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中有一首诗《君子于役》: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其意浅显易懂:丈夫服役,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亦不知到了哪里。
毕淑敏有一部同名小说,所表达的女人对丈夫的情感和企盼,与这首诗多有相仿之处。只是其中,除了夫妻情感的守望之外,还另有惊心动魄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昆仑山脚下的高原师留守处,师部驻扎在山上,所有的军需供给都要从留守处转运上山;除此之外,军人们的家也安在这里。书中有句微妙的话:留守处家属的地位相当于某种军用物资。所以,留守处的任务,除了保管山上的粮秣弹药,就是保管这些女人。
只消如此说,心中就怪不是滋味;更何况还有半夜时分的突击普查,那令人胆寒的捉奸现场,无论如何都让人无法忍受的对灵魂和肉体的暴露和践踏。但当我们把目光放在道德的高度上,任谁都对故事中的“通奸”者同情不起来。就像麻处长所说的那样:山上的弟兄们不容易,总不能爬冰卧雪九死一生地回来,老婆肚子里揣着别人的孩子吧?
在这道德与人权的较量中,竟让人一时间不明所以,到底孰是孰非,也难以定论了。不妨让我们走进故事,走近故事中的人,来探讨下这个让人欲言又止的话题。
1、虎姐:君子于役,不知其期
故事主人公虎姐,是一个在别人眼中“太骚情”的女人,人们背后议论其“风流”,穿戴得太花,并把她隔壁的房间比作“凶宅”,因为住在那里的人会时不时地遭到骚扰。
可是,在军医“我”的眼里,虎姐并不是个不顾家的人,或者并不完全是。因为,“我”看见很多虎姐的真情,无论是对丈夫龚站长,还是他的家人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