乎干脏活、累活,却渴望被认同、被赞许。
在“我”小时候,别人总说,一个人要是去世了,天上就会灭了一颗星星。但奶奶却说:地上每死了一个人,天上就会多一颗星星,那是给后人的路途增添光亮呢。奶奶独特的说法,是对抗苦难命运的一抹温暖,是对延续生命的浪漫诠释,更在孩子的心头种下了美好的愿望。
生命的意义,不在乎它的长短,而在于它的广度和深度。燃烧过,便是无悔。不论是一颗巨星,一把火炬,还是一支含泪的烛光,有了它们,就有了前进的动力和方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