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蝗旱劫起,灵泉初现
大靖章和二十三年,夏。
东起青州,西至雍州,半年无雨。先是田禾枯槁,再是蝗灾过境,飞蝗蔽日,落地即啃食殆尽,连草根都剩不下。青州苏家堡的村民们扛着锄头站在田埂上,看着地里光秃秃的土坷垃,老人们蹲在地上抹眼泪,年轻汉子们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念丫头,抓紧表哥的手,别摔了。”
十六岁的林砚背着半袋粗粮,另一只手紧紧牵着个五岁的小姑娘。小姑娘梳着双丫髻,发髻上用红绳系着两颗小银铃,走一步叮当作响。她叫苏念,是林砚姑姑的女儿,姑姑去年染疫去了,姑父跟着商队走散,只剩念念跟林砚相依为命。
念念穿着洗得发白的浅绿布裙,小脸蜡黄,却有一双极亮的眼睛,像浸在清泉里的黑曜石。她攥着林砚的衣角,小步子迈得飞快,还不忘回头看:“表哥,王阿婆他们跟上来了吗?”
林砚回头望了眼,身后跟着十几个村民,大多是老弱妇孺,走得气喘吁吁。王阿婆背着个竹篓,里面装着她唯一的念想——老伴留下的陶碗,她喘着粗气喊:“念丫头,阿婆在呢,别担心!”
这是他们逃荒的第七天。原本苏家堡有百来口人,头三天就走散了大半,有的去投奔远方亲戚,有的抱着侥幸心理回村找存粮,最后只剩这十几个人,跟着林砚往南方走——据说南方没遭灾,还有水有粮。
可南方远在千里之外,他们带的粗粮早就见了底,昨天起就只能挖野菜充饥。偏偏今天日头毒得很,地面晒得发烫,走在上面像踩在烙铁上,不少人都走不动了。
“歇歇吧,歇歇吧……”一个中年妇人扶着树干,头晕眼花,“再走下去,我就要渴死了。”
众人纷纷停下,找了棵歪脖子柳树下歇脚。林砚放下背上的袋子,解开系在腰间的水囊——里面只剩小半囊水,是昨天在一条快干涸的小溪里接的。他把水囊递给王阿婆:“阿婆,您先喝。”
王阿婆摆摆手:“给念丫头喝,孩子小,经不起渴。”
念念却把水囊推回去,小眉头皱着:“阿婆喝,念念不渴。”她嘴上这么说,喉咙却在发干,嘴唇都起了皮。
林砚心里发酸,他知道念念是懂事,可孩子哪能不渴?他刚想再说什么,突然听见念念“哎呀”一声,身子晃了晃,直直往地上倒去。
“念念!”林砚眼疾手快接住她,只见念念小脸苍白,眼睛紧闭,呼吸都弱了下去。
“是中暑了!”王阿婆慌了,伸手摸念念的额头,烫得吓人,“这可怎么办?没水没药,孩子要是出事……”
众人都慌了神,妇人抹着眼泪,汉子们急得团团转。林砚抱着念念,手都在抖,他想起姑姑临终前嘱咐他“一定要护好念念”,心里又疼又急,眼泪差点掉下来。
就在这时,念念攥着林砚衣襟的小手突然动了动,她闭着眼睛,小声呢喃:“水……有泉水……”
林砚一愣:“念念,哪里有水?”
话音刚落,他突然感觉怀里的念念身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绿光,像初春刚冒芽的草叶,温柔又明亮。紧接着,他的手碰到念念的衣兜,竟摸到一个冰凉的东西——那是个巴掌大的玉坠,是姑姑给念念的生辰礼,平时就是块普通的暖玉,此刻却透着水润的光。
“嗡——”
一声极轻的响动,林砚突然觉得眼前一花,仿佛进入了一个奇异的空间:脚下是黑黝黝的沃土,远处有一汪清泉,泉水冒着热气,旁边还放着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颗粒饱满的种子,像是……谷子?
他猛地回过神,怀里的念念已经睁开了眼睛,虽然还是虚弱,却比刚才精神多了。念念看着他,小声音带着点疑惑:“表哥,你怎么哭了?”
林砚擦了擦眼角,惊喜地问:“念念,你刚才是不是看到泉水了?”
念念点点头,小手摸了摸胸前的玉坠:“刚才好热,念念好像掉进一个地方,里面有好多水,还有谷子。”
林砚心里一动,他刚才看到的空间,难道跟念念有关?他试探着问:“念念,你能再把泉水变出来吗?”
念念眨了眨眼,集中精神想着刚才的泉水。没过一会儿,她的小手心里竟真的冒出了一捧清水,带着淡淡的甜味,还冒着热气。
“真的有水!”众人都惊了,王阿婆凑过来,小心翼翼地尝了尝,“甜的!是干净的泉水!”
林砚又惊又喜,他终于明白,念念身上有特殊的本事——这玉坠怕是个“空间”,而念念能操控里面的东西!这在大靖是闻所未闻的事,可眼下,这却是他们的救命稻草。
他没声张,只是把念念抱得更紧,轻声说:“念念,这是咱们的秘密,以后咱们用泉水救大家,好不好?”
念念似懂非懂地点头,小脸上露出笑容:“好,救阿婆,救大家。”
林砚把泉水分给众人,每人喝了一口,瞬间觉得嗓子不渴了,连身上的疲惫都减轻了不少。他又让念念从空间里拿出一把谷子,虽然不多,却让众人看到了希望——有了种子,到了南方就能种地,就能活下去。
“走!咱们继续往南走!”林砚背起念念,手里拿着那把谷子,声音坚定,“有念念在,咱们一定能活下去!”
众人看着念念,眼神里满是感激和疼惜。王阿婆走过来,把自己的竹篓递过去:“念丫头,阿婆这篓子给你装东西,别累着。”
一个年轻汉子也说:“林砚,我来背袋子,你专心照顾念丫头。”
念念趴在林砚背上,听着身后众人的脚步声,小脑袋靠在林砚的肩膀上,嘴角偷偷上扬。她不知道什么是空间,也不知道自己的本事有多特别,她只知道,表哥和大家都在,他们能一起活下去。
夕阳西下,逃荒的队伍继续往前走,影子被拉得很长。林砚背着念念,心里却不像之前那样沉重——他知道,有念念这个“宝贝”在,他们的逃荒路,或许会不一样。
第二章 道姑携药至,灵植解疫忧
逃荒的第十天,他们遇到了第一个大麻烦——疫病。
南方虽比北方湿润,却因连日赶路,不少人身上起了疹子,又痒又疼,有的还发了热,浑身无力。最先倒下的是王阿婆,她本来就年纪大,抵抗力弱,这天早上起来就浑身发烫,连路都走不动了。
“阿婆!阿婆你醒醒!”念念趴在王阿婆身边,小手摸着阿婆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她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表哥,阿婆好烫,怎么办?”
林砚也急坏了,他们没有药,只能用空间里的泉水给王阿婆擦身子降温,可效果甚微。其他村民也慌了,有人小声说:“会不会是瘟疫?要是传开来,咱们都得死……”
这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恐惧像乌云一样笼罩在队伍上空。林砚攥紧拳头,刚想说话,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铃铛声,清脆悦耳,驱散了些许压抑。
“叮铃——叮铃——”
一个穿着素色道袍的女子走了过来,她约莫二十岁年纪,头发用木簪挽着,背上背着个药篓,手里拿着个拂尘,拂尘上系着个铜铃,走一步响一下。她长得清丽脱俗,眼神却很温和,像山间的清泉。
“贫道清玄,云游至此,见诸位似有难处,特来相助。”女子走到队伍前,声音平静,却让人莫名安心。
林砚连忙上前:“道长,我们队伍里有人染了病,发着高烧,您能救救她吗?”
清玄走到王阿婆身边,蹲下身,伸出手指搭在王阿婆的手腕上,片刻后,她皱了皱眉:“是湿热引发的疹子,加上劳累过度,才发了热,不是瘟疫,诸位放心。”
众人松了口气,林砚连忙说:“道长,我们没有药,您看……”
清玄从药篓里拿出几片草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里是一片荒坡,只有些干枯的野草,没有她需要的草药。她叹了口气:“我需要薄荷和艾草,薄荷能清热,艾草能祛湿,可这里……”
“薄荷!艾草!念念有!”念念突然开口,小脸上满是惊喜。她想起空间里有一片小园子,里面长着各种各样的草,其中就有薄荷和艾草——之前她觉得好闻,还摘了几片放在衣兜里。
清玄愣了愣:“小姑娘,你有?”
念念点点头,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想着薄荷和艾草。不一会儿,她的小手心里就出现了一把新鲜的薄荷和艾草,叶子上还带着露珠,散发着清香。
清玄瞳孔微缩,她一眼就看出这草药的不凡——灵气充沛,比她平时采的草药药效好上十倍不止。她看向念念,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小姑娘,这草药是从哪里来的?”
林砚怕清玄起疑心,连忙说:“道长,这是我们之前在山里采的,一直放在包袱里。”
清玄没有追问,只是笑了笑:“也好,有这些草药就够了。”她接过草药,又从药篓里拿出一个陶罐,把草药切碎放进去,再倒入念念从空间里取出的泉水,放在火上煮。
不一会儿,药香就飘了出来,清玄把药汁倒在碗里,吹凉后喂给王阿婆喝。神奇的是,王阿婆喝下药汁后没多久,额头的温度就降了下来,虽然还没醒,却呼吸平稳了不少。
“管用!真管用!”众人都惊喜不已,看向清玄的眼神满是感激。
清玄却看向念念,轻声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苏念,大家都叫我念念。”念念眨着大眼睛,一点也不怕生。
“念念,”清玄摸了摸她的头,手指不经意间碰到念念的玉坠,突然感觉到一股温和的灵气,她心里了然,“你这玉坠很特别,是家传的吗?”
念念点点头:“是娘亲给我的。”
清玄没再多问,只是说:“这玉坠能护你平安,要好好戴着。”她又从药篓里拿出几包草药,递给林砚,“这些草药能预防疫病,让大家都煮水喝。另外,念念手里的薄荷和艾草,要是还有,多拿些出来,分给大家,让大家放在衣兜里,能驱蚊虫,防湿热。”
林砚连忙点头,让念念从空间里拿出足够的薄荷和艾草,分给每个人。众人把草药放在衣兜里,瞬间觉得身上清爽了不少,连之前起疹子的地方都不那么痒了。
接下来的几天,清玄一直跟着他们。她教大家辨认草药,告诉大家哪些野菜能吃,哪些有毒;她还教念念怎么运用灵气催生草药——原来念念的体质是“灵植体”,能与植物沟通,催生植物生长,而那个空间,是玉坠自带的“灵植空间”,只有灵植体才能操控。
“念念,你试着跟这株草说话,让它长快一点。”清玄指着地上的一株小草,对念念说。
念念蹲下身,小手轻轻摸着草叶,小声说:“小草小草,你快长,长得高高的,能给大家挡太阳。”
话音刚落,那株小草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高,不一会儿就长到了念念的膝盖高,叶子还长得格外茂盛。
“哇!”众人都看呆了,连林砚都没想到念念的本事这么厉害。
清玄笑着说:“灵植体是天地间罕见的体质,能滋养万物,造福众生。念念,你的本事不是用来自己享福的,是用来帮助大家的,知道吗?”
念念似懂非懂地点头:“知道,就像表哥说的,要救大家。”
清玄欣慰地点头,她想起师父临终前说的话——“大靖将有大劫,唯有灵植体可解,你需找到灵植体,助她成长,渡此劫难。”原来,念念就是师父说的灵植体。
这日傍晚,他们走到一条小河边,清玄突然停下脚步,对林砚说:“林砚,我要走了。”
林砚一愣:“道长,您要去哪里?”
“我还有别的事要做,”清玄看向念念,眼神温和,“念念,这是我给你的护身符,能驱邪避灾。以后遇到困难,就想想我们教你的,顺其自然,与万物为友,你会找到解决的办法。”她把一个桃木簪递给念念,簪子上刻着道家的符文。
念念接过桃木簪,小声说:“清玄姐姐,你还会回来吗?”
清玄摸了摸她的头:“会的,等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会回来。”说完,她转身离开,拂尘上的铜铃叮当作响,渐渐消失在暮色中。
念念拿着桃木簪,插在自己的发髻上,小脸上满是不舍。林砚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别难过,清玄道长是去做大事了,以后我们肯定还能见到她。”
众人也围过来安慰念念,王阿婆说:“念丫头,清玄道长给你的护身符真好看,以后有它保护你,你肯定平平安安的。”
念念点点头,看着清玄离开的方向,心里暗暗想:清玄姐姐,我会好好用我的本事帮助大家,等你回来。
接下来的路,因为有了念念的灵植体和清玄留下的草药,他们再也没遇到疫病。念念还在空间里催生了不少谷子和蔬菜,虽然不多,却足够他们果腹。逃荒的队伍渐渐有了欢声笑语,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
林砚看着身边的念念,心里越来越坚定——他一定要保护好念念,让她的本事用在正途上,帮助更多的人。而他不知道的是,前方还有更大的挑战在等着他们,也有更多的“贵人”在等着与他们相遇。
第三章 僧携慈悲至,化劫破兵围
逃荒的第二十天,他们遇到了最凶险的一次危机——乱兵。
彼时他们刚走到一座废弃的驿站,正准备生火做饭,突然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还有人喊杀的声音。林砚脸色一变,连忙让众人躲进驿站里,自己则爬上屋顶查看。
只见远处有一队乱兵,约莫二三十人,个个手持刀枪,身上穿着破烂的盔甲,正朝着驿站的方向过来。他们手里还抢着东西,有的甚至还拖着几个百姓,一看就不是善茬。
“不好,是乱兵!”林砚跳下来,声音急促,“大家快躲进里屋,把门关紧!”
众人都慌了,王阿婆把念念护在怀里,年轻汉子们则拿起身边的木棍,准备反抗。念念躲在王阿婆怀里,小脸上却没有害怕,她小声说:“阿婆,别怕,念念能保护大家。”
就在这时,驿站门口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施主们,莫慌,贫僧来也。”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和尚站在门口,他约莫三十岁年纪,眉目温和,手里拿着一串佛珠,背上背着个布包,看起来风尘仆仆,却透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大师,您是……”林砚走上前,警惕地问。
“贫僧了尘,自普陀寺而来,云游四方,化缘为生。”了尘双手合十,微微鞠躬,“方才见施主们神色慌张,想必是遇到了麻烦?”
林砚刚想说话,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乱兵已经到了驿站门口。为首的乱兵头头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他看见驿站里有人,立刻挥刀喊道:“里面的人都出来!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
众人都吓得不敢出声,了尘却往前走了一步,对着乱兵头头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众生平等,何苦为难这些逃荒的百姓?不如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乱兵头头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哪来的秃驴,敢管老子的闲事?我看你是活腻了!”说完,他举起刀就朝着了尘砍去。
林砚吓得想上前阻拦,却见了尘轻轻一侧身,就躲过了刀砍,同时他手里的佛珠突然发出一道淡淡的金光,朝着乱兵头头飞去。乱兵头头只觉得手腕一麻,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也后退了几步。
“你……你会妖法?”乱兵头头又惊又怕,指着了尘喊道。
了尘依旧温和:“施主,这不是妖法,是佛法。贫僧只是想劝施主,莫要再造杀孽,否则因果循环,终会有报应。”
乱兵们见头头被制住,都慌了,有的想上前帮忙,有的却往后退——他们本来就是因为战乱才当了乱兵,心里也知道自己做的是坏事,此刻见了尘有“神通”,心里难免害怕。
了尘看在眼里,继续说:“诸位施主,你们本是良民,只是为了活命才走上这条路。如今大靖虽遭灾,却并非没有活路,只要你们放下刀枪,贫僧可以帮你们找条正途,何必在这里欺负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
有几个乱兵动了心,小声说:“头头,咱们要不……算了吧?这和尚有点邪门,而且这些逃荒的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乱兵头头脸色铁青,却也不敢再上前,他知道自己打不过了尘,只能恨恨地说:“算你们运气好,我们走!”说完,他捡起刀,带着乱兵们悻悻地离开了。
众人都松了口气,纷纷围上来感谢了尘:“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了尘双手合十:“施主们不必客气,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救苦救难是本分。”他看向念念,眼神里多了几分温和,“这位小姑娘,刚才贫僧感觉到你身上有一股温和的灵气,想必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念念眨着大眼睛,看着了尘:“大师,你也会像清玄姐姐一样,用本事帮大家吗?”
了尘笑了:“贫僧的本事,就是劝人向善,渡化众生。小姑娘你的本事,可比贫僧厉害多了。”
林砚这才把念念的灵植体和空间的事告诉了了尘——经过清玄的事,他知道真正有德行的人,不会觊觎念念的本事,反而会帮助念念。
了尘听后,点了点头:“灵植体乃天地馈赠,能滋养万物,造福众生。念念小姑娘,你要记住,你的本事不是用来炫耀的,也不是用来谋私的,而是用来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这才是‘慈悲’的真谛。”
念念似懂非懂地点头:“大师,慈悲就是帮助大家,对吗?”
“对,”了尘笑着说,“就像你用空间里的泉水和粮食救大家,就是慈悲;你用灵植体催生草药治病,也是慈悲。慈悲不是嘴上说说,是要实实在在做出来的。”
接下来的几天,了尘也加入了逃荒队伍。他不像清玄那样懂医术,却很会安抚人心——他会给大家讲佛经里的故事,告诉大家“因果循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还会教大家打坐,让大家在赶路之余能静下心来,缓解疲惫。
念念很喜欢和了尘待在一起,她经常缠着了尘问问题:“大师,为什么有的人会当乱兵,欺负别人呀?”
了尘耐心地回答:“因为他们被贪念和恐惧迷了心窍,忘记了自己本来的样子。就像刚才的乱兵,他们本来也是百姓,只是因为灾荒和战乱,才走上了歪路。但只要有人能点醒他们,他们还是能回头的。”
“那我们以后遇到乱兵,还要帮他们吗?”念念又问。
“要,”了尘说,“佛曰‘渡人渡己’,帮助别人回头,也是在帮自己积累善缘。当然,也不能盲目慈悲,要像林砚表哥那样,有勇有谋,保护好自己和大家,再去帮助别人。”
念念点点头,看向林砚,小脸上满是崇拜:“表哥最勇敢了!”
林砚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都是应该的。”
这日,他们走到一片山林前,了尘突然停下脚步,对林砚说:“林砚施主,前面山林里有一伙山贼,他们抢了不少百姓的东西,还抓了几个孩子。我们得去救他们。”
林砚一愣:“大师,山贼有刀有枪,我们只有几个人,怎么救?”
了尘看向念念:“念念小姑娘,你的灵植体能不能催生藤蔓,把山贼困住?”
念念点点头:“能!念念能让藤蔓长得又粗又长,把他们绑起来!”
林砚还是有些担心:“可山贼很凶,万一伤了念念怎么办?”
了尘说:“贫僧会用佛法牵制他们,林砚施主你带着大家保护好念念,我们分工合作,一定能救出众僧。”
众人都表示愿意帮忙——这些天他们受了念念和了尘的帮助,也想为别人做点什么。
于是,林砚带着几个年轻汉子在山林外埋伏,了尘则和念念走进山林。山贼们正在分赃,看见一僧一童,根本没放在眼里:“哪来的秃驴和小丫头,敢闯老子的地盘?”
了尘双手合十:“施主,放下屠刀,把抓来的孩子放了,贫僧可以饶你们一次。”
山贼头头哈哈大笑:“饶我们?我看你是活腻了!兄弟们,上!”
就在山贼们冲上来的时候,了尘手里的佛珠发出金光,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山贼的攻击。同时,念念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只见地面上突然冒出无数藤蔓,像一条条绿色的蛇,飞快地缠住了山贼们的手脚,把他们牢牢地绑在地上。
“这……这是什么妖法?”山贼们吓得大喊,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了尘走上前,对山贼们说:“施主们,现在知道错了吗?你们抢来的东西,本是百姓的活命钱,你们抓来的孩子,也是别人的心头肉。不如把东西还给百姓,把孩子放了,贫僧带你们去南方找活干,靠自己的双手吃饭,不比当山贼好吗?”
山贼们本就是走投无路才当山贼,此刻被藤蔓困住,又听了尘说有活路,都动了心:“大师,你说的是真的?我们真的能有活路?”
“当然,”了尘说,“只要你们愿意改邪归正,贫僧说到做到。”
山贼们纷纷点头:“我们愿意!我们再也不当山贼了!”
了尘让念念收回藤蔓,山贼们果然把抢来的东西还给了百姓,还把抓来的孩子放了。百姓们都很感激,有的甚至给了尘磕头:“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了尘连忙扶起他们:“施主们不必客气,这都是贫僧应该做的。”
离开山林时,林砚对了尘说:“大师,您真是慈悲为怀,连山贼都能渡化。”
了尘笑了:“佛曰‘众生皆有佛性’,只要有机会,谁不想做个好人?我们能做的,就是给他们一个机会,这也是‘仁爱’的一种——儒家讲‘仁者爱人’,佛家讲‘慈悲为怀’,其实是一个道理,都是希望大家能互相关爱,互相帮助,这样天下才能太平。”
林砚点点头,他以前只知道儒家的“仁爱”,现在听了尘这么说,才明白儒佛两家的思想,其实是相通的。而念念,也在不知不觉中,把“仁爱”和“慈悲”记在了心里——她知道,帮助别人,不仅能让别人开心,自己也会很开心。
逃荒的队伍越来越壮大,不仅有原来的十几个人,还有被他们救下来的百姓和改邪归正的山贼。林砚成了队伍的领头人,他用儒家的“仁爱”和“担当”管理队伍,让大家分工合作,互相帮助;了尘则用佛家的“慈悲”安抚人心,让大家在困境中也能保持善良;念念则用她的灵植体和空间,为大家提供粮食和草药,成了队伍里的“小福星”。
他们离南方越来越近,离希望也越来越近。可林砚和了尘都知道,这还不是结束——念念的身世,还有大靖的劫难,都还等着他们去揭开,去面对。
第四章 儒风护苍生,萌宝显真身
逃荒的第三十天,他们终于到达了南方的一座县城——临江城。
临江城因为靠着长江,水源充足,没有遭灾,城里的百姓生活还算安稳。守城的官兵见他们是逃荒的,本想拦着不让进,可当他们看到队伍里有老弱妇孺,还有改邪归正的山贼,又听林砚说了他们一路上的经历,尤其是念念用灵植体帮助大家的事,守城的校尉深受感动,不仅放他们进城,还上报了县令,给他们安排了住处——城外的一座废弃的寺庙,虽然破旧,却能遮风挡雨。
“终于有地方住了!”王阿婆看着寺庙的院子,眼里满是欣慰,“以后咱们就能种地,就能好好过日子了。”
众人都很开心,纷纷动手打扫寺庙。林砚则带着几个年轻汉子去见县令,想申请一些荒地,用来种地——念念空间里的种子虽然不少,却需要土地才能种出更多的粮食。
县令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官,为官清廉,听了林砚的请求后,很爽快地答应了:“城外有一百多亩荒地,你们要是愿意种,就拿去种,朝廷还会给你们减免赋税。只是……”他话锋一转,“你们队伍里有不少人是逃荒来的,还有改邪归正的山贼,要管理好他们,可不容易啊。”
林砚连忙说:“大人放心,我会用儒家的‘礼’和‘义’管理大家,让大家互相尊重,互相帮助,不会出乱子。而且我们队伍里有位了尘大师,他会用佛法安抚人心,还有个叫念念的小姑娘,她有特殊的本事,能帮助大家种出粮食。”
县令一愣:“哦?还有这样的小姑娘?”
林砚把念念的灵植体和空间的事告诉了县令,县令听后,又惊又喜:“真是天降祥瑞啊!有这样的小姑娘在,临江城的百姓也能沾光了!”
从县衙回来后,林砚就开始组织大家种地。念念从空间里拿出足够的种子,分给每个人,还教大家怎么用灵气催生作物——她让大家把手放在种子上,心里想着“快长快长”,虽然大家没有灵植体,不能像念念那样催生得那么快,却也能让作物长得比平时好不少。
了尘则在寺庙里开了个粥棚,给那些还没找到住处的逃荒百姓施粥。他还经常去城里的集市上化缘,把化来的粮食和衣物分给大家,城里的百姓见了,也纷纷捐钱捐物,帮助逃荒的人。
清玄也回来了。她这次回来,带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林砚,念念,大靖的皇帝已经知道了灾荒的事,派了钦差来南方赈灾,钦差很快就会到临江城。”
林砚一愣:“钦差来赈灾?那太好了,这样更多的百姓就能活下去了。”
清玄却皱了皱眉:“可我听说,这位钦差是个贪官,他不仅不会赈灾,还会趁机搜刮百姓的钱财。咱们得想办法阻止他,不然临江城的百姓也要遭殃。”
众人都慌了,王阿婆说:“这可怎么办?咱们刚安定下来,要是钦差来搜刮,咱们又要受苦了。”
念念看着大家,小声说:“我有办法。”
众人都看向她,念念说:“我能用空间里的灵泉和粮食,让临江城的庄稼长得更好,这样百姓就有粮食了,就算钦差搜刮,大家也不会饿肚子。而且,我还能催生一些珍贵的草药,卖给城里的药铺,换钱给大家买衣物。”
了尘点点头:“念念说得对,咱们不能只等着别人帮忙,要靠自己的本事保护自己。儒家讲‘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咱们现在虽然做不到‘治国平天下’,却能‘修身齐家’,保护好自己和身边的人,这也是一种担当。”
林砚也说:“对,咱们现在就开始种庄稼,催生草药,做好准备。等钦差来了,咱们就算不能阻止他,也能让百姓少吃点苦。”
接下来的日子,大家都很忙。林砚带着大家种地,清玄教大家辨认和炮制草药,了尘则继续施粥,安抚人心。念念则每天都用灵植体催生作物和草药,她的本事越来越熟练,不仅能催生粮食和草药,还能催生果树——她在寺庙的院子里种了几棵桃树,没过多久就结满了桃子,又大又甜,分给大家吃,每个人都笑得很开心。
半个月后,钦差果然来了。他是个肥头大耳的胖子,一到临江城,就住进了最好的客栈,还让县令给他送钱送物,不然就不给临江城赈灾的粮食。
县令很为难,只能来找林砚他们商量:“林砚施主,钦差要五千两银子,还要一百匹丝绸,不然就不给赈灾粮。咱们临江城本来就不富裕,哪有这么多钱和丝绸啊?”
林砚皱了皱眉:“大人,这钦差太过分了!咱们不能给他钱,不然他以后还会搜刮更多。”
了尘说:“贫僧有个办法。钦差信佛,咱们可以以寺庙的名义,请他来寺庙里吃素斋,趁机劝他向善。”
清玄也说:“我可以在素斋里放一些安神的草药,让钦差静下心来,听咱们说话。念念,你可以在寺庙里催生一些珍贵的花草,让钦差觉得寺庙有灵气,不敢轻视咱们。”
念念点点头:“好!我能催生最好看的牡丹花,让钦差喜欢!”
于是,林砚让县令去请钦差来寺庙吃素斋,钦差果然答应了——他以为寺庙里有宝贝,想趁机搜刮。
到了那天,念念在寺庙的院子里催生了一片牡丹花,花色艳丽,香气扑鼻,比宫里的牡丹还要好看。钦差一进院子,就被牡丹花吸引了,忍不住赞叹:“好美的牡丹!这寺庙里竟有这么好的花!”
了尘走上前,双手合十:“钦差大人,这牡丹是寺庙里的小施主念念催生的,她有特殊的本事,能与植物沟通。这牡丹不仅好看,还能安神定气,大人不妨多看看,对身体有好处。”
钦差看向念念,见她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心里的戒备少了几分:“小姑娘,这牡丹真是你催生的?”
念念点点头:“是呀,大人,只要心里想着让花长大,花就会长大。就像大人要是心里想着百姓,百姓就会过得很好。”
钦差一愣,他没想到一个五岁的小姑娘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时,清玄端着素斋过来,笑着说:“大人,这素斋里加了安神的草药,您尝尝。”
钦差尝了一口,只觉得味道鲜美,心里也平静了不少。了尘趁机说:“大人,临江城的百姓刚经历了灾荒,生活很艰难,您要是能给他们赈灾粮,就是积德行善,佛祖也会保佑您的。要是您趁机搜刮,不仅会遭百姓唾骂,还会有因果报应啊。”
林砚也说:“大人,儒家讲‘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百姓是国家的根本,您要是能善待百姓,就是为国家做贡献,以后肯定能升官发财。要是您搜刮百姓,一旦被皇帝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钦差听着他们的话,又看着身边的念念,还有院子里的牡丹花,心里渐渐动摇了。他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逃荒过来的,知道百姓的苦,只是后来当了官,被贪念迷了心窍。
“好吧,”钦差叹了口气,“我不搜刮了,我会把赈灾粮分给百姓。而且,我还会把这里的情况上报给皇帝,让皇帝知道临江城有个能催生植物的小姑娘,是天降祥瑞。”
众人都松了口气,纷纷感谢钦差。钦差看着念念,笑着说:“小姑娘,你真是个好孩子,以后要继续帮助百姓,知道吗?”
念念点点头:“知道!我会让大家都有饭吃,有衣穿!”
钦差离开后,临江城的百姓都得到了赈灾粮,生活渐渐好了起来。林砚他们种的庄稼也丰收了,不仅够自己吃,还能卖给城里的百姓,换钱买衣物和生活用品。
寺庙里的人也越来越多,有的百姓甚至搬到了寺庙附近住,形成了一个小村庄,大家都叫它“念安村”——意思是“念念保佑,平安顺遂”。
这日,村里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一个穿着黄色道袍的老道,他是清玄的师父,也是道家的高人。老道看到念念后,惊讶地说:“原来你就是灵植体,还是下凡历劫的‘灵植星君’!你的历劫已经结束了,现在可以回天庭了。”
众人都愣住了,念念也懵了:“灵植星君?回天庭?可是我不想回去,我想和表哥、阿婆、清玄姐姐、了尘大师在一起。”
老道笑着说:“傻孩子,你的历劫就是要在人间体验疾苦,帮助百姓,现在你已经做到了。不过,你要是想留在人间,也可以——只要你继续用你的本事帮助百姓,就是在为天庭积德行善,天庭不会勉强你的。”
念念开心地跳起来:“太好了!我可以留在人间了!”
林砚、清玄、了尘和众人都松了口气,他们早就把念念当成了自己的亲人,舍不得她离开。
老道又说:“林砚,你有儒家的担当和仁爱;清玄,你有道家的自然和智慧;了尘,你有佛家的慈悲和善良;念念,你有灵植体的能力和纯真。你们四人,代表了儒释道三家的思想,只要你们一起努力,就能帮助更多的百姓,让天下太平。”
众人都点点头,他们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很多事要做——他们要把念安村建设得更好,要帮助更多的逃荒百姓,要让大靖的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
念念站在院子里,看着身边的亲人,看着村里的百姓,小脸上满是笑容。她不知道什么是灵植星君,也不知道什么是儒释道,她只知道,只要和大家在一起,只要能帮助别人,就是最幸福的事。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念安村的土地上,洒在绿油油的庄稼上,洒在每个人的脸上。念安村的故事,还在继续;儒释道的思想,也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滋养着每一个人,滋养着这个充满希望的世界。
第五章 善缘结天下,仁心照红尘
念安村的日子一天天好起来。
林砚按照儒家的“礼”和“义”制定了村规:村民们分工合作,男人种地、打猎,女人织布、做饭,老人教孩子读书写字,大家互相帮助,互相尊重,谁要是有困难,全村人都会伸出援手。他还在村里建了一所学堂,请了城里的先生来教孩子读书,念念也跟着一起学,虽然她年纪小,却很聪明,先生教的字很快就能学会。
清玄在村里建了一座药庐,她不仅教村民们辨认草药、治病,还教大家养生之道——她告诉大家要顺应自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少吃辛辣油腻的食物,多吃清淡的蔬菜,这样才能身体健康。她还经常带着念念去山里采草药,教念念怎么用草药和灵植体结合,治疗更复杂的疾病。
了尘则在村里建了一座小禅院,他每天都会给村民们讲佛经,告诉大家“因果循环”“慈悲为怀”,让大家在生活中保持善良,不贪心,不害人。他还组织村民们成立了一个“互助会”,谁家要是遇到困难,互助会就会拿出钱和物资帮助他们,而这些钱和物资,都是村民们自愿捐出来的。
念念依旧是村里的“小福星”。她在村里种了很多果树和蔬菜,让村民们一年四季都有新鲜的水果和蔬菜吃;她还用空间里的灵泉改造了村里的水井,让井水变得更甜,更有营养;她还经常给村里的孩子讲故事,教他们怎么和植物沟通,让他们从小就懂得爱护自然,帮助别人。
这日,村里来了一群特殊的客人——他们是从北方逃荒来的百姓,一共有五十多人,个个面黄肌瘦,疲惫不堪。为首的是一个叫李大叔的汉子,他见到林砚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林施主,我们听说念安村是个好地方,大家都很善良,还能让百姓吃饱饭,求你们收留我们吧!”
林砚连忙扶起他:“李大叔,快起来!我们念安村本来就是为了帮助逃荒的百姓才建立的,怎么会不收留你们?”
了尘也说:“是啊,大家都是百姓,应该互相帮助。我们村里还有很多空房子,你们可以先住下来,明天就和我们一起种地。”
念念也跑过来,手里拿着几个桃子:“李大叔,你们快吃桃子,这是我种的,可甜了!”
李大叔和其他百姓都很感动,纷纷给林砚、了尘和念念磕头:“多谢你们!多谢你们收留我们!”
接下来的日子,村里的人更多了,念安村也变得更热闹了。林砚重新分配了土地,让新来的百姓也有地种;清玄给他们检查身体,治疗疾病;了尘给他们讲村里的规矩,让他们尽快融入进来;念念则给他们送种子和灵泉水,帮助他们种出好庄稼。
新来的百姓都很勤劳,也很善良,他们很快就融入了念安村,有的还成了村里的骨干——李大叔力气大,负责带领大家种地;李大叔的妻子会织布,负责教村里的女人织布;他们的儿子小李聪明,跟着先生读书,还成了念念的小伙伴。
念安村的名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逃荒百姓来到这里,村里的人从最初的几十人,变成了几百人,又变成了几千人,最后竟发展成了一座小镇——依旧叫“念安镇”。
朝廷也知道了念安镇的事,皇帝很开心,不仅给念安镇赐了匾额,还任命林砚为念安镇的镇长,让他管理念安镇。林砚推辞不过,只能接受,他依旧用儒家的“仁爱”和“担当”管理小镇,让小镇的秩序越来越好,百姓的生活也越来越富裕。
清玄和了尘也受到了朝廷的表彰——清玄被封为“清玄真人”,负责管理南方的道教事务;了尘被封为“了尘大师”,负责管理南方的佛教事务。他们虽然有了封号,却依旧留在念安镇,继续帮助百姓。
念念也长大了,她已经十岁了,出落得亭亭玉立,依旧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像浸在清泉里的黑曜石。她的灵植体本事越来越厉害,不仅能催生粮食、草药和果树,还能催生珍稀的药材,甚至能让枯萎的植物重新焕发生机。她还跟着先生读了很多书,懂得了很多道理,知道了儒家的“仁爱”、道家的“自然”、佛家的“慈悲”,其实都是相通的,都是希望大家能互相关爱,互相帮助,让天下太平。
这日,皇帝亲自来到了念安镇。他看到念安镇的百姓生活富裕,秩序井然,心里很开心,对林砚说:“林镇长,你把念安镇管理得这么好,真是朕的得力助手!朕希望你能把念安镇的经验推广到全国,让更多的百姓能过上好日子。”
林砚连忙说:“陛下,念安镇能有今天,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清玄真人、了尘大师,还有念念姑娘,以及所有百姓共同努力的结果。而且,念安镇的经验,其实就是儒释道三家的思想——用儒家的‘仁爱’管理百姓,用道家的‘自然’爱护自然,用佛家的‘慈悲’帮助他人。只要全国都能做到这三点,百姓就能过上好日子。”
皇帝点点头:“说得好!儒释道三家的思想,本就是我大靖的根本,朕会下令,让全国都学习念安镇的经验,让儒释道三家的思想发扬光大。”
皇帝又看向念念,笑着说:“念念姑娘,你是灵植星君下凡,帮助我大靖度过了灾荒,朕要封你为‘灵植公主’,让你享受荣华富贵,你愿意吗?”
念念摇摇头,笑着说:“陛下,我不要荣华富贵,我只想留在念安镇,和大家在一起,帮助更多的百姓。只要大家都能吃饱饭,有衣穿,开开心心的,我就很幸福了。”
皇帝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好!真是个善良的小姑娘!朕不勉强你,你想留在念安镇,就留在念安镇,朕会派人保护你,支持你做任何帮助百姓的事。”
念念开心地说:“谢谢陛下!”
皇帝在念安镇住了三天,这三天里,他看到了百姓的幸福生活,看到了儒释道三家思想的魅力,也看到了念念的善良和纯真。离开的时候,他对林砚、清玄、了尘和念念说:“朕会永远记住念安镇,记住你们为百姓做的一切。希望你们能继续努力,让念安镇越来越好,让大靖越来越好。”
林砚、清玄、了尘和念念都点点头,他们知道,这是他们的责任,也是他们的心愿。
很多年后,念安镇成了大靖最富裕、最幸福的小镇,全国各地都学习念安镇的经验,用儒释道三家的思想管理百姓,爱护自然,帮助他人。大靖也变得越来越强大,越来越繁荣,百姓们都过上了好日子。
林砚依旧是念安镇的镇长,他老了,头发白了,却依旧每天都去镇上查看,关心百姓的生活。清玄也老了,却依旧在药庐里给百姓治病,教大家养生之道。了尘也老了,却依旧在禅院里给百姓讲佛经,教大家善良待人。
念念也长大了,她成了一位美丽的姑娘,依旧拥有灵植体的本事,依旧在帮助百姓。她在念安镇种了很多很多的树,让念安镇变成了一座绿色的小镇;她还教全国的百姓怎么用灵植体的本事催生植物,让全国的庄稼都长得很好,百姓再也不用担心饿肚子。
这日,念念站在念安镇的最高处,看着镇里的百姓——孩子们在草地上玩耍,老人们在树下聊天,男人们在地里种地,女人们在家里织布,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她想起了逃荒的日子,想起了林砚表哥的保护,想起了清玄姐姐的帮助,想起了了尘大师的教导,想起了所有帮助过她和被她帮助过的人。
她笑了,笑得像小时候一样纯真。她知道,她的选择是对的——留在人间,帮助百姓,就是她作为灵植星君的使命,也是她作为苏念的幸福。
儒释道三家的思想,像三股温暖的风,吹遍了大靖的每一个角落,吹进了每一个百姓的心里。而念念的故事,也像一首温暖的歌,被百姓们代代相传,告诉后人:善良和仁爱,永远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帮助别人,永远是最幸福的事。
红尘滚滚,岁月流转,念安镇的故事还在继续,儒释道的思想还在传承,而那颗属于苏念的、纯真善良的心,也永远照耀着这片红尘大地,温暖着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