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也该静下心来写写了。
前一阵子,生了一场病,现在好点了,能走动了,能干活了,能坐起来看看书;想吃点东西,想望望蓝天,想回趟老家。整个人又精神起来,又像活过来一次。我心想,以后要用心的活着,快乐的活着,别想那么多。
生病的那些日子,整天的在床上,坐卧不宁,疼痛难忍。白天和黑夜里不能入眠,叫多难受有多难受。唉,有了病,抱着希望,乱投医。跑这家,找那家,访名医,求偏方。
商丘的大哥说民权有个名医专看这病,一摸二拍,膏药一贴就能好。我于是找辆车,坐在副驾驶上,座位须放平我才能勉强躺在那。一路的颠簸,我疼痛难忍。
到了商丘,哥老早在那等了,我们又坐上哥的车,直奔民权。哥说一会儿就到,但我在车上感觉好远好远。车拐了好多弯,终于到了一个叫伯党的村子。
医生不在家,出诊去了,我们就等。我的右臂膀疼、酸、麻、涨,受不了。我站也不是,躺也不行,整个右膀臂揪心的疼。妻子拽着我的右手摇晃,才好点,我那时真正领会了什么叫煎熬。
医生回来了,和蔼、亲切。我急速躺在床上,医生让我站起来,一拽、二拧、三抖,四刮,最后在我的右肩上贴了一张六十元的膏药,完事。医生问我怎么样,不怎么疼了,走吧。
我们就回来,车走到半道我又受不了。酸麻疼涨又开始了,哥说商丘市里有家“推拿一绝”,去瞧瞧吧。我们又去那看,到地方,我从车里钻出来,整个右臂搭在脖子上。师傅看我这架势,让我坐在一张椅子上,上去一把把我刚刚贴的六十元的膏药撕下来。接下来,他把我脖子吊起来,用梅花针在大椎穴上扎了几下,用卫生纸抹掉流出来的血,又贴上他自制的膏药。
我又回到原来位置坐好,师傅开始给我按摩,大约十来分钟,我就感觉好点。后来一算账一百八,一会儿的功夫,钱没了。当时我想只要病好了,不差钱。
师傅又建议打点滴,说有炎症。哥又给我拿两瓶水,一直打到夜里十二点多,他们一直陪着我,现在想起来,挺感动。
我在那住两天,按了四次,就回家了。 听人说这病不能按的,我也怕出事就回家了。但是回到家,不是那么快乐,我在家八天八夜没合眼,不能睡觉。那叫痛苦不堪,度日如年。我在床上,躺、趴、侧,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那些天我害怕天黑,夜里我一个人起来走,甩胳膊。我恐怕惊醒孩子,就独自走在深夜的街上,一路的灯光,没一个人。四周很静,我一个人走过来,走过去。没有陪伴,没有言语。我走走也不舒服,就又上楼,趴在床上,迷迷糊糊似睡非睡。
老家的父亲七十多岁了,挂念他这个儿子。他说老家有个范医生看的很好,拿他的药吃吃就好了。我就把整个的希望寄托在范医生身上。
我打电话联系,联系好后,发给他一百五十元红包。他语音说通过圆通速递把药弄过来,说一天就能收到,那时我想立刻就接到。但是,不是我想像的那么快,左等右等,等了四天药才到。期间我打了无数次电话给圆通速递,客服不慌不忙回答我的问话。
在医院,你痛苦,你难受,你光想把你的病情说给医生,让医生给你详细解答。但往往不是这样,有的医生还和蔼的听你诉说,较详细的解释你的病情。但大部分医生不听,大声凶你,厉害的不得了。
“我是专家,我在哪你能管的了。"
"我一上午看三四百个病号,都像你这样,咋办。"
我们就得沉默不语,连连点头。
我吃了范医生的药,能睡觉了,我感到好幸福,加上我的锻炼,我的病慢慢的好了。 病好的这些日子,我经常看倪萍老师主持的《等着我》,一个个寻亲的故事,看的人,情不能已,泪水肆流。
晃眼间,四十多年了,我过的平常不能再平常了,一介尘间俗子,喜绿叶,红花。我在自己的生活里摸滚翻爬,有些日子啦。我感觉,有时候,好累;有时候,好痛;有时,好烦、好纠结。
我总认为周围的人,特好,特善良。我也拿颗真心对他们。但往往事与愿违,自己的一颗真心,被别人玩弄,遭别人欺负。我认为“人善有人欺”这句话,不无一定的道理。这时我们就得把注意力转移一下,看世间,还有不如我们的人。
有时吧,不妨穿越一下,苏轼一身的才华,被贬黄州。惊涛拍岸,黑夜孤走东坡,留下了他挥笔而就的千古诗词。
我们虽不能与他相比,但我们从中可以悟到人活一世,应有豁达作伴。苦闷一生,欢乐一生,这种意念,掌握在自己手中。求不得别人,别人也帮不了你。如果你渴望别人同情你,怜悯你。你大错特错,不会的。你的苦,你的痛,自己去消化,自己内心要强大起来。
生活中有风、有雨、有灾难。旦夕祸福,一瞬之间。谁也不知,谁也难料,谁也阻止不了。生离死别的痛,无奈,无力,生命又显得那么的脆弱。
一树花开,一束生命 。
陌上凡间,你只不过是一个来往匆匆的过客,来到人间品味酸甜苦辣。天地悠悠,独怆然涕下!悲也好,喜也罢。我们还需历练,向上攀个高度,达到那个境界。有时很难,有时差之一念。
黑夜里学会与自己的灵魂对话。
陌上人间,不枉此生,看窗外的一树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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