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烫│是理想社会的隐喻

大学北门的食街里,有一家四川夫妻开的麻辣烫。店铺里,左手边放着两个大冰柜,里边整齐地码放着各种新鲜的蔬菜、肉类、海鲜和粉面。冰柜的玻璃上,张贴着各种食材的价格。冰柜旁边放着夹子和篮筐,供顾客自主选择。老板不高,长得很憨厚,在旁边的厨房里忙着烹煮食材。老板娘苗条勤快,及时地添补冰柜的食材,并且负责收银。他们的儿子,负责端菜、收拾餐桌。

店铺虽然不大,但顾客却常常大排长龙,老板在店铺门口也摆满了桌子,却依然有人需要等位。夏天的时候,店里的空调总是开到最低,许多人吃得大汗淋漓,面红耳赤,边吃边喝一支冰可乐降温消暑。热气腾腾的麻辣烫,翠绿的海带结、白嫩的金针菇、金黄的玉米,还有各种丸子、肉类、海鲜,沉浸在麻辣鲜香的红汤中,无论是色泽,还是内容,都让人禁不住食指大动。

读书的时候,最常和凡爷去吃麻辣烫。她爱吃荤,我爱吃素。她总是吃着各种丸子、蟹柳,和我分享最近看过的书籍,以及在学术方面的新的感悟。我总是挑着各种蔬菜,和她聊社团、聊活动中发生的新鲜事。我们虽然执着在不同领域,但一碗或荤或素的麻辣烫,足以让两个无话不谈的好基友,度过一个欢乐的午饭时光。

实习的时候,每天下班和达哥从部门出来,总会去吃麻辣烫。他是广东人,不吃辣,老板会体贴地给他做高汤汤底,而我则是在麻辣汤底的基础上,还要加麻加辣。不必委屈谁,也不必迁就谁,麻辣烫完美地满足了口味差异,让喜欢清淡的他和嗜辣如命的我,可以坐在同一张桌子上愉快聊天,共同吐槽工作中的喜怒哀乐。

或许,这就是麻辣烫的魅力之处。提供种类丰富的蔬菜、肉类、海鲜和粉面,让你按照自己喜欢,量多量少,自己随意搭配,充分满足你的选择欲望。一人一碗,口味可供选择,从清汤到加麻加辣,都遵从君意,符合大江南北的各种口味。桌上还有酱油盐醋,供食客自由酌情添加。无论是喜荤喜素,爱咸爱淡,都能在这里找到自己的归属,并且让不同喜好、不同背景的人,能够祥和地围坐在一起,欢乐地聊天说地。

如果问我,什么是理想社会的形态?我想,一定是像校门外的这家麻辣烫一样,会为来者提供丰富多样的选择,并且尊重每一种喜好,让拥有不同价值观的人,可以平等和谐地坐在一起,愉快交流。或许,这家其貌不扬,但食客如云的麻辣烫小店,就是最佳的隐喻:永远丰富多元,而又各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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