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与“阿鹏老婆”分开,让她回阿鹏那里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我以为他们夫妻俩应该和好如初了,我也没有再想过他们之间的事,毕竟阿鹏怀疑我和他老婆有不正当关系,所以,不和他老婆接触更好。
过了大概有一个月时间,有一天,我从地铁出来,却惊异的看到她与几个有南方少数民族特征的男人或者是越南人站在路边。我不喜欢从长相上判断别人,但我从平静的修行者心态观察,我觉得那几个人绝非善类。
我走过去和她打了招呼,她的脸色显得很疲倦与无奈,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喜悦与微笑。
我好奇的问她:“你不是回天河区了吗”?她胆怯的说:“没有”,并用眼睛的余光扫了那几个人一眼。我觉得有些异常,就拉住她的手往前面走。一个强壮的少数民族男人跟了过来,他似乎盯着我们一样。我对她说:“你还是回阿鹏那边,一个人在这边不安全,这些人也不象什么好人”。
跟着她的那个男人冲了过来,似乎想打我,她拦在中间。我轻蔑的对那个人说:“想打架吗”?那个男人很凶恶的冲过来推我,我反推了过去。他们几个人一齐围了过来,我指着那个男的说:“我找几个朋友过来,你有种就别跑”。
我拿起电话打给我一个老同学,同学丈夫是旁边沙溪镇的警察。我同学听我一说,让我告诉她地点,她立刻让她丈夫从那边赶过来。那几个人从我的谈话中听到,我叫的是警察,立刻想跑。那个很强壮的男人回头很凶的对她说:“你跟谁走”?她问我:“你晚上带我去哪里”?我说:“我送你去阿鹏那里吧”。她的脸一下变得不高兴,愤怒的把手从我抓着她的手中抽出,问我:“去你那里可不可以”?我说:“上次不是说好了吗?我不方便接纳你的,而且我还是个修行人,你又是我朋友的老婆,真的不方便去我那里”。她象赌气似的一甩手,跟着那群人后面走了。
过了一会,我同学的电话打过来,告诉我她老公已经快到大石镇了,问我现在确切地点。我无奈的跟同学说:“那伙人跑了,连我要帮的人也跑了”。同学大怒:“你多管闲事,折腾我们呀,我老公还在上班时间内,绕过去帮你……”一顿骂之后,挂了我电话。我也很生气,沮丧的回了家。
后来,我也遇到几次她与那几个人一起站在路边,象是在等我似的。但我感觉她精神状态越来越差,曾经甜美的微笑已经没有了,每次都是面带忧伤与疲惫。
因为上一次她也跑了,让我被同学一顿教训,我非常生气,所以我懒得理她。我觉得她喜欢跟流氓一起玩就别来烦我了。我从她身后径直走过去,也不打招呼,她好象很失落的从背后望着我。
一天下班从地铁出来,她又在站在那个地方。看到她无神的眼睛和疲倦的样子,我忍不住质问她:“你不回阿鹏那里,你整天跟着这些人混什么”?她说:“我来看看你”。我说:“我有什么好看的,你回家相夫教子才是正常生活呀”。
一个少数民族男的在她旁边盯着她,我走过去,想拉她走,那个男的挡住我。我很反感这种行为,我一下推开那个人。正打算再劝她回阿鹏那里时,低头却看到她白皙的手腕上有一条一条的痕迹。我不确定那是捆绑或是抽打出来的痕迹,但我可以肯定她受到过虐待。
我小声的问她:“他们打你了”?她点点头。我指着那个男的骂了二句,他走过来就是一拳。结果,他打不过我,转身就跑。我一直追打他到路口,那个家伙对我说:“你打我,我就打她”。
打跑了那个家伙之后,我转回头来,对她说:“现在我就送你去阿鹏那边好不好”?她死活不去。我对她讲:“你不去阿鹏那里,跟着这样帮人在一起,天天被虐待,早晚出事的”。她说:“我只是想在这里来看看你”。我说:“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是你老公的朋友,这种事我很难做出来,你最好还是想清楚”。然后,我很无奈的走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一天下班很晚,天都快黑了。我出地铁口一转弯,看到她孤零零一个人站在路边。我走过去对她说:“你还在这里跟那种混混在一起呀?我送你回阿鹏那里,我跟他解释清楚我们的关系,让他把胖子也叫来当面对质”。她说:“我死也不会回去的”,我说:“夫妻关系有必要弄到你死我活吗”?她说她老公总是侮辱她,我说:“看在你们孩子的份上,还是要在一起,小孩无论缺少父爱还是母爱,孩子的成长都不是完美的”。她说:“我去重庆他老家看孩子,他父母都把我赶走,我自己生的孩子,他爸妈都不让我看”。说完,她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我也蹲在地上安慰她。她哭着说:“阿鹏还在我身体里拉尿羞辱我……”,听着我都很无语!
我说:“他对朋友还蛮好的,怎么对老婆会是这个样子”!
我问她:“你被他赶走后那么长时间去了哪里”?她说:“那天,你从桥上走了之后,胖子就说帮我,然后晚上……,还拍了录像”。我说:“是不是还把你的身份证和手机全放在他那里,让你先向他们借钱生活,以陪他介绍的客人睡觉还他的钱,而且还是高利贷”?她说:“你怎么会这么清楚”?我说:“江湖老套路,见得多啦”,她低头不说话。我说:“胖子还跟阿鹏说你来了我这里”!
我问她:“你现在想去哪里?我都送你过去”,她说:“我没地方去”。我说:“我送你去火车站,帮你买好票,你去你父母家吧”。她伤心的说:“哪里我都去不了,我只有去你那里”。我问:“是不是那些人又打你了”?她哭着说:“他们每天都折磨我,在屋里都不准我穿内裤,还虐待我,每天我都生不如死”。说完,她放声痛哭。
突然一下我很难过起来,昔日心中的女神形象的她,竟然成为几个小流氓的玩物!
我对她说:“你最好要先找到一个可以安顿下来的地方,否则,这些人先玩弄你,再虐待你,最后就是摧残你,直到你肚子被他们搞大,再逼你自己去死”。她哭着从后面一下抱住我,说:“我跟你走,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说:“你是阿鹏的老婆,他是我朋友,这样我很难做的”。她哭着说:“我不是她老婆,不要再叫我阿鹏老婆,叫我小艳”。
我担心那几个人会越来越变态,最后会害死她,我就对她说:“以后要远离人渣,现在你跟我走吧”。她惨兮兮的跟在我身后,象一个身心受伤的女人跟在她的拯救者后面一样,痛苦中又承载着她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