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天津说来也几年了,一个城市的繁华与冷清,现代与古朴,忙碌与空虚,都渐渐的融入了我的生活。从最初的本能排斥,到现在已经开始喜欢而喜欢这个城市。不知道这种转变是怎样开始的,更无从知晓是城市的变化还是自己的变化,或是生活习惯与价值观的变化;但也许什么都没变,反而像我常常说的,喜欢,本来就没来由的吧。 城市这几年发展的很快,不断的翻修扩建,城市的面积也像希特勒当年的野心一样不断的扩大,人类始终用自己的方式来配合着宇宙从古至今的基本规律,自我膨胀。 幼时的印象中,天津总是与租界联系在一起,可是到了天津后,真正的租界遗址,却是没有去过,大概是还不懂得寻找吧,于是,由于不了解,我便更喜欢现在的都市,而租界里的枪炮,以及那些在老人心中都已渐渐淡化的记忆,正在被人们一边毁灭,一边流着泪祭奠。 喜欢一个人在晴天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走,随便搭上下一辆开来的公车,在一个自己认为顺眼的地方下车,然后搭乘下一辆陌生的公车,不必担心,总会到学校的,城市的公共汽车网,已经发达精密到令蜘蛛望而兴叹。 在家乡青海,10个人里面有9个是地地道道土生土长的青海人,而在天津,外来人口已经占据了城市的一部分,而这也许就是天津的好处,如同北京一样,博大而宽容。中华历史赋予天津的,是一种弥足珍贵的根深蒂固的文化底蕴,倘若没有这一点,现在的城市就要显得浮华而不伦不类,这一点使得天津喧哗而不嘈杂,忙碌却不庸俗,使得天津之所以成为天津,这样与生俱来的城市气质,不随汽车与建筑的改变而磨灭,唯一使得其变化的,是寄居在城市里面的动物,因此我不敢说,多年之后,这种气质仍然存在。 尽管经常在两个城市间穿梭,尽管对这趟列车早已熟悉,我仍然觉得火车站是个伤感的地方,我从不敢看火车开动的瞬间,无论从青海到北京在到天津,还是从天津到北京再到青海。 以为自己不会爱上另一个城市,但事实否定了我,当然,这并不是说我不再爱青海,家乡的印象已经烙印在我的骨骼,我的血脉中,住在我心灵深处一个不受任何攻击的地方,安详的沉睡,这是岁月的狂流所冲不掉的,而我依然可以重新去爱,去接受另一个城市的温情。 同为中国城市的青海,却还没有天津那样发展的繁华,无论从高楼还是汽车,还是霓虹,都比天津少很多,相比起来,或是更像一个温文儒雅的少妇安于现状,享受着蓝天白云碧树古城带来的惬意。 天津仍然保留着遗址建筑,翻修过,却没有拆,不少街道仍然是古式的风格,'咱天津卫',天津人从不刻意去铭记什么,但似乎也并不容易忘掉,五大街上,各种欧式风格建筑,英式的法式的意大利式的,还有许多说不出种类的小洋楼,带着已经没有耻辱感觉的记忆,矗立在街上,老旧却美丽。 狄更斯在巴黎和伦敦之间演绎他的《双城记‖,莫文蔚在台北和香港之间低唱她的双城故事,而我呢?穿梭在两个城市之间,我又留下了些什么呢?而它们,到底是归宿还是驿站?站在天桥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车,忽然发现我,师兄不了解它们,无论生活多少年也一样。 城市里许许多多人每天出生,死去,上班,下班,工作,打架,疲于奔命,无所事事,甩掉别人,被别人甩掉,兴奋的赚钱,痛苦的失业,兴奋的人喝酒骂街,痛苦的人也喝酒骂街,大家都在穿梭,这个城市到底是怎样的? 在一个城市呆久了,会觉得这个城市很大,又很小,熟悉的像自己掌纹一样的大街小巷,陌生的像自己掌纹一样的大街小巷,街上人流匆匆,车来车往,人们面色匆忙,美丽却没有表情。 霓虹曾是最喜欢的城市风景,而现在,只觉得凄美,城市的楼越来越高了,可放眼望去,一片空旷,了无边际,街上的车声,人声,商店的宣传声,喧闹的交杂着,交杂成没有声音。在这个大概熟悉的城市里航行,弄清了方向却失去了航道,掉进冰下的人即使会游泳也会被淹死,因为出口只有一个,头顶上永远是冰层。 友说:我真的想离开,在一个城市呆久了,是会觉得荒凉。 我说:不是城市荒凉,而是心荒凉了。 他说:或许是吧。 每个城市都有每个城市的美丽,吸引着四面八方的人,我们在城市当中,想要留却不得不漂泊,想要逃却注定要落脚。 我们都找不到出口,于是我们在各自的城市游荡,美其名曰:《流浪 》
城市,或者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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