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黄梅枝/原创作品/盗版必究
妈妈唠叨着去做饭了,我问老爸爸,“老爸您要和我说啥重要的事情?是不是连妈妈也不能知道?”
爸爸浅浅一笑,“怎么说呢,这重要不重要还要看你的意思。”
“老爸您快说,我想听。”
“小莫,你打算去见你表姨给你介绍的对象不?”
原来爸爸说的重要的事情是表姨给我介绍的对象,说实话,没见过杨柳青之前,我听到杨柳青这个名字就感觉别扭,自从那日在湿地公园见到他以后,我对杨柳青的那份反感就荡然无存,他留给我的第一印象相当好。
我爸爸妈妈并不知道,我已经见过杨柳青,杨柳青本人也不知道我见过他,因为那天杨柳青在湿地公园是陪黄光辉。
我对爸爸说:“老爸既然表姨这样热心,那我就去见见杨柳青。”
“嗯,这样也好,省得你妈整天挂在嘴上瞎唠叨,小莫你要是看不上杨柳青,就直接把话说清楚,不要跟你二哥学着。”
我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追问,“爸爸您说啥?我跟二哥学什么?”
“唉!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二哥以前喜欢咱村的寡妇徐腊梅,现在两个人都死了,不提他们也罢。”
二哥对我说过他和徐腊梅的事情,所以我也不再追问爸爸是怎么知道的。我心里开始想象与杨柳青相见的画面。
三天的假期只剩下最后一天,吃过早饭妈妈就催我去城里,妈妈说表姨和杨柳青在时光咖啡馆等我。
我一推开时光咖啡馆的玻璃门,一眼就看到临窗而坐的表姨和杨柳青。表姨笑吟吟地向我做介绍,“小莫,这位就是我的娘家侄子杨柳青,青儿这位就是王小莫,你们聊聊吧,我要去办点事情。”
说实话我是真紧张,我都不敢和杨柳青的眼睛对视,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杨柳青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们的案子办的怎么样了?”
杨柳青看我有些惊奇,微微一笑说:“哦!对不起!我不应该问你这个问题,我刚才听姑姑说,你们正在侦破案件。”
“没什么,我见过你。”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暗暗责怪自己失言,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杨柳青接下来的话也不符合现实场景。
杨柳青说:“徐腊梅的遗书涉及到案中案,每一个涉案人都不简单。”
我越来越感觉到诧异,杨柳青不是县人民医院的主治医师吗?他怎么知道徐腊梅的案件?而且还了解得这么详细,就算表姨给他说我参与破案,也不会知道这么多。他到底是什么人?
我忍不住问杨柳青,“你怎么知道徐腊梅?”
“嗯,以前我也不知道,我是从侧面了解到的。”
“你……你了解这些……”
杨柳青突然转移话题,“小莫,你看看还需要点些什么?不要紧张放开些,在我面前你还有什么好拘束的。”
杨柳青很自然很温柔地喊我的名字,好像我们已经是亲密无间的恋人,我虽然有些纳闷,但是也不抗拒他这份亲近,难道这就是影视剧里面的演的一见钟情?
我和杨柳青的交往就这样开始了,好像一切都在情理之中,我妈妈最满意,妈妈说杨柳青虽然是个六指,但是他的家境好,父母都是政府干部,杨柳青又有一份体面稳定的工作。按妈妈的话说,我应该知足。
可是爸爸却不这样认为,爸爸说有女不能攀高门,门第越高他越不放心,爸爸担心我过了门受婆家人的气,爸爸说大多数人都看不起比自己地位低的人。
有一天黄光辉叫住我,“王小莫,马所长正找你,你快去吧。”
马所长一看我进办公室就问,“王小莫我听说杨柳青是你男朋友?”
“马所长您……”
“王小莫,是这样的,我想请杨柳青帮帮忙,但是我约他几次,他都不给我面子,我想通过你把他约出来。”
“马所长我们只是一般朋友关系,你还是请别人约他吧,我怕我会让您失望。”
“能想到的人我都找过了,你是我最后的希望。”
我知道我再推辞也没用,只好硬着头皮给杨柳青打电话,杨柳青一听我说马所长约他出来,口气立刻变得干涩生硬。“王小莫你告诉马业成,让他今天晚上八点到底薪十七号去等,其它话不用多说,他懂。”
我把杨柳青说的地点告诉马所长,我看得出马所长很高兴。我一头雾水,猜不出马所长为什么这样开心。
晚上我又一次失眠,我又鬼使神差地来到图书室,谢天谢地孙科然不在这儿,要不然他又会跟我聊一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我刚刚打开一本书,图书室的电灯齐刷刷关闭,室内立刻漆黑一片,我扭头看看窗外,其它房间的灯全都亮着,这说明不是停电。难道是……
啊!我看到了徐腊梅,徐腊梅离我只有几步远,在漆黑的夜里我竟然能看到她幽怨的脸。徐腊梅正要张口说话,院子里突然传来汽车喇叭声,徐腊梅迅速消失不见了,图书室的灯光立刻亮如白昼。我再也无心看什么书,转身回宿舍睡觉。
刘警官来到派出所,他说出一件令人气愤的事情,刘警官说雷子的媳妇崔雪莉昨天被人接走了,理由是崔雪莉患有间接性精神分裂症,需要保外就医疗养。
我们急不可待地问他,“刘警官,那崔雪莉之前的口供还有效吗?”
刘警官显得很激动,他也不顾及个人形象了,“她奶奶的,还算个屁!看来那个熊娘们还真有两把刷子,有人能保释她就能推翻她之前录的口供。按理说一个精神病人的话,不能作为她犯罪的依据。我操她祖宗,白白浪费老子那么多精力。”
“嗯……马所长您回来了?”
马所长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面前,他意味深长地看看我们,然后对刘警官说:“老刘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块,走吧,咱们到我办公室去说话,我给你说,我都快郁闷死了,这些人都疯了,我看他们纯粹是胡诌八扯,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