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侯,邻里街坊之间处的都非常好,可是有一家就是……?怎么说呢?就是与其他街坊邻居几乎不来往,几乎每隔几日便会从他们家院子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哭骂声。这几乎从我记事起就是这样。我也从来没有看到这个女人。但是她的声音我特别熟悉。高兴时的小曲,悲伤时的哭喊,以及愤怒时的辱骂声,有时还会伴着男人的打骂声和安慰声。
小时的我比较野,村里村外,几乎每一个角落都留下过我的足迹,唯有她家在我记忆里没有踏进过,也在我心里留下了神秘的种子。
听大人说疯女人在家里几乎是不穿衣服的,与她住在一起的是她的两个哥哥。二哥和三哥,他们也没结婚。据说解放以前她们都在天津的,还有他们的大姐,大哥。
据说疯女疯之前非常漂亮,刚回来那会也非常漂亮,之后她的哥哥把她的两根麻花瓣推成了光头,疯病把她折磨成了妖鬼。
长大一些,好奇的问邻居家的奶奶,疯女为什么疯的呢?怎么会疯三四十年呢?
老奶奶叹口气说:“这人,命真苦,苦一辈子!在最好的年华疯掉,猪狗一般活了大半辈子。
听了奶奶的话,我才知道疯女大概的年龄,不禁心里有些同情,心里却更好奇她为什么会疯?
无意中听到几个邻居谈论起,但无从考证真假。
说是当年在天津发生过一件轰动一时的事,说当时疯女的姐夫是天津的一个比较大的官员,说是一天喝醉酒把正直豆寇年华的疯女给强奸了,后来疯女怀孕了,她的二哥是懂中医的,给疯女喝了打胎药,把她姐夫告得身败名裂,姐姐跳楼自杀未成功,却成残废。
可是疯女发病,我经常听到的是:“元咣铛.元咣铛,你遭报应……”或是喊几个小时的“元咣铛”。声音时大时小,一会喃南自语,一会歇斯底理的。
我问“元咣档”啥意思,大人说那是疯女二哥的乳名加外号。一般情况是疯女二哥在家她发病及率高,她二哥打她也打得厉害,但她只她三哥在家,她几乎不发病,非常听三哥话。
母亲说在我几个月大时,我们刚搬到这里,母亲抱我到她家里去过。母亲说那时她还穿衣服,头发已经光头了,她看到母亲怀里的我,征求母亲能否抱我一下,母亲不忍拒绝,心惊胆颤的把我放到她的怀里。她对母亲说,她也有个孩子,让“元咣档”杀死了。然后抱着我哭,最后是她三哥把我从她怀里哄过来的。
后来又听过一个自称知情人的版本稍有出入,孩子是她未婚夫的,强奸她的是她二哥,是她姐夫喝点酒撞见了,她二哥反咬了一口,她姐夫被判了二十年左右,她姐知道真像,可是也奈何不了她二哥,气的跳了楼,他三哥不知情,但是三哥从小没读书,对疯女宠爱,因为二哥从小读了很多书,所以三哥对二哥特崇拜,特别信二哥。
现在疯女入土也有十多年了,她二哥,三哥也相继走了几年了,疯女的声音有时还会在梦里出现,如有来世,希望她不会做个苦人儿,能正常的恋爱.结婚,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