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俗大年初二是嫁出去的闺女回娘家日子,惯例我们姊妹五人这天晚上回妈妈家相聚,这就是家里的年夜饭,共十八人,挤满一大桌。今晚的年夜饭,老五一个月前就预定了,先看桌子大小,再挑饭店。饭店有着温暖的名字:回家吃饭。回家吃饭喽~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五盆水回来,汇成一潭清池。麻将是餐前必备娱乐,我是爸妈“好孩纸”既不会麻也不会牌,每每被安排端茶倒水,为麻将人士搞好服务,母命难违,只好“低声下气”雇佣小辈来顶替,五元一壶劳务费,当场兑现,换得逍遥。二姐夫麻将技术在狗年没有发挥出来,“输”子当头,我安慰他:你确实不容易,上要哄岳父母高兴,下要哄小辈开心,哪能赢啊,不过也显示了你的知识分子本色,净是“书”。哄笑声在屋子里响起。
今年赶巧,我的生日和今晚年夜饭重叠。中午,我大张旗鼓去吃请,同学聚会庆祝生日。家里分头行动,老五买了生日蛋糕,某人去买鲜花,跑了大半个县城,没卖的,讪讪而返。其实我对鲜花没多大兴趣,买花的银子亦可转为红包呀,可没人领会我的心思。
傍晚,年夜饭在《祝你生日快乐》的歌声中开始,十几个人的大合唱,低沉而有力量,多少年没有和父母姐妹一起过生日了,还是很久很久的“小时候”,烛光映着眼里打转的泪光,此刻印在心里,暖暖的,第一块蛋糕双手递给父母。
“可以把我恢复出厂设置吗?”我问爸妈。
“早知今晚应该带尿不湿来”
“出厂那时还没有尿不湿”
“过了保质期厂家不负责了”
时间太晚,暂且小记。