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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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物动人?二月杏花八月桂。

广场公园的拐弯处,有一株八十几年树龄的大桂花树,进入八月开始,每次跑步经过那里,我都会习惯性的深吸一口气,尽管我知道,距离桂花开放还有一段日子。

我一直不怎么用香水,却对桂花味道的香水情有独钟。偶尔用一点,若有似无的香气弥漫着,整个人心情都会格外好起来。

总觉得桂花的香味和桂花本身一样,色淡光暗,秉性柔和,有一种不争不抢的淡定。暗淡轻黄生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桂花开放时缀满枝头,却又含而不露,团团簇簇,如繁星点点。

后来桂花终于开了,今年的桂花开得似乎不如去年浓烈,也可能是今年下雨多,我跑步的次数少,感受到的桂香也少了。

每次距离桂花树很远时就能闻到一股淡雅又浓烈的香味。我曾经看见有人在桂花树下收集落下的桂花,也试着捡了一点在手心,凑近了闻下去,却并未感觉有什么味道,让我怀疑自己的嗅觉出了差错,又怀疑自己拾起的不是桂花,可那分明就是桂花。

呵,原来桂花也是“着意闻时不肯香,香在无心处。”

有风吹来的时候,桂花花瓣便会散散漫漫的飘落下来,婆娑其下,如雨如泪,落在人的头上、肩上,让你不忍拂拭了去。

若是下了雨,则花香会更浓郁,连空气都是甜的化不开的味道。被雨打落的细碎花瓣湿湿的粘着,仿佛金沙满地,你会觉得无处落脚,因为舍不得踩踏下去。

古人称牡丹为“国色”,桂花为“天香”,由于桂花香气传的远,因此也被称为“九里香”。

要说到桂花的香,似乎可用浓来形容,也能用淡来形容,可谓是浓淡相宜。

每次跑步一圈一圈的绕过桂花树,回去时身上隐隐都有桂花的香味,久久不肯散去。

只是最近由于秋雨绵绵,已许久未能跑步,想来广场的那几棵桂花树,花早已尽,不知道是否还有暗香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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