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幸运的事情啊,和他的故事没有结束;但是其实也很不幸,因为我还要继续去经历可能会让我们结束的痛苦…
突然这家伙就开始不理我了
下了课走在楼道里碰见了,我迎了上去,他就像是没看到我一样,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直直地走过去了
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我有点慌了…他对那件事情心存芥蒂了么,会不会白蜡又找他谈话了,是不是他被找了家长呢…
这一切我都不敢问,因为我看到他的脸,那张没有一点感情的脸,我就会下意识地闪避,更何况他像是没事儿人一样,无论我在不在他面前都无所谓的样子
我也感觉很委屈呐,我什么都没有做,他突然这样子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偏偏还没有办法知道,这样真的是种折磨啊……
又是一次下课,我心不在焉的抱着书走向教室,惴惴不安的低着头,因为他这节课会穿过这里,可能又要碰上,碰上就又要尴尬了吧…
果不其然,还没走多久呢,头顶上就响起了他的声音。我有些惊异地抬起头,这家伙怎么突然就理我了
“你看见Martin了吗?”
“??????”
我…你就和我说这个??
“没看见…大概在我们班里”我低下了头,胡乱地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Martin在哪里啊
“哦”他就走过去了…走过去了
心烦意乱,一天都没能好好上课,复习课蛮重要的,还是多亏了同桌借我抄笔记,不然怕不是我2.8学分的目标都泡了
最后一节体育课,我装病没去跑步,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坐在草坪上发呆,想着一会儿是不是直接不理他去食堂好了,反正去找他他也不理我
啊啊,但是后来我还是到处去找他了,“我得知道他在哪里才能安心去吃饭呐,大不了看到他了再去吃好了”我这么安慰自己
后来在他的教室看到他,我就不由自主地走过去了…
我为什么就是做不到和他使小性子呢
他倚着课桌在低着头看着什么材料,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低下头,冷冷的发声:“怎么了?”
我一滞,胸口一阵绞痛,但还是走到他旁边靠在课桌上:“没事儿” 漫无目的地倚上了他旁边的课桌
“去吃饭吧”他开口
“好”我应了一声
起身往外走。他也跟着我往外走,只是眼睛完全没有从资料上移开…我刚想说,走路看书会瞎的哟,结果硬生生的卡在第一个音节。
我苦笑着抿了抿嘴,转身当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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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样和他吃完了饭,记不清楚,无言吧,或者寥寥几句。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我不在状态,也没吃多少。送好盘子和餐具,我感觉头很疼,想去宿舍睡一会儿。
“我回宿舍了。”我揉揉太阳穴。
“一起吧。”一如既往的平静声音。
“......好。”我没理由拒绝,虽然我现在有点生他的气。
他说一起,就真的只是一起。走到了二楼的男生宿舍,他就停下来了。转身和我说:
“你快上去吧。”
就这样吗?就到这里了吗?我有点发懵,很快表面上扯着嘴角挤出一个大概比哭还难看的笑,点点头应下来。转身过去我头‘嗡’了一声,啊,那一瞬间简直痛死了。强撑着一步步拾阶而上,我感觉五脏六腑都难受起来,四肢乏力,双膝一个劲儿往楼梯上跪。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倒在这里,至少让我走到他看不见的地方。
我才不想输给他。
意念扶着我踉踉跄跄地回到宿舍,她们两个还没有回来。我耳机没有戴,空调没有开,窗帘也没拉,只感觉天昏地暗,沾了床就晕睡过去。
下午,我病了。
桑尼和社长怎么都叫不起我。任凭怎么晃我的胳膊,拍我的背,捏我的脸,都是无用功。好不容易把我折腾醒了,才发现我嗓子哑了:“帮我请个假吧,我好像有点感冒了。”
社长把手掌覆上我的额头试探了一会儿,松了口气:“还好,没有特别烫,应该是让空调冻的,有点低烧。”
两人走之前强行给我灌了杯烫得要死的板蓝根,社长站在那里叉着腰把空调温度调高,又拉上窗帘。
这边,桑尼在给我盖被子。每次我生病,她都会把我用被子卷起来,像卷煎饼一样。我可不喜欢这样盖被子,因为觉得硌,但又没力气反抗,只能应着她们说会好好睡,然后听着她们轻轻阖上了门。
盯了一会儿上铺的床板,喃喃自语: “什么空调吹的...才不是这种原因。” 盯厌了,烦躁地撇过头蜷起身子。
清净了,我反而睡不着了。持续眩晕的脑子飘忽着又想到和他的破事儿,狠狠把头撞进枕头里,仿佛这样就能把他撞散,给自己解解气——事实证明,这种蠢做法只会让自己头更晕。
听会儿歌吧。
我的枕头下藏着一个mp3,是为了应付老师的检查。因为手机除了晚间休息一小时,全天都要上交,我藏了一个自己的手机用来听歌。每次老师来突击检查,我就把手机推到角落里,把插着耳机的mp3展示给老师。
音乐的间隙中,我好像恍惚着听到了门的声音。脚步声不轻,不像是桑尼和社长的作风。想到这里我一下子就清醒了,脑子开始飞速转。我不知道几点了,也不知道是谁,就索性僵硬地躺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脚步声在我背后就断了,接着头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Sophia."
我心脏一滞又一松,
是班主任,Ri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